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常英乘公共汽车赶到淮上。那时的淮上车站在泗洲湖边,从淮上汽车站到县医院约有三四华里的步行路程。
常英已经有两三顿没有吃饭了,她的身体虚弱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跟在我后面,我发现她走路时脚都在打漂。
我的心中既担忧女儿,又心疼常英。我关照她不要着急,其实我的心里比她还要急,恨不能一步就跨进县医院的大门。
我们在通往县医院的路上匆匆前行,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我们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孤独的世界。风轻轻地吹着,却无法吹散我们心中的担忧。
到了医院,我心急如焚,而医生却慢条斯理。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在我耳中却仿佛不存在,我只关注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虽然从心理感受上来讲,到了医院就好像有了安全感,但医生那不紧不慢的态度还是让我心急如焚。
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医生,仿佛在催促他快点为女儿诊治。我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只盼着女儿能尽快好起来。
一个县级医院,本应是守护生命的港湾,然而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失望和焦虑。
这里竟然查不出孩子的病因,也说不出病源,看了半天也无法确诊。
他们依旧采用外敷和消炎的保守治疗方法,并说先观察半天再说。
我看着医生那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的焦急如火焰般燃烧。再望着女儿那一直绕着人转的期待的眸子,那眼神仿佛是在向我求救,我的心里十分焦急忧虑。
但我还是强压着火气对医生说:“能不能先想办法把孩子腹胀的问题解决一下,让孩子舒服些,以后再消炎什么的?”
医生却不耐烦地回答:“你这是废话,能解决腹胀,孩子就没事了。你不懂就别在这里乱咋呼!”
我无奈地闭上了嘴,心中满是委屈和无奈。看着医生在孩子的肚子上敷上了药膏,我的心里想,只要能让女儿快点消除病痛,就算被医生骂一顿也没关系。
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哪怕他们的态度并不友好。
对于我们来说,救孩子是天大的事,但对于医生来说,可能只是见怪不怪了。
我看着周围的病人和医生,心中涌起一股悲凉。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压抑。
灯光昏暗,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奈。
人们来来往往,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有焦虑,有痛苦,有无奈。
而我,却在这其中,感到了深深的孤独和无助。
可到了中午,孩子的病情仍不见好转,我开始有些着急了,便找到医生,恳切地问他,能否有更好的办法,让孩子早点解脱痛苦。
女儿已经快两天没有拉大便了,肚子胀得很难受。如果没有好办法,我们就准备申请转院到省城儿童医院。
医生却冷漠地回答:“这孩子的病就算到了省城也没有特效的办法。”我对医药方面一窍不通,尤其是对于婴儿的病症更是知之甚少。
听了医生的话,我信以为真,认为县级医院都没有办法,那应该就没有什么大事。我心中的希望就像一盏快要熄灭的灯,变得越来越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