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烟今天的心情总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

    除了一大早跟亚美影楼的化妆师和店长吵一架。

    晚上都快十一点了又被大领导给叫到东开发区大望路大河边那座别墅里来,直到爬上那张超级大床,她还沉浸在下午照相时那个甜蜜感觉中。

    她今天其实也应该见见大领导,她需要告诉他几个事情:

    一个是明天上午就去民政局跟司马阳领结婚证。

    第二个是下周六,也就是农历八月十二日,她就可以跟司马阳一起回到旧安县城,去办个回门婚宴。

    第三个是告诉他自己的心情,那就是此后就可以回复到原来那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跟着大领导生活、赚钱、发财的安逸生活了。

    不用再为给大领导生孩子,而忧愁善感了,因为有了实实在在的挡箭牌司马阳。

    她以为大领导听后会很高兴,没想到大领导听完后反倒阴阳怪气地说道:

    “小宝贝儿!你们俩这以后可就会弄假成真了吧!”

    “你啥意思嘛?”

    贾如烟本来马上就要生气了,但她突然想到,姓祝的这是又来了,不就是讽刺我法律上的丈夫,你爱听舒服嘛!那我就各种幻想我法律上的丈夫吧!

    他的英俊帅气,年轻气盛不是你一个老头子可以比的,因此她的话出口时,语气变成了嗔怪,而不是上次同样时刻的恼怒。

    “啥意思,不就是提醒你,你是我的,爱情是自私的,别跟着别人瞎跑,给我带绿帽子,即便你们是法律和世俗人眼中真正的夫妇,懂吗?”

    “当然懂了,老哥们儿!放心吧,我这一辈子只侍候你一个人!另外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司马阳那家伙可能是读书把自己读坏了,啥也不行,今天下午拍结婚照时,我发现这小子啥反应没有,说明他并不喜欢我。”

    “你说的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觉得,这小子还真的不如你对我好,你比他好得没边了。”

    “你说这个我爱听,也喜欢听!”

    “铃铃铃!铃铃铃!”

    两人正说着话时,床头柜上的有线电话座机响了起来。

    大领导起身接通电话,里边传来秘书的声音:

    “祝书记!刚才办公厅接到紧急通知,您需要去燕京参加明天上午九点半的重要会议。

    咱们需要十分钟后出发,去武阳站赶晚上十二点四十五分那趟夕发朝至列车!”

    “好的!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挂完电话,大领导一边儿穿外套,一边儿对床上躺着的贾如烟说道:

    “你也回家吧!不过最好在我们出发后,你悄悄的出门,秘书没法送你了,他得跟我一起走。”

    “你们走吧,我知道怎么走”。

    看起来贾如烟今天晚上是睡不好觉了,她必须在意犹未尽中倒换睡觉的地方。

    今天晚上睡不好觉的人还有陶家倩。

    从德云社北展剧场回来之后,时间悄然滑过,指针已然指向了十一点半。

    然而,她却始终觉得有些异样,耳朵发热、眼皮直跳,

    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似乎预示着即将有什么糟糕的事情降临。

    那股莫名的烦恼如同厚重的乌云,紧紧地笼罩着她,让她感到无比压抑。

    此刻,她内心极度渴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将这满心的忧虑一吐为快。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开,连续三次向司马阳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