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前这么多天,没事儿吧?”
他立马挂断了柴阿姨的电话,打了120急救电话,接着就往医院跑去。
贾如烟的预产期本来还有十来天。
她本来是准备要剖宫产的,住院和手术的时间也都定好了。
月子中心和月嫂也都是按照这个时间约定住了,但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
现在好了,提前一周多时间,她心里的担心、害怕、焦虑都来到了极点。
在医院走廊上看到司马阳后,就一把拉着司马阳的手,死死地握着了。
生孩子的阵疼那是真正的疼痛。
再矜持的女人,那个时候也矜持不下去了。
有那么几次,贾如烟就像一个布袋,挂在了司马阳的身上。
这个时候,别说什么男女大防了,也别说让司马阳跟自己保持距离了。
贾如烟恨不得钻进司马阳的怀里,让他抱着自己,或者采取别的什么姿势,以便减轻自己一阵一阵的疼痛。
生孩子是女人一生中,最不如花似玉的时候,最不可爱的时候,当然这也是她们最受人尊敬的时候。
贾如烟现在完全忘记了自己跟司马阳的约定,那就是生活上互不纠缠。
疼痛让她把司马阳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她并不想靠在保姆柴阿姨身上,她感觉靠在保姆柴阿姨软绵绵的身上,自己的疼痛还会加剧。
而挂在司马阳的有力而又柔软的肩膀上,她的疼痛感甚至有大减轻,心里还有安全感。
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是,贾如烟在这个时候,没有呻吟着骂自己的丈夫司马阳。
她知道,自己这个罪业不是因为司马阳而来的,那是祝嵩诚的孽障。
司马阳现在承受着她的体重,她的下坠,就已经很不错了。
放别的有血性男人身上,早就甩手离开了。
接盘侠是不好当的,当然也没有人愿意做。
司马阳当然也没经历过老婆生孩子。
他这会儿顺顺当当、老老实实地承担起丈夫的角色,完全是因为贾如烟的疼痛和依靠,让他无法躲藏。
说道底,他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别说贾如烟是自己法律和外在的妻子了。
这个时候,即便贾如烟跟自己啥关系没有,这样的情况,他也不会逃脱。
司马阳毕竟来自农村,善良的底色,让他看不得别人的痛苦。
从进到医院走廊,医生让他搀扶着老婆踱步,促进宫口打开。
他就乖乖地按要求照做了。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产妇贾如烟法律上的丈夫。
自己跟贾如烟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跟贾如烟一起生活过一天。
当然了,他跟贾如烟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身体接触。
但他现在用尽全力的搀扶着贾如烟,他是把贾如烟看成了需要照顾的病人了。
善良促使他承担起了所有应该由丈夫承担的责任。
他不认为自己是挡箭牌、接盘侠。
当然,他这样做做,也为他和贾如烟分散了危险。
包括主治医生,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和贾如烟是假夫妻。
就是那个什么都知道的柴阿姨,这时候也不怀疑司马阳是贾如烟的老公了。
当然,这也让司马阳和贾如烟相互接受了对方,按真夫妻来对待对方了,两人间相互亲昵的动作和表情也多了。
司马阳叫贾如烟为“小白烟”时,贾如烟不仅不像以前那样抵触,她甚至也开始叫司马阳为“死鬼”“死大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