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念盯着舒如烨看了看，还是没把舒迎悦三字说出来，而是把话又重新推到了舒如烨面前，“你知道的。”
舒如烨直接回，“不知道。”
余思念：“……”
她知道舒如烨是故意的，瞪眼，想说些过分的话，那些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如烨，你……”
“嗯。”舒如烨应声直接打断余思念话，“我的性子是什么样子的，你身为母亲再也清楚不过了。”
余思念：“……”
她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把那三字说了出来，“舒迎悦。”
舒如烨眉头一挑，“哦，你的宝贝女儿？”
余思念听到这话气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舒如烨继续说着，“你的宝贝女儿她亲生母亲回来不是很正常？”
余思念：“……”
舒如烨：“怎么这件事？她没跟你说还是怎么？”
余思念气得不行，一双眼死死看着舒如烨，“你让她把人带回去了？”
“我让她把人带回去？”舒如烨笑了，“那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不接谁接？”
他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你替她接？”
余思念：“……”
听如烨就这么一说，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那人是舒迎悦的亲生母亲，按理来说是应该由她接回去。
可…她把那人接回去了，自己又算什么呢？
舒如烨看着沉默的亲妈，再次开口，“这个问题，我之前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余思念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道，“我有心理准备。”
舒如烨回，“那不就行了？你在想这个做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余思念沉默，欲言又止：“我…”
舒如烨看着余思念，“有什么话想说就直接说。”
他看着余思念，突然唤了一声，“妈。”
余思念心头一震，眼里有明显的错愕与震惊，随即反应过来的她，内心有无法言喻的激动。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如烨就再也没有叫她了，今天突然叫她…
余思念内心激动得身子微微颤抖。
舒如烨把亲妈的神色反应都看在眼底。
他看着亲妈，再次缓缓开口，
“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一你没有养过秦慕瑶，二她能顶替妹妹回来，说明对你对我们家是有所图的，至少说在某一种程度上面，我们家比秦家更好，她才会选择我们。”
余思念看着舒如烨不说话。
舒如烨：“现在你以及我们家都给她提供不了什么了，我们跟她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亲情也没有那么多，舍弃你，舍弃我们家也是正常的。”
“她现在不是在铁路上面混得风生水起？自己也有工资拿，方亦凡工作也不错，两人过得挺好的，还需要靠我们什么？”
余思念摇了摇头，“我没有说她要靠我的意思。”
舒如烨静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余思念道，“我的意思是，她接她妈妈回来，她没有跟我说一声，那天我过去给她送东西，开门的应该是她妈妈，她妈应该跟她说了我过去的话。”
舒如烨心神一动，原来是碰面见上了，难怪有这种反应，也难怪会来找他。
余思念：“我觉得，在正常的情况下，她会回来跟我说一声吧？但是没有，这都几天过去了，都没有回家来，没跟我解释一下。”
舒如烨道，“她妈妈回来这件事我跟你说了。”
余思念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疑惑的看着舒如烨。
她道，“你说是你说，跟她…”
舒如烨直接打断了余思念话，“那天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她就在楼梯处，她听到了我跟你说的话。”
余思念愣住。
听到了？
这这这…
是全部都听到了吗？还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全部都听到了。
那后面她为什么要来问自己？
试探自己？
试探自己会不会老老实实跟她说话？
自己没有，还撒了谎。
这这这…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本来都不相信自己了吧？
“那…”余思念有些无措，“那……”
她看着舒如烨，“那她知道，后面又来问我，那她是不是就是在试探我？”
“试探我有没有说实话？”
舒如烨微微点头，“嗯。”
余思念问，“那我没说实话会怎么样？”
舒如烨回，“心里对你失望。”
余思念心头一震，眼神目光里多了一丝呆滞。
这…
对自己失望，所以才不回来，才不跟自己说一声？
舒如烨见亲妈神色不太对，怕刚才的话对亲妈打击太大，又出声安抚了下，
“也有可能是她这几天忙，就把你给忘了，说不定过两天又去找你了。”
“过两天……”余思念满眼失落，忍不住苦笑起来，“呵…”
过两天…这都不知道过了几天了，还过两天…
也是。
本就是利益关系，自己给她提供不了利益，她不认自己也正常。
只能说自己活该。
余思念苦笑想着。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叩叩。”
舒如烨，余思念目光不约而同齐齐看向被敲响的房门。
“如烨。”外面传来声音，“在里面吧？”
舒如烨听到这熟耳声音，心神一动，连忙回应，“在。”
下一刻，办公室门直接被推开，进来的是一四五十岁的男人。
舒如烨看到来人，立马道，“局长。”
局长！
余思念心头一紧，也知道自己该走人了，也确实该走人了，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有人啊。”局长看到余思念，画风顿时一转，“那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局长说着转身就要走。
余思念立马出声阻止，“不不不领导，你们说你们说。”
局长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余思念。
“我跟舒同志已经说完了。”余思念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你们聊，你们聊。”
局长笑着回应余思念话，“好好。”
余思念连连点头，出了办公室。
出去之时，余思念还十分体贴的把办公室门给两人关上了。
不管怎么样，亲的还是亲的，自己养的还是在乎自己，不可能不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