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亲自动笔起草了一份报告呈递给上级部门,详尽地阐述了将丝绸行业统管、取消乡镇蚕茧收购权所带来的弊端与危害。

    在撰写报告的日子里,我仿佛是一位孤独的战士,在文字的战场上为河湾乡的未来而拼搏。

    办公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我坐在桌前,认真地思考着每一个词语,每一个句子。

    我用大量的数据和实例说明,实行统管对于农民栽桑养蚕的积极性以及对河湾乡茧丝绸一条龙产业的发展而言,弊远远大于利,必须予以调整,及时纠正偏差。

    尽管当时这份报告送出之后,如同泥牛入海,毫无音讯,但我没有放弃。

    我不遗余力地多方奔走,与其他拥有蚕桑一条龙的乡镇联系,以大量的事实和数据作为有力支撑,鼓动全地区拥有蚕桑一条龙的乡镇联名向上级发出呼吁。

    那段时间,我仿佛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飞鸟,在各个乡镇之间穿梭。阳光洒在我前行的道路上,却无法温暖我内心的焦虑。

    我四处奔波,与各个乡镇的领导沟通协调,组织大家共同商讨对策。我们一起收集资料,分析情况,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终于,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迫使上级部门改变主张,重新发文,在年底之前,将茧丝绸一条龙的收购、生产、经营以及人、财、物全部重新发还原单位。

    当得知这个消息时,我心中充满了喜悦,这条龙终于重获新生,焕发出勃勃的生机。那一刻,阳光仿佛更加灿烂,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温暖的气息。

    另一方面,就油脂化工厂申请破产的问题,我专程前往上级部门,向主要领导请示汇报,期望能够获得明确的指示。

    那一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心情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沉重。路旁的树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我的无奈。

    上午在领导的办公室里,我们讨论了如何申请破产以及清算工作由谁负责等问题。最后领导明确表示:油脂厂破产的问题交给县资产管理局处理,河湾乡党委、政府应当把工作的重点放在引进新项目上,以后不再讨论油脂厂破产与否的问题。

    回河湾后的当天下午,我在乡村的道路上,骑着自行车查看蚕桑田间的管理情况时,又接到了另一位上级领导的电话。

    领导在通话过程中郑重且严肃地说道:“考虑到一些因素,河湾油脂厂最好想方设法重新启动运行,即便没有能力再重新启动,宁愿关掉停在那里,也绝对不要申请破产。倘若再有人提出破产的议题,由你甄皓承担由此引发的责任。”

    领导们的意见竟然截然相反,让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尴尬境地。

    我站在田间,望着那一片片绿油油的桑树,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奈。

    微风拂过,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我的无助。作为他们下级的我,也不便与他们再度进行沟通交流彼此的想法,以达成共识。

    无奈之下,我干脆采取了“无为而治”的策略,将此事搁置在一旁,不再过问。

    然而,还未到一周的时间,其中一位领导亲自打电话通知我:“河湾油脂厂的问题,你们就按照之前的意见办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