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看病

    观音奴眼中全是欣喜,伸出光洁的手捧着朱樉的脸,黑暗中,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她依旧瞪大了眼睛想看到朱樉。

    “黑灯瞎火的乱摸什么?赶紧把手放被子里,别染了风寒!”

    朱樉抓住观音奴的手,放入了被子中。朱樉并没有放开观音奴的手,而是紧紧地握在手心,让观音奴能感受到他一直都在身边。

    观音奴低声地抽泣,道:“王爷,奴家知道王爷心里有奴家这就够了。王爷千万不要因为奴家顶撞陛下,伤了你们父子的情分。”

    朱樉握紧观音奴的手,就朱元璋和观音奴而言,朱樉宁可伤了和朱元璋的情分,也要和守护观音奴。

    朱元璋这个老混蛋,每次见面都是要用鞭子抽自己,和他之间,真没什么情分可言,要不是担心被抽鞭子,他早就不想搭理朱元璋了。

    而观音奴,这个枕边人,事事都想着自己,这样的女人不疼,去担心朱元璋,自己的脑袋又不是被驴踢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朱樉对观音奴道:“观音奴,你知道父皇让我纳妾的接口是什么?”

    黑暗之中,观音奴摇头,朱樉是看不见,但是能感受到观音奴摇晃的脑袋。

    于是,朱樉解释道:“父皇说,我们成亲那么久了,还没有子嗣,这才逼着我娶侧妃。”

    “只要你怀有身孕,这样一来,父皇就没有逼我的借口了!”

    朱樉的话说完了,但是观音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对于朱樉而言,这算不得什么,但对观音奴而言,这就是一个要命的话题。

    作为人妻,却不能怀孕,绵延子嗣,她已经可以被休了。如今只是娶一个侧妃,这样看来确实算不得什么。

    观音奴心里下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给朱樉娶一个侧妃。

    朱樉并不知道,还在说着:“父皇他们真是瞎操心,孩子的事情是要缘分的,何况,现在的年纪,要什么孩子。”

    朱樉的意识还在二十一世纪,三十岁要孩子依旧不算晚,但在明朝,三十岁生孩子那就是老蚌生珠了。十三四生孩子才是常态。

    观音奴已经十九岁了,至今没有怀上,已经算是不孝。

    听着朱樉宽慰的话,观音奴非常的感激。

    这一激动,两人就又按捺不住想要孩子的冲动。

    一晚上的激动,朱樉累的够呛,观音奴却早早地起了床,好像没事人似的。朱樉不由觉得昨晚还是手下留情了。

    随着观音奴再次来叫朱樉,朱樉这才起床,打着哈欠,享受着观音奴的服侍。

    观音奴用湿毛巾给朱樉擦脸,顺便对朱樉道:“王爷,我听下人们说,在应天府有一个神医,叫刘叔渊的,我们去找他看病可好?”

    朱樉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看病?谁病了?什么病?王爷我也能看啊!”

    观音奴只以为朱樉在打趣,解释道:“夫君,我是想去看看妇人的病,想要一个孩子!”

    朱樉无语了,要孩子的事情又不着急,想要孩子找什么医生,找他这个男人才对啊!

    他和观音奴同房才几个月,并且朱樉都是算着安全期,观音奴能换怀上才有鬼,如今却要因为孩子的事情去找医生。

    朱樉是真不想去,但拗不过观音奴的软磨硬泡。

    无奈之下答应了观音奴的要求。朱樉去看医生,还有一个目的,学医实在是太难了,如果让他自学下去,五年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学会,并且学医除了理论知识,还需要大量的临床经验。

    临床经验是朱樉欠缺的,但是,朱樉可以找一批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传授他们理论知识,直言以来,这些医生,就能快速的成长。

    西医是开刀动手术,但在三国时期,华佗就是是外科的高手,只是华佗的《青囊经》没能传下来,否则,中医要领先西药数百年。

    套上了马车,在小六子的带领下,出了王府,三人一同来到了刘叔渊的济民医馆。

    济民医馆的门前可谓是车水马龙,来着里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其中大多数都是贫困的百姓。

    小六子找地方停马车去了,朱樉则带着观音奴向医馆走去。到了医馆后,才知道,刘叔渊正在免费替人看病。

    这些穷苦的百姓这才纷纷前来。

    对于贫困的人家而言,小毛病就扛着,能省一点是一点,往往是小病不注意,越往后拖延,这个病情就越发的严重。

    小病成大灾,贫苦人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没钱是硬伤。

    现如今,有人免费看病,他们一个个都赶紧前来。

    混在人群中,朱樉和观音奴很是扎眼,二人前来已经特意打扮一番,不想引人瞩目,但王府里最简单的衣服,放在贫苦百姓中,也是奢华的存在。

    观音奴有白色的斗笠遮住了脸,大家都看不见她,他也感受不到众人灼灼的目光,还好些,朱樉可就不成了,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想是在看一个怪物,把朱樉看的发毛。

    在排了一个时辰的队后,终于轮到他和观音奴了。

    刘叔渊见到二人,先是一愣,随后又恢复了平常心,问道:“两位是谁看病啊!”

    刘叔渊是个快四十的中年人,容貌消瘦,但眼中却有着精光,细长的山羊胡看着有几分高深莫测。

    朱樉伸出了手,对刘叔渊道:“我们夫妻二人都看。”

    “这位相公是哪里不舒服?”

    朱樉道:“刘大夫,是这样的,我和内人成亲已经数年,但一直没有子嗣,所以想请您看看,是什么问题。”

    刘叔渊摸着山羊胡子,点头算是明白了,随后替朱樉搭脉,搭上朱樉的脉搏后,刘叔渊就皱起了眉头。

    朱樉的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的问题。

    随后刘叔渊仔细的观察起朱樉的面色,依旧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男人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可能就是在女人的身上。

    “这位妇人,麻烦你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