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调进去的？”
李明亮亮眼神犀利，廖莉莉被李明亮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
“就......就是正常调进去的呀！”
李明亮这样问，使廖莉莉想起了当初进城前的不光彩经历，脸上有些挂不住。
“哦？正常调动，当时是哪个领导看重你？谁举荐的你？”
李明亮老揪着不放，廖莉莉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是......黄局长。”
廖莉莉吞吞吐吐地说道。
“黄浩文吗？”
李明亮冷笑道。
“是。”
李明亮远比他的外表看起来更冷酷。
廖莉莉逐渐在他的提问下，失去了以往不可一世的信心。
“哦？那你和黄浩文是什么关系？”
李明亮单刀直入，丝毫不给廖莉莉留情面。
“他是我的领导，仅此而已！”
李明亮提到黄浩文，廖莉莉的心里顿时变得紧张，脸色也很不自然。
“仅此而已？”
李明亮目光如炬，死死盯住廖莉莉，直看得她不敢和他对视。
“廖老师，你没有说实话啊！”
李明亮冷笑一声，转动着手上的水笔，直勾勾地盯着廖莉莉看。
“我说得句句属实!”
廖莉莉被李明亮看得心里发毛。
“哦？廖老师，在这次谈话之前。我们督察组在全县各中小学做了相关调查，有很多老师反映你和黄浩文的关系不一般。”
李明亮毕竟是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说到这里，他的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红。
“确切地说，有许多人指认你是黄浩文的情妇，请问有这么回事吗？”
李明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心里暗暗地想：
看你怎么狡辩！
“不，他们这是污蔑！”
廖莉莉被人揭了短，自觉得很没面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尖声喊道。
“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有数！”
李明亮的音量陡然升高，把廖莉莉吓了一跳。
“廖老师，今天上午我们找了全县三年内20多个调进城的老师谈话。”
李明语速故意放慢，廖莉莉被他吊住胃口，瞳孔放大，呼吸一窒。
“这些人中，其中有18人直接承认给黄浩文送了2万至6万不等的红包，以获得调进县城的名额！”
李明亮说到这里，忍不住拍了拍桌子，“砰”地一声，吓得廖莉莉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廖老师，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个人名下有一辆桑塔纳轿车，县里和甘州市市区各有一套三室两厅的套房，还有300万元的银行存款。”
李明亮的声音就像一把把尖利的箭，嗖嗖地飞进廖莉莉的心里，慢慢让她那顽固的抵抗土崩瓦解。
“而且，你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家庭并不富裕。你个人工资也不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年的工资也买不起你手上的那对玉镯吧？”
李明亮的话犹如一记惊雷，吓得廖莉莉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刷白，方寸大乱。
廖莉莉强逼自己镇定下来，还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来掩饰心里的慌乱。
但她的眼神变幻莫测，此刻大脑正在高速运转，心里头翻来覆去地想找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很快，廖莉莉想到了说辞：
“领导，你可能误会了，这些……这些都是我离婚后，前夫补偿给我的。”
廖莉莉趁说话的功夫，微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
“我调进县教育局的事情，也完全是按照正规程序来的，我可没有给任何人送过礼！”
廖莉莉自作聪明，找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企图蒙蔽督察组。
李明亮轻轻敲了敲桌面，面带嘲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