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你到底能不能来看电影?”她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猫。

    “对不起,实在不能从命。”我无奈地回答道。

    “啪”的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那声音在电话亭里格外刺耳

    我如释重负地放下听筒,走出电话亭。但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决定会在几年后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和苦恼。

    其实,到河汊任农经会计,成为国家干部以后,由于我没有在上班之前和未婚妻刘常英登记结婚,确实给自己引来了不少的麻烦。

    在这个世俗观念浓厚的社会里,人们的想法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我。

    按当时的观点,我和常英的婚约大概率是要解除的。

    我仿佛能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像无数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

    一个年轻有为的国家干部,怎么有可能和一个农村户口的姑娘结婚呢?

    在大家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同事们这样想,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朋友们这样想,他们会时不时地旁敲侧击。

    家里亲戚们也这样想,他们的脸上总是带着担忧的神情。

    甚至连有些领导们也都这样想。可他们不知道,我甄皓的内心有着坚定的信念,我坚决不可能这样做!

    记得刚到河汊一个多月的时候,那是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未婚妻常英站在我面前,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不舍,有无奈,还有一丝自卑。

    她真诚地对我说:“要么我主动退出,让你重新找个城市户口的姑娘,这样你要少奋斗很多年。”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我严肃认真地对刘常英说:“你把我甄皓看成什么人了!以后再说这样的胡话,我会真的很生气,当心我会扒了你的皮,撕烂你的嘴!”

    从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不管外界有什么闲言碎语,我们都要坚守我们的爱情。

    然而,对于我来说,却频繁地遇到类似于郝姑娘打电话这样的麻烦。

    这些麻烦就像一个个小怪兽,不断地出现在我面前,但我都独自应对,从来都不告诉常英。

    我不想让她心烦,我觉得只要自己心无杂念,忠贞不移,应付起来也并非难事。

    我的直接上司胡得志助理,在我报到上班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将淮上县自家亲戚的女儿介绍给我。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胡助理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得意,拍着胸脯打包票说,绝对不会因为和常英解除婚约影响一年后转正以及未来进步。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纸张气息,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涌起一阵反感。我毫不犹豫地婉言谢绝了他。从那以后,他就长期对我心存不快,那股不快就像一团阴影,笼罩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上,也成了他阻挡我成长和进步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个月前,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左明智领导还亲自受人之托找我谈话。

    那是在他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办公桌上,他的表情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