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性格却颇为孤僻,平日里独来独往,甚少与人交往。

    不仅如此,叶浩云还自视甚高,心高气傲,对那些热衷于在领导面前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人甚是反感。

    故而,无论历经多少任领导,他都未曾得到过丝毫青睐与赏识。

    正是鉴于以上种种情况,何涛方才能够安心地将工业园的所有事务全权交托给林晓峰和叶浩云二人打理。

    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何涛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清二楚。

    听到何涛说出这样的话,叶浩云惊惶的神情才稍微缓了些,然后问道:“何镇长,那你今天找我来是?”

    “浩云同志,我听说李立群跟你媳妇都是金沟村人,想必对于这位李书记的出身,你也有所了解吧?”

    何涛试探性的朝着叶浩云问道。

    凭借前世的经验,何涛心中早已经有了对策。

    可是,毕竟现在是十几年前,因此,有些关键信息,何涛还需要再确认一下才行。

    “的确如此,我的妻子和李立群乃是同族之人,据我媳妇所言,这李立群的家境着实算不上优越。”

    “他们家中兄弟姊妹众多,生活负担沉重。而且其父亲过早地离世,使得整个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然而,即便面临如此困境,他母亲却毅然决然地将家中所有值钱之物统统拿去典当,只为能让李立群顺利完成大学的学业。”

    平日里,叶浩云时常在家里听到媳妇讲述有关李立群家族的种种事迹。

    她多次劝叶浩云要好好把握住与李立群的同宗关系,多多前去拜访联络感情。

    或许这样一来,便能借助这份亲缘助力他在职场上更上一层楼,解决目前所面临的发展瓶颈。

    但说实话,叶浩云心中始终对这种依靠裙带关系来谋取利益的行为颇为不耻,因此对此建议并未予以重视。

    尽管如此,那些关于李立群家庭的传奇故事,却都被铭记于心。

    “后来呢,李立群大学毕业后,怎么就当上了当时还是常务副区长吕政和的秘书呢?”

    何涛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据我媳妇所言,李立群从大学毕业之后,最初被分配到了水利局工作。然而,水利局的领导见其毫无背景可言,便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发去看守水库。”

    “可谁能料到,后来不知这家伙究竟是踩了怎样的狗屎运,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徐家的上门女婿!紧接着,他就如同坐火箭一般,迅速返回了新华区政府办公室,并担任起吕政和的秘书一职。”

    提及此处时,叶浩云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许鄙夷之色,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充满了不屑与轻视。

    要知道,他这辈子最为瞧不起的便是那些靠女人吃饭的软骨头男人。

    “果不其然,这小子显然是走了捷径才得以翻身。如此一来,想必他必定是个惧内的妻管严。”

    何涛微微一笑,言语间尽是嘲讽之意,声音更是冰冷无比。

    “那还用讲吗?既然选择入赘女方家门,又哪里还有资格谈论所谓的人格独立呢?恐怕他家媳妇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叶浩云此刻倒是显得格外轻松自在,相较于李立群而言,虽说自己目前仅仅只是一名副科级干部,但至少每次回到家中,那腰杆子始终都是笔直挺拔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