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我这样讲,故意说道:“你那是高傲的海燕,而我们是恐惧暴风雨的海鸥。”

    我连忙说道:“好了别笑话我了,我当时真还有点傻乎乎的呢!确实有在农村干一辈子的雄心壮志呢!用现在的话说,应该说也是一种被洗脑后的状态吧。

    现在想起来是有点幼稚可笑的。”那些曾经的理想和信念,在现实的磨砺中逐渐变得清晰和成熟,我们都在岁月中不断成长和改变。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当时在想,第一年你在海南岛回不来,第二年你生病没办法,第三年一定会考上的呀!没想到你居然放弃了。

    真不知你当年是怎么想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惋惜,仿佛在探寻着那段过去的秘密。

    我摆了摆手:“不提这些伤心的旧事了。说些别的吧。”

    她看我不愿多提,便也会意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理解和包容。

    接着,她突然话锋一转,问道:“说实话,那时候你是学校团支部书记,又是公社团委委员,怎么只让惠玉兰入团,不让我入团?”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然,让我有些猝不及防,完全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坦诚地回答道:“你肯定是误解我了,当时你为什么不单独问我一下呢?把这事放在心里二十多年,难道不觉得难受吗?

    你应该知道惠玉兰是党委书记的女儿吧?在那种特殊的氛围下,无论是老师,还是公社团委书记,肯定都想着讨好她老爸呀。

    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选她而不选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后来你为什么又不再申请入团了呢?”我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和无奈。

    她撅了撅嘴,一脸委屈地说道:“后来我生气了。”

    “气谁呢?”我追问道。

    “我想,我们是同学,你能入党,我却连团都入不了。

    不能入就算了,有什么稀罕的。”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委屈和不甘,仿佛那些曾经的失落和不满在这一刻又涌上心头。

    “噢!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的坦诚。

    不过你今天能主动交心谈出来,足以证明你对我是信任的。

    好了,不算这些陈年旧账,我今儿个向你赔个不是,成不?”

    我满怀歉疚地说道,心中对她充满了感激和歉意。

    “说了闹着玩的,别往心里去!你如今可是县太爷啦,上次我在淮上时,惠玉兰对我说‘甄皓是我们七六届河口中学高中班的骄傲’,我可是相当认同。

    今儿见到你,随便聊聊,我听我们家先生回来说,你在那儿上下口碑都不错。作为老同学,希望你知足却不满足,要强但不好强,让我们能永远为你自豪。”

    她的眼中满是真挚,那是一种对老同学的深深祝福和期待。

    我连声道谢:“谢谢老同学提点。”

    随后,她又提起了淮上公安局交警大队副大队长刘长来的事。

    她说:“我们家松超林讲,这刘长来自己跟他们局长说和我是同学,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解释道:“你想不起来这实属正常。他是河口东集人,初中没和咱们同窗共读。

    高中虽与你同校但不同班,倒是和我同班。你在高中甲班,我们在乙班,而且他是男生,你不认识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高中只读了一年半就应征入伍,在部队晋升成了排长。回来后被分配到县公安局当干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