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们人躲得快一点,要是稍慢一点,这铁板暗井盖撞到脑子上,我们可就脑袋开花没有命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我们两个人的脸上全是下水道的淤泥和污渍,浑身上下弄的全是污渍。

    虽然我们没有性命之忧,但通过这件事更加充分说明我是不会做具体的家务事的,也是做不好的,并且只要一做家务,就必然会带来很大危险!着实让家属刘常英不放心!

    孔子倡导中庸之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而那时的我,既不注重自身修养,又未尽到养亲教子的职责,只是在共产党的旗帜下,吆五喝六。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说说闲话,跑跑闲腿,做做闲事,吃吃闲饭。”这哪里称得上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啊!可在当时,我根本不可能有如今这般的想法。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生老病死都有共产党负责,只要圆满完成组织交付的各项任务,做好本职工作,力求不断进步,个人和家庭生活就不会有问题。这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啊!

    常英在家中再苦再累,也从不指望我帮忙做家务。她只期望我在工作上少些烦恼,心情愉悦,天天开心。

    她不像其他女人,盼着自己的丈夫官职越做越大,自己在人前有面子、有威风。不管我担任什么职务,她都安分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其次是管好孩子,照顾好家庭,按照自己的方式教育子女。

    1991年下半年,她在河套成人教育办公室工作时,学校将她列为党员发展对象。韦书记、桑镇长都表示可以发展她入党,结果却被我武断地将她的名字从名单中删除。

    我觉得即便条件符合,也不能发展她入党。因为当时我是分管党务工作的副书记,别人会认为这是靠我的关系。

    她作为干部家属,不能顶风行事,应当带头做好本职工作,这是她应该做的,况且她又没有突出的贡献,凭什么要发展她入党呢?

    当然,常英对此有些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

    韦书记批评我太老实、顾虑太多。我接受了他的批评,可始终没让常英参加积极分子培训班,自然也就没法再提及入党之事。

    在那段日子里,我在工作和家庭之间艰难地寻找着平衡。

    我知道自己在家庭方面做得不够好,但又无法放下工作上的责任。

    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夜晚,我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工作的压力和家庭的责任如同两座大山,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生活还在继续,我只能在不断的摸索中,努力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道路。

    河套镇的夜晚,宁静而又神秘。月光洒在小镇的街道上,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街道两旁的房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平凡的故事。

    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仿佛在提醒着我自己的孤独。

    回到家,孩子们已经睡了。常英还在等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我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愧疚。我知道,我欠她的太多了。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的努力和汗水。而我,却常常忽略了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