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贾如烟打了电话,贾如烟让他来花园别墅家里,并说已经做好了饭,等他回来一起吃!

    司马阳实际上这是第三次来花园别墅贾如烟家里。

    他第一次来是拿车钥匙,回自己家跟爸妈说事那一次。

    第二次来是那天送贾国才孙玉琴夫妇过来住,他帮忙拿完东西,就借着照顾医院里贾如烟的理由,出门就走了。

    这次是他第三次来,他还没有在花园别墅里吃过饭,也不知道楼上的房间布局。

    他本来想说不去了的,但贾如烟没给他这个机会,电话里说一句:

    “我在花园别墅家里,饭做好了,回来一起吃!”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司马阳对花园别墅,是有心理抵触的。

    他知道,那里是贾如烟和祝嵩诚的老窝。

    进到厅里,他就闻不惯那个味,虽然那是贾如烟花了大价钱,购买的檀香。

    别说吃饭了,就是在别墅里多待一会儿,他都有要呕吐的感觉。

    还有一个,别墅里还有柴阿姨住着,另外现在还有两个带孩子的保姆。

    这三个人肯定是什么都知道的。

    司马阳感觉,在她们三个面前,自己男人的尊严完全没有了。

    自己在她们面前,那是完全的裸奔。

    贾如烟现在邀请自己去别墅,无异于当面撕下自己的最后一层脸皮。

    司马阳这会儿逡巡不前了。

    他离开紫竹山商场,漫无目的的走在回九号公馆家里的那条路上,心里甚至泛起一股决绝的心情。

    他这会儿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不当这个官,也不让脸皮承受这种讽刺,身子承受这种侮辱。

    男人的血性这会儿充斥着他的胸膛。

    可一想到官,想到常务副县长这几个字,他汹涌澎湃的心情,竟然顿时退潮了。

    他想起了另一个师兄的故事,那可是闫老师亲口给自己讲的。

    他那个师兄,为了升迁,愣是亲手把自己的老婆送给了需要求告的人。

    自己已经变成自己曾经非常蔑视的人了,再多一次又如何!

    况且,贾如烟本来就不属于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不仅没有吃亏,相反,自己是占大便宜了,自己认这个死理干嘛!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演戏。

    像祝嵩诚那样,台面上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什么龌龊事情没干,不都是演戏。

    除了这个,自己洁身自爱、自重、自怜不就得了。

    能吃苦是一个人力量的来源,能读书是一个人智慧的来源,能受辱是一个人胆略的来源。

    过于爱惜羽毛,反倒容易丢失羽毛,过于冰清玉洁,更容易沾染灰尘。

    想到这里,司马阳顿时心胸开阔了,他拿出手机,叫了去花园别墅的滴滴。

    进了别墅屋门,抬头遇见的还真是那个柴阿姨。

    “甩手掌柜回来了!一去上班一个多月!”

    柴阿姨一句话,把司马阳的尴尬打没了。

    “瞎忙!瞎忙!柴阿姨,你辛苦了!”

    司马阳赶紧回话,并且找拖鞋换鞋。

    司马阳其实还是太不理解贾如烟了。

    贾如烟实际上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她没有让祝嵩诚在花园别墅里上过她一次床。

    他们俩鬼混,都是她去东开发区大河路,祝嵩诚那套别墅里。

    就是最近祝嵩诚过来看望孩子,贾如烟也总是先打发柴阿姨和看小孩儿保姆离开,祝嵩诚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