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相信他的话了?”越西风。在一旁飘着问道。

    肖木生将双手放在后脑勺上。

    “倒也没全信,不过没看出他撒谎的样子,到时候晚上你再去问问呗。”

    “不过这当了赏金猎人,也就半年的光景,感觉变化真的好大,这要是以前遇到这种老板,来我学校招员工,我得一个滑铲过去跪舔对方的皮鞋,求对方收下自己。

    现在都能稍微威胁对方了。”

    肖木生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越西风倒没有肖木生这种感觉,毕竟他这一生可以说是平步青云,直达顶峰。

    越西风新出的疑问很多,他感觉这次的谈话太短了,问题也太少了:“不过话说你怎么只问他这个,你应该可以再多问问其他的东西?”

    “没必要,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切入点,问太多了,容易找不到准确的点,还不如到时候找准的时候再去问一遍。

    其实原本你说他没有嫌疑的时候,我对他还是有点怀疑的。

    而在我与他的谈话中,聊到你有可能是被人杀害的话题,他并没有表现出慌乱的情绪,甚至也没有追问我查到哪一步。

    所以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而他拆除春园的举动,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利益考虑。

    这毕竟是他名下的产业,一直留着就相当于是一个污点,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同时还能甩一甩锅。”

    “而现在我们可以将重心放在你的助理以及另外三个怀疑对象身上了。”

    越西风皱了皱眉头。

    “我助理的话,我感觉他应该没必要,我工资给他开的很高,可以说比外面同价位的工资要高很多。

    要是把我害死,这么一份稳定又高薪的工作可不好找,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他。”

    肖木生将双手放下,耸了耸肩:“这可说不准,万一你说的三个怀疑对象中有人把他收买了呢,又或者万一他找到那些人有问题?”

    调试设备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这关系到灯光舞台效果,音乐播放等各方面都行。

    虽然只是排练,但排练就是要达到舞台呈现的效果。

    所以助理肯定是找了人一起弄的。

    这人一多,有嫌疑的人也就不少了。

    肖木生想到这里不由的揉了揉头,他真的很烦,动脑子。

    尤其是跟人玩心眼子的这种,有点心累。

    不过既然是越西风的周围人,他与郑重这次的见面与谈话有很大概率传出去。

    而这些大人物想要找到他以往的那些事迹不难。

    谁心里面有鬼,自然会按捺不住跳出来。

    肖木生想到这里搓了搓手,压力有点大,感觉有点刺激。

    肾上腺素也有点小飙升。

    …………

    另一边,郑重看着阿右已经找到的对方的一些事迹。

    今年中旬的时候才成为赏金猎人,1月成为lv5的赏金猎人,金阳市凶杀案、盗猎案、阳云村祭祀案、以及推翻诈骗团伙…………

    郑重看着这些东西,越看越心惊。

    这里面每一个案子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必定有凶杀。

    也就是说对方接的赏金任务,基本上都包含凶杀事件。

    而对方都是有意在选这些案子,更离谱的是,这些任务他都完成了。

    而至于那些凶手,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以说这些凶手的总体死亡人数大于存活人数。

    郑重咽了一口唾沫,他是大老板不假。

    但是他也怕死。

    看着对方不到半年所创造的辉煌战绩,他只感觉心惊肉跳,对方是一个天才,但也是一个十足的疯子。

    同时今天与对方谈话时的一些细微想法也让他感觉到后怕。

    原本他觉得这小子可能通过一些不正常的手段,得知他的一些小秘密,准备给这小的一个教训。

    看到这些东西后,他只感觉到庆幸。

    阿右、阿左虽然能打,但他们可没有跟亡命之徒拼过命。

    不过随后他又冷静了下来,看着对方过往接过的一些任务。

    就没有一个任务是落了空的,那些凶手之中还存活的,他都能找到证据送这些人去吃子弹或者无期。

    也就是说这个疯子不可能无故放矢,在他心中起码有七八成的可能性,越西风是被人害死的。

    越西风,舞蹈界的大人物。

    郑重手指敲击着桌面。

    “到底是谁会做这件事情。”

    越西风身边有个杀人犯,他也不确定这个杀人犯会不会跟他有交集。

    跟这样的人相处,要说心里不打鼓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是明面上的人,你搞舆论,玩商战,大家都能接受得了。

    结果你一言不合,直接掀盘子杀人。

    面对这种人,可没人愿意与之相处。

    鬼知道哪天掀盘子,会不会掀到自己头上。

    “阿右关注一下那个叫肖木生的动向,帮我整理一下,越西风与哪些人有过仇怨。”

    阿右:“是的。”

    …………

    夜晚。

    郑重心思重重的睡下。

    今夜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一个舞台上,成为了表演舞蹈的一员。

    郑重自身的喜好更偏向于传统戏剧。

    有关舞蹈方面的东西,他也会有所涉猎。

    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年轻一样跳舞,跳的十分热烈和激情,台下观众的掌声此起彼伏。

    只是跳了没多久,场景变化。

    来到了后台休息,因为队员给他递了条毛巾。

    郑重刚说了声:“谢谢!”

    拿毛巾的手却顿住了,看着面前熟悉的服饰和和身形。

    郑重抬起了头,看到的那一张熟悉的脸。

    “越西风!”

    这一刻在这个世界中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越西风坐在郑重的旁边。

    “我死了,但我没办法去投胎,因为我是枉死的。”

    郑重哪还能不明白,当即撇清关系。

    “越兄弟,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偶尔是凶了点,但我凶的这也是有分寸的,最多也就打人,可从来不敢闹出人命。”

    越西风没有回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吗?在地狱里面有个拔舌地狱,我见了,说谎的人,舌头会被一点一点的扯出来,会让你一点点感觉到你舌头被撕裂的痛苦。

    当你舌头整个被扯出来之后,经历过漫长的疼痛以适应之后,你的舌头会重新长出来,然后再一次经历这个过程,但同时痛苦也会翻倍。”

    郑重有些怕,但还是坚定的说道。

    “兄弟我懂,但是我绝对没有说谎,因为在此之前,我也一直以为你的死个意外,只是今天那个赏金猎人来找我后,我才有所怀疑,我是真没想过会有人要杀你。”

    郑重每一句话都说得很真切,没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