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意外地打量着秦凌霄。
从后者离开。
到现在为止，时间只是过去了短短一个时辰，而秦凌霄又是灵丹境，无法御空飞行，这点时间，恐怕也只够他去趟外门再回来。
“这么短时间，他怎么做到的？”
包罗万神情诧异。
“不是灵石。”
秦凌霄平淡地看向他：“是焚阳点。”
“什么？！”
包罗万差点原地蹦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凌霄道：“你说什么？焚阳点？”
“嗯。”
秦凌霄神情淡然。
半个时辰前。
经过一番商讨后，他在潜力榜上留下的成绩，被撰写为了九星中，跟焚阳圣主当初留下的记录略差一级。
尽管如此。
秦凌霄依旧成为了潜力榜第一，获得了总计五千焚阳点的奖励。
对他而言。
拿出三千焚阳点，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你……你怎么做到的？”
包罗万怔怔地看向秦凌霄。
“没什么。”
秦凌霄依旧不露声色，取出自己的内门信物，“只是让你在潜力榜的排名，从第十变成了第十二罢了。”
“什么？”
包罗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身为内门消息第一灵通的神人，他其实知道，今天莫无忌会挑战潜力榜的事，也知道对方会超越自己进入前十。
可是。
秦凌霄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他也进入了前十之列！
包罗万反应过来后，死死盯着秦凌霄道：“那你现在……”
“你猜？”
秦凌霄好整以暇地看向对方。
包罗万的眉头紧紧皱起，试探道：“前五？”
秦凌霄笑而不语。
包罗万倒抽了一口冷气。
身为一个聪明人，他此刻的心里，已经大抵有了猜测，虽然没有说出来，心中却震撼得无以复加：“秦师弟真是真人不露相。”
秦凌霄淡淡道：“行了，其他的暂且不谈，信物可还在？”
“在。”
包罗万立刻点头，取出了先前给秦凌霄看过的信物，正色道：“三千焚阳点，秦师弟若同意的话，便……”
话音未落。
他就已经感知到，自己的内门令牌上，多出了整整三千焚阳点。
“是个雷厉风行的狠人。”
包罗万心里嘀咕了一句，而后又道：“灵韵仙池的令牌，我赚得不多，无法让利给秦师弟，不过，秦师弟表现出的潜力令我佩服，我可以免费送你一个情报。”
“说来听听。”
秦凌霄微微挑眉。
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实力，索性懒得隐藏。
包罗万正色道：“灵韵仙池的灵液，会凝聚成特殊的灵液傀儡，只有击杀了灵液傀儡，才能吸收灵液的力量，猎杀越快，能保留下来灵液便越多。”
“哦？”
秦凌霄双眼微眯，看向包罗万道：“这消息，应该只有进入过灵韵仙池的人，才能知道，如此重要的消息，你确定免费送给我？”
“当然。”
包罗万再一次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我姑且算是个生意人，秦师弟的天赋过人，若能跟你打好关系，将来能带给我的利益，可不止这一条情报的价格。”
“我喜欢跟有本事的人合作。”
他神色诚恳地看着秦凌霄。
这一刻。
秦凌霄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诚意。
“好。”
他淡淡点头，平和一笑道：“你若真心助我，我不会亏待你，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无比庆幸。”
“希望如此。”
小胖子也笑了，笑得少了几分热情，多了几分真诚。
……
从地阶洞府区回来后，秦凌霄便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打算找等从灵韵仙池出来，再去一趟焚阳城，将便宜师父给自己的储物戒，让琳琅宝阁的人帮忙整理。
顺便。
他要让剑王老祖出关，帮自己盯着点便宜师父。
秦凌霄总感觉，对方有些不太对劲。
“你回来了。”
他刚进入住处，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圣主？”
秦凌霄一愕，完全没想到，焚阳圣主居然会主动来拜访自己。
毕竟。
对方要维持焚阳界的运转，还要帮助洛清瑶激发潜力，想来应该会很忙才对。
不过。
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
自己在潜能碑点亮十颗星辰，此事若对方不知道还则罢了，偏偏叶孤峰跳出来搞事情，引得南宫灼蕖出手，焚阳圣主也知道了此事。
想来对方一有闲暇，便会过来找自己。
“嗯。”
焚阳圣主身上，依旧穿着醒目的大红宫装，哪怕身处破落的院子里，她一举一动间，仍是充满久居高位的矜贵。
“开门见山吧。”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暗藏淡淡的威严：“你的天赋，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秦凌霄耸了耸肩膀，一脸淡然道：“我就是按部就班挑战潜力榜，随手一测，就点亮了十颗星辰。”
“……”
焚阳圣主黛眉微皱。
显然。
秦凌霄这般糊弄的说辞，不可能蒙骗过她。
“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
焚阳圣主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任何人，都可以有秘密，你若不愿说，我不会追根究底，但……我有一件事必须要确定。”
说罢。
她瞳中闪耀起耀眼的金光。
一股强大的灵识，瞬间扫过了秦凌霄的身体。
秦凌霄并未抵抗。
他现在还只是灵丹境，即便根基还在，却还无法调用灵识的力量。
“反正我是散功重修，她应该看不出来什么。”
秦凌霄不动声色地等着对方探查自己。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
焚阳圣主收回了灵识，看向秦凌霄的神情，变得愈发古怪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最起码能从秦凌霄身上，看出些许端倪，因为无论是绝顶强者转世，还是灵魂夺舍，总会留下些许痕迹。
可是。
秦凌霄的体内，实在是太干净了。
没有任何灵魂碎片残留，也没有转世大能独有的气息，除了识海区域她无法强行窥破之外，其余的一切，都表明他就是个毫无异常的灵丹境武者。
若硬说异常，无非他的灵丹，远比寻常灵丹境壮大。
除此之外，再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