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雄赳赳气昂昂的绕着李府飞了一圈,把李府上上下下的狗都挑衅了一遍。
没过一会,后院就响起了激烈的狗叫声,紧接着前院的宾就看见,一只鸡在前面悠哉悠哉的飞,后面跟着四五条大黄狗疯狂的追。
大致是没见过会飞的鸡,宾们纷纷跟上前去看热闹。
翠花把这群傻狗带到那处埋了尸体的花园中。
“咯咯哒!咯咯哒!”
“我的爪子会刨地,你们这群傻狗会吗?”
翠花一边嚣张的挑衅,一边用爪子抓地。
嘶!
爪子真疼!
这群大黄狗一听,一只鸡竟然敢在自己擅长的领地挑衅自己,绝不能忍。
只见这群傻狗像是着了魔一般,个个双目圆瞪,嘴里喘着粗气。
它们的爪子如同疾风骤雨,疯狂地在地上刨动着,动作迅猛有力,泥土四溅。
旁边有仆人驱赶着,这群傻狗也全然不顾,一门心思想证明自己的刨地本事。
看热闹的众宾稀奇的看着这鸡飞狗跳滑稽的一幕。
可是看着看着,这群人就笑不出来了。
随着这群大黄狗刨的泥土越来越多。
渐渐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臭气息弥漫开来,最终,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一堆残缺不全的尸体赫然呈现在眼前,那扭曲的肢体和惨白的骨节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呕..”
有受不了的夫人,看着这一幕,胃里翻江倒海。
李府的家丁全围了上来,准备打杀后院这群不知好歹的看门狗。
翠花一见这情形,这还得了,它翠花才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鸡。
“咯咯哒,咯咯哒!”
“快跟我走,傻狗,我们出去一决高下。”
说罢,翠花带着这群傻狗,风一般的逃窜出府。
留下一地狼藉的李府。
“李老爷,那花园的尸体不该解释一下吗?”李家的死对头,周老爷带着几分挑衅与得意的语气问道,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李老爷那张瞬间变得铁青的脸上。
李老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装镇定,却难掩心中的慌乱。
他干咳两声,试图用威严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周老爷,你这话是何意?我李府一向光明磊落,怎会有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想必是有人恶意栽赃,企图破坏我李家的声誉。”
周老爷冷笑一声,眼中透露出不屑。
“李老爷,您这话可就说的太轻巧了。这尸体出现在您府上,且不说来路不明,单凭这股恶臭,怕是已经有些时日了。若非今日被这大黄狗无意间挖出,恐怕还要再藏匿些时日吧?”
周围聚集的宾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李府的声誉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大手一点点撕裂。
李老爷深知,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不仅李家颜面扫地,更可能引来官府的介入,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王家女婿孙方夷面色凝重地走上前,他强忍着胃中的翻滚,目光锐利而专注,仔细地辨别地上的尸体。
孙方夷自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在查探尸体与查案方面有着很大的天赋。
越仔细辨别这些尸骨,他脸色越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因为他惊恐地发现,这一堆触目惊心的尸骨竟然全是小孩子的,那小小的骨骼,脆弱而凄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悲惨至极的过往,令人痛心疾首。
孙夫人见自家相公脸色不对,强忍着害怕靠近那堆尸体,过去扶住自家相公。
王富贵见状,也连忙过去扶住自家妹夫。
“发现了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差?”孙夫人问道。
孙方夷紧紧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地指着李家那群人:“你们李家怎敢,怎敢,如此丧心病狂,这些都是小孩的尸体,竟能对无辜稚子下此毒手,天理难容,天理难容!此事我必定上报京城。”
听完此话的孙夫人看着地上这群尸体,浑身颤抖,她与丈夫这么多年一直未能怀上孩子,各种求神拜佛都不管用。
孙夫人极其喜欢孩子,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都快魔怔了。
现在看到地上一堆的小孩子尸骨。
“畜生,你们这群毫无人性的畜生,这些孩子何罪之有,你们.....”
话还未说完,孙夫人就因极度的悲痛与愤怒差点晕了过去。
王夫人赶紧搀扶着小姑子到旁边休息去了。
“你也别难过,这事你相公会处理好的,定会让罪魁祸首血债血偿的,别把自己身体气坏了。”王夫人安慰道。
周老爷简直惊呆了,他还以为这李家埋得尸体是一些杖毙的丫鬟小厮之类的,这种事各家都会有,对于一些不听话的仆人,打杀是心照不宣的事,只是没有谁家像李家这般,打杀了这么多。
可刚这刑部侍郎的小儿子说啥。
那些全是小孩的尸体。
这简直骇人听闻...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众宾,此刻都被孙方夷刚刚的一番话震惊的呆若木鸡。
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呼喊和愤怒的叫骂声。
一位老者气的浑身发抖,用拐杖重重地跺着地面,颤声指责李家:“李家啊李家,你们竟敢如此丧尽天良,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此毒手!必遭天谴啊!此番恶行,定要上报朝堂,让陛下定夺!”
此人正是李府今日重点要巴结的对象,而这位老者此次也是奉陛下旨意前来调查核实之前沈县令上报上去的山洞黑衣人之事。
李府可是好不容易邀请到这位老者来到自家府邸的,没想到发生了这档子事。
李老爷赶紧解释道:“这其中必有误会,这堆尸骨与我李家毫无关系,定是有人蓄意谋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家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这纯属无稽之谈!我李家向来秉公守法,乐善好施,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定是有人故意设下此等圈套,妄图污蔑我李家的名声。”
“各位莫要听信谗言,我李家清清白白,此事定有蹊跷,或许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栽赃。”
一群人说的义正言辞,岂不知,现在说的多么言之灼灼,待会就会多么打脸。
正在此时,李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小酒眼神一亮。
来了!
好戏才刚刚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