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命运的红线
林帆等人看着千年前的场景,一时间有些慌神。
温小雅为他们弹琴,让他们看到了千年前的场景,但是并不能够改变什么。
几日后,姝瑶准备上山,一千年前的武潭山看上去与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等下,武潭山不是,两座山峰之间有一个平地,是清潭寺所在之地,当日开光大典也是在那里开的。”
风绫霜看着眼前场景,指了指武潭山。
她转过头去看温小雅,发现对方已经换上了千年前的装束。
“你?”风绫霜和林帆只觉得身边人看上去面色柔和,并无半分邪煞之气,甚至不该是一个含恨而终的人。
真有几分神女的意思。
“看下去就知道了。”
温小雅淡淡开口,而此时视角切换到姝瑶,姝瑶正走在石梯上。
忽然石梯旁边的林木似有异动,而姝瑶后面的两个官差也拔出了剑。
“什么人?”
眼看草丛中的异物离他们越来越近,姝瑶也有几分慌张。
官差手起刀落,正要狠狠砍下去时,草丛中的异物一下子凌空而起。
只见一条巨大的白蛇吐着信子朝着他们攻击而来,那条白蛇足足有三丈长,而蛇身又像碗口那么粗。“天啊,这武潭山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妖物?”
官差一下子慌了,姝瑶也待在原地紧紧握着自己的铜章不敢动。
自小便在皇帝身边随侍的女官,虽然人与人之间的杀伐决斗见过不少,但是这样要直面生死考验的时刻还真是一回都没经历过。
“小心点,它过来了!”
白蛇一下子咬住了其中一个官差的剑,而另一个官差像是找准了机会,一下子要刺在白蛇的七寸处!
“砰!”
剑刃一下子断开,飞到了空中,而白蛇咬着的那柄剑也被它一下子夺了过去,那官差死死不肯放手,被一下子甩到天上后掉到了山底下。
“啊啊啊啊!——”
官差哪里见过这场面,一下子吓得就要往山下跑,而那个白蛇甩了甩尾巴,砰地一声砸断了石梯,把那个官差给压成了肉泥。
白蛇吐着信子,眼睛缓缓看向姝瑶,似乎是针对她而来。
姝瑶拔出了身后的短刀,这柄短刀是九天玄铁所做,女皇特地赐给她留她防身的。
然而对着这样的大家伙,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了。
“嘶——!”
白蛇一下子就要朝着姝瑶攻击过去的时候,忽然一道金光乍现,接着好几颗念珠围成一个圈挡在了姝瑶的面前。
想象中的攻击没有到来,姝瑶一下子缓缓睁开了眼睛,而那个白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咬着念珠发出的光似乎一定要咬到姝瑶。
“啊!”
姝瑶见此情景一下子慌了神,铜章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也没有去捡。
“姑娘莫慌!”
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出声,他的手中做着出家人的手势,那串念珠似乎也是被他控制。
“咔哒,咔哒咔哒——”
眼见白蛇似乎要咬断金圈,姝瑶一下子拔出了短刀,朝着白蛇的一只眼睛狠狠刺了下去!
“不可!”
白蛇一下子痛得松开了念珠,念珠一下子爆发震伤了姝瑶和白蛇。
姝瑶重重地朝后跌去,而白蛇瞎着一只眼睛,直直朝着姝瑶攻过去!
“姑娘!”
姝瑶连忙就要拿起短刀,而那民男子一下子拔剑挡在了她的身前,金光一闪将白蛇狠狠震开。“砰!”
白蛇的身躯砸在了尸体上,接着一阵白雾变浓,蛇身渐渐消失在雾中。
“这位姑娘,你还好吗?”
姝瑶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人,手上还戴着一串佛珠。
“我没事。”
姝瑶笑了笑,刚想扶着地面站起身,却感觉右手臂一阵钝痛,低头看去正在往外流着血。
“姑娘刚刚用那柄短刀刺伤白蛇眼睛的时候,小臂被白蛇的尖牙刺伤了。”
白衣男子一下子撕下了衣摆,将姝瑶的小臂扎紧。
姝瑶闻言头上的冷汗直流,“那我会死吗?”
白衣男子把着她的脉搏,皱了皱眉毛,“目前脉象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个东西要邪异了,小心为上。”
姝瑶看了眼周围的情景,两个官差一个掉到山下一个被白蛇压死,石梯已经断裂,而看这山间乌云逐渐变浓似乎是要下雨了。
上山和下山的路都走不了,若真是有毒,今天真要命绝于此了。
念及此处姝瑶眼睛就有些模糊,毕竟年纪尚浅,就要这么交代在这里,怎会不怕?
忽然姝瑶感觉到手臂上有一阵温热,只见那男子正低着头,用嘴吸着刚刚被白蛇尖牙所伤的伤口。
“公子你?”
姝瑶一阵惊诧,随即心里羞怯又感动。
白衣男子往外吐了一口污血,擦了擦嘴角。
“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姝瑶心里一阵感动,就要调整坐姿给白衣男子下跪。
“姑娘这是做什么?”
“小女子诚蒙公子相救,十分感激。”
白衣男子立刻将他扶了起来,“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你也不用公子公子地喊我了,你叫什么?”
“小女子名为姝瑶,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叫我贾真就好。”
贾真将掉在地上的铜章捡了起来,“这是你的东西吗?”
“是的。”
贾真笑了笑,“原来你是个官差啊。”
“姑娘年纪尚浅,就得意拜官,真是人不可貌相。”姝瑶一下子被他说得有些脸红,便想要抢过铜章,而贾真拿着铜章作势不还,二人打闹之际,贾真忽然感觉手中的铜章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姝瑶见他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有些意外,而贾真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的铜章之前被什么人碰过吗?”
姝瑶摇了摇头,她并不想暴露自己是女皇身边的贴身女官的身份。
“对官员来说铜章一直是贴身携带的。”
“这样啊。”
贾真一下子将手上的珠串放在了铜章上,念了几句咒语。
只见铜章和佛珠一下子散发出金光,而后光芒又消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