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遭殃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司马阳不禁感到一阵惶恐不安。

    此时此刻,对于司马阳而言,当务之急便是赶紧和贾如烟划清界限。

    至少,他得想办法提醒贾如烟尽快与祝嵩诚断绝往来。

    毕竟,司马阳心里头清楚得很,在那高高在上、错综复杂的官场之中,

    往往一场倾盆大雨早在微风初起之时便已埋下祸根,一切皆有定数。

    第二个,贾文通说,国家总监委的胡启文师兄,联系、分管着平原省。

    正如贾文通开玩笑说的那句话,自己是“害怕被查,赶紧找熟人关系”。

    这个胡启文师兄,很有可能是贾如烟和自己的救命稻草。

    如果祝嵩诚出事,牵连到贾如烟,是可以让贾文通去找这个胡启文师兄的,不行的话,还可以求闫老师出面。

    但这个事情的前提,是自己别真的有事,只要自己不在县长位置上拿不义之财,这个火就不会烧到自己头上。

    第三个,闫老师说彭家寅是闫老师的小老乡,那这层话的潜在用意,就是提醒自己改换门庭。

    从祝嵩诚这里,投靠到现任省委组织部长彭家寅门下。

    虽然闫老师并不知道,自己通过实实在在的利益,已经投靠到李重华省长那里了。

    不过在官场上,多拉住一个人,就多条路,不多余的。

    司马阳现在才更加深刻的感受到了闫老师师门的厉害。

    他原来还只是字面上知道自己师爷冯庆志的厉害。

    但自己怎样才能攀闫老师更近一点呢,又怎样攀上彭家寅的关系呢?

    人很多时候也只能这样,毕竟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

    生活的路,很难按照自已的希望、理想去延伸。

    司马阳睡了一觉,下午四点半醒来的时候,方毅学、朱西迪、韩杰已经从西山公园回来了。

    而韦荣昌、褚松涛、张旭鸿、黄星羱、单瑞雨、马明宇他们并没有回来。

    因为来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今天晚上跟邓毅达、傅吉阳聚会,韦荣昌、褚松涛、张旭鸿他们不参加。

    有些事,司马阳并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下午五点五十到达邓毅达的个人会馆时,傅吉阳师弟还没有来。

    邓毅达把方毅学、朱西迪、韩杰让到包间里后,拉着司马阳又出来了。

    说是想让司马阳参观一下自己的收藏,给自己掌掌眼。

    毕竟司马阳是历史学博士,对考古以及古董,肯定是有涉猎的。

    “走!司马师兄,兄弟我有几件收藏,你老兄是研究历史的,肯定对古董也很在行,帮兄弟掌掌眼?”

    “卧槽!咱还真不懂古董,别给你掌错眼了!”

    “其实这些东西,严格来说,还不算全是我的,很多是朋友们寄存在我这里的,也算是朋友之间的信物吧!”

    邓毅达真实的意思,尤其是他说的信物一词,其实就是说这些东西是他送给朋友的,朋友们并没有拿走,因此就成了朋友之间的信物。

    司马阳这时候还不是贪官,他也没有想着贪图财物,就还不知道这些贪官的道道,所以也就不理解邓毅达说这个话的意思。

    邓毅达还以为自己没说明白呢!或者可能是司马阳故意装聋作哑,他还没有见过不喜欢钱和贵重物品的官呢!

    “卧槽!邓师弟,这尊佛像,是明早期的三教合一佛像,这么精致、大气,真品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