少了贺嘉年这个中间人,付明对突然扑上来的万家并不怎么感兴趣,因此直接回绝掉了万家的邀请。
万家家主气恼之下准备联系贺嘉年,这才发现贺嘉年失去了联系。
“该死的,竟然是来哄骗我的!”
万家家住一气之下把自己的手机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晚辈看似是在安慰她,实则内心里却笑个不停。
他早就知道这个贺嘉年不安好心,就凭他能有什么本事,还不是凭借着歪门邪道联系上付明。
一想到歪门邪道,他脑子里有了个主意。
对万家家主建议的说道:“这个贺嘉年和盛启有些关系,我早就怀疑他是抱着其他的目的来到我们万家,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也不知道这次勾引我们联系付明是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我们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闻言,万家家主也觉得有道理。
他看着晚辈,说话的这个晚辈名叫万剑,是万家家主弟弟的儿子,平时没少给万家惹乱子。
但是此时,听到了万剑的主意之后,万家家主对他开始有所改观,“好,就这么办,我倒要看看,这个付明是个什么来路。”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子之后,万剑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后从万家祖宅离开了。
此时的付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看着何瑞递过来的资料,眉头逐渐越走越深。
“好本事,不愧是何家人。”
付明心中一阵心惊胆战,但是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他的脸如同没有起皱的湖水一样,内地里却暗自波涛汹涌着。
但是何瑞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从付明刚才轻轻跳动的眉峰就看出来了付明的怒气。
何瑞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敢擅自居功,其实这是我老板查出来的。”
老板二字让付明愣了一下,他垂眸思愁着,说道,“堂堂何家少主,竟然甘心做盛启的员工吗?”
“虽然不是,我只认傅余笙一人。”
闻言,不知道为何,付明刚才的怒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何瑞家大业大,到现在还认这兄弟情谊,这是江湖中人啊!
想当初他开始那种帮派的时候,也是一身浩然正气,为了兄弟们宁可头破血流。只不过时间久了,经历的背叛多了,渐渐的他也不能这么做了。
如今看到这份难得的情谊再次出现在眼前,付明很难不有所触动。
心中想明白了原因,这次他看向何瑞的眼神是真的淡然了。
“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何瑞心中一动,他没想到付明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或许是他提出的条件让人难以接受呢?
然而接下来却听付明说:“我要傅余笙把这些资料全都给我删干净。”
何瑞眼珠子转了一下,立马答应了这个要求。
仅仅是这样的一个条件,就能够换来付明以后对盛启的绕道而行,何乐而不为呢!
很快,何瑞就把这个谈判后的好消息告诉了傅余笙。
“怎么样,我干的漂亮吧!”
“我跟你说,这个付明精明的很,任是我好说歹说,他就是想要跟你做对,当然啦,我的本事你也是知道的,一个区区的付明,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何瑞越说越夸张,傅余笙也好像是没有听出来他的夸大其词一样,在电话那头赞扬的说道:“这是你的功劳最大,你想要什么奖励?”
“好说好说,你还欠我一顿饭呢,等你回来先把这顿饭还上就行。”
傅余笙没想到它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竟然只是为了让自己请她吃一顿饭?
这其中肯定有诈,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傅余笙立马就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挂断电话之后,傅余笙起床叫醒了两个小家伙,“走了,带你们去买早餐。”
贺瑶还在睡觉,手术之后贺瑶感觉自己像是被抽空了精血一样,动不动就要一睡很长时间,她一度怀疑自己的时间是被偷走了。
明明睡觉的时候天还没黑,一觉起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贺瑶从床上挣扎着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桌子旁给自己倒一杯水,但是手上却提不起力气。
“嘭”的一声,水壶掉在了地上,贺瑶下意识的往后退,然而身体却跟不上脑子,热水还是溅到了他的脚上。
一刹那间,贺瑶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水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吃痛的呻吟了一声。
然后咬着牙把想要尖叫的感觉压了回去。
“水逆。”贺瑶摇了摇头呢喃了一句,放弃了从地上把水壶捡起来的想法。
她的背现在还没完全弄好,医生说他还在恢复期,最好不要乱动,更不要说弯腰捡东西了。如果傅余笙在房间的话,是绝对不会让她下地的。
贺瑶也不是非要和傅余笙和医生作对,她下床也只是因为太渴了。
从桌子上抽了好几张纸之后,贺瑶扔在了地上,短短两三秒钟的时间,水渍就把纸巾给泡的湿湿的了。
贺瑶继续从桌上抽是准备往地上扔,突然她的余光却顿在了某一处。
贺瑶的眼神落在了抽屉上,抽屉没有关紧,露出了一个繁复的一角。
她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于是把抽屉打开了,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的外壳是油纸制作的,看得出来它的主人非常爱护它,所以将这个笔记本保护的非常好。
它的主人在上面写的满满当当的,里面却没有丝毫的褶皱与污渍,而它的封面,印着复杂的花纹的油皮纸,也像是新的一样,保护的好好的。
这是一个日记本,出于尊重别人的隐私,她并没有仔细看里面的内容。
小心翼翼的翻遍了整个笔记本,贺瑶也没有看见这个主人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于是他又将这个本子重新放进了抽屉里。
没想到下一刻门就被敲响了,贺瑶慌张的准备往床上跑。
这个时候进来的还能有谁,要么就是他的爸妈,要么就是傅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