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先去,说不响的时候,我再去,反正咱俩今天闲着也是闲着!是吧?”

    “看你这话说的,小白烟,你这弄的跟我们俩闲着没事,不让人家当官,挡人家的仕途一样!”

    “啥呀!很明显,文通叔这是遇上了好导师,闫老师爱惜人才,这才看得起文通叔。

    到了官场,谁还想着你是博士,是人才!说不来就拿你做自己升官的垫脚石呢!”

    “没有那么惨吧!”

    “没那么惨,扎眼阳,你听说了吗?

    跟你一批下派到我们旧安县的那个博士,说是材料学的大博士,已经在县里待不下去了,准备跳槽走呢!”

    “你是说燕京理工大学那个郎应宿吧!他咋了?”

    “咋了,听我们旧安县委副书记韩济宇大哥说,这哥们儿啥也不会干,还净是得罪人。

    有些人就明着欺负他,给他起了一个书呆子的外号。

    他受不了,就提交了辞职报告了,说是要回到燕京一个什么研究所搞科研去!”

    贾如烟说着郎应宿,司马阳却想起了山高县产业集聚区那个副主任,梁思欣博士了。

    他再一次想起闫翕鹏教授当年给自己说的话:

    “很多人,即便他是博士,也并不是做官的料!”

    是呀!别说郎应宿、梁思欣这些高智商、低情商的人了。

    就是自己,如果不是侥幸遇见贾如烟和贾如烟这条线,自己一样不是还在省史志办地方处熬资历。

    没个十年八年,不把申逢吉、徐嵩生熬走,自己有机会当上副处长、处长吗?

    官场是耗费人生命的地方!对于有学术天赋的人来说,那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而贾文通,通过最近自己跟他的接触、观察,很显然,他没有做官的天赋。

    如果他走进官场,郎应宿、梁思欣的前车之鉴,就是他的宿命。

    而且贾文通跟自己一样,所学的专业都是文科领域的知识,整天研究那些看似虚无缥缈、难以捉摸的东西。

    这些玩意儿在现实社会中的实际用途真心有限得很呐!

    哪像人家郎应宿呢?他可是个厉害角色。

    就算在官场上遭遇挫折碰壁了,撞到了南墙也不怕呀!大不了就掉个头,转身回到研究所继续埋头搞他自己的材料研究嘛,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贾文通就不一样咯,如果他在官场上栽了跟头,那结局恐怕会跟山高县产业集聚区的梁思欣如出一辙。

    到时候真是进退两难啦,想要往前冲吧没那个实力,想往后退一步吧又无路可走。

    倘若自身不能够痛下决心做出改变来适应环境,那么等待着他的命运,极有可能就是被困在这官场之中,慢慢被消磨殆尽,最终只能在其中苦苦煎熬直至终老喽!

    司马阳现在才似乎理解导师闫翕鹏教授的厉害了,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官场里的人,还要千方百计去他那里读在职博士,花那么大的代价,请闫老师过来做讲座。

    人才大会以后,司马阳在整理人才大会材料那一段时间,夜深人静的时候,翻来覆去的想自己那些疑问。

    其中最大的就是,已经贵为平原省委书记的祝嵩诚,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请师弟闫翕鹏教授过来站台,难道闫老师的重量比祝嵩诚还重吗。

    他现在有点理解了,感觉到闫老师师门的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