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看好了啊,我这就开始教了。”
言毕,苏白左右看了圈,最后目光落在了一个黄毛手中的蝴蝶刀上。
看着对方,他伸出手指勾了勾。
“拿来。”
“啥?”
“虎哥。”
见对方没能理解,苏白根本懒得废话,径直招呼陈阿虎夺过了那把蝴蝶刀。
锃!
月光下寒芒一亮,苏白顺势用蝴蝶刀玩了几个花活,刀尖就对准了为首的黄毛肚子。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后背一凉。
被刀刃直指的黄毛,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一阵骚臭就从他裤裆传了出来。
“大哥,别杀我,我求您了,天亮了我还得送我爹上小学,伺候我儿子坐月子呢,求您别杀我!”
“神经。”
闻言,苏白不屑一笑,这才刀尖稍稍上移,比在了对方侧肋。
“腹腔,咱们绝对不能碰,那里血管最为密集,许多都连接着脏器,即便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到场,也无法在快速出刀的情况下,控制好每一刀的落点,明白了吗?”
“知道了。”
猛虎会十几人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转而愈发专注的看向了苏白。
后者也没有让他们失望,刀锋连点,转眼将黄毛衣服扎出了数个破洞。
落在猛虎会众人眼中,这无疑就是一幅精致至极的教科书。
“我扎的位置,都尽量避开了血管,哪怕被警员逮住,也无法根据这种伤势判的太重,你们赶紧记一下。”
“以后出手的时候都给我记着点,别不小心被送进去了,还得让我跑去捞你们。”
“哦!”
一瞬间,陈阿虎等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白哥当初连捅那小子二十刀,还能大咧咧走出警局,合着手里有真东西啊!
“白哥真厉害。”
“我一直以为阿白靠的是关系,没想到靠的是技术,不愧是咱猛虎会的智囊。”
“虎哥,我有点崇拜白哥了,咋整啊?”
任由陈阿虎教训着说傻话的阿彪,塔塔村众人早已看傻了眼。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好的挨拳头就行吗,怎么还现场表演起医学知识了?
这是要干啥啊!
隐约间,塔塔村的地痞们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但苏白却没那么多同情心。
见众人大致理解了自己这番操作,他随手将蝴蝶刀收好,背身走进了屋中。
“动手!”
话音落,陈阿虎带着狞笑,掏出了一本比他胳膊还厚的词典。
垫在为首的黄毛身上后,他转眼就拎起砂锅大的拳头砸了上去。
一拳打出,令黄毛跪倒在地干哕片刻后,陈阿虎甩了甩拳,眼里有些不满。
“兄弟们,垫书打咱自己也疼,换家伙。”
在陈阿虎的优化下,阿彪等人有样学样,分批返回屋内,拿出了不少软垫。
即便有棉花充当壁垒。
猛虎会众人一记记铁拳下,还是惹出了一片惨嚎。
坐在屋内的萧婉白,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声音。
她稍稍皱眉,低声对刚刚走入屋内喝水的苏白道。
“让他们下手时候悠着点,别真打出轻伤,不然有点麻烦,剩下的,我这边都能处理。”
“放心吧,虎哥他们在凤城混了这么久,心里都有数,我刚才也教了不少,他们顶多就是吓唬吓唬那帮小孩,肯定不会弄出太重的伤势。”
“嗯。”
靠在沙发上的萧婉白,闻言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
举起手机,她指着屏幕上的资料交代道。
“我刚才查了下,上面其实已经盯了塔塔村很久,这里盘踞着一个以宗族实力主导的恶霸团伙。”
“猜到了,我可以不管他们这些人,但林晓晓的事不能拖了。”
“知道。”
两人说话间,屋外声响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现在连那群黄毛挨打时的惨叫,都带上了三分有气无力的感觉。
听着哀嚎,萧婉白到底有些不放心。
“差不多了吧?”
“放心吧,虎哥看着呢,绝对打不出问题。”
苏白话音刚落,陈阿虎就摇着手臂,快步走了进来。
“搞定,他们把村子里的亲戚关系,还有各家远近,甚至连以前干过什么坏事都交代了,你看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再问问。”
陈阿虎说到前半段时,这帮黄毛表情还算正常,顶多就是垂头丧气,眼中带着畏惧。
但他说完后,塔塔村众人当即浑身一颤,连带着看向萧婉白的眼神,也充满了求救意味。
后者毕竟是警员,哪怕之前被侮辱的再厉害,出现在外人面前时,她也需要保护好每个人的个人权益。
“陈阿虎,不能用暴力行为对待这些人,否则我会以治安法相关条文对你施行惩治,明白吗?”
“萧警官,这你就冤枉我了不是,我陈阿虎是那种人吗?”
说话间,陈阿虎挠着头,满脸都是无辜。
话到最后,他突然一脚将为首的黄毛踢了个踉跄,大声道。
“说啊,到你发挥的时候了,我打你了吗?”
看着陈阿虎眼中渗出的凶残光芒,黄毛心里苦。
看了眼萧婉白,他又看了眼陈阿虎,最终选择了沉默。
就连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萧婉白,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有些无语。
这是让我三岁小孩吗??
算了,就当一回三岁小孩吧……
她索性全当没看见,让人拽起黄毛后,直视起了对方双眼。
“我问你,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梳着单马尾,随身带着记者证。”
黄毛自然不敢说这件事。
双眼一转,他当即选择避开了萧婉白的眼神。
后者也知道答案并不会这么容易出现。
萧婉白视线平扫,发现塔塔村几人眼神躲闪后,心里也有了少许推断。
耸耸肩,她起身站在楼梯口时,话语中也带出些寒气。
“我困了,你们和这些人聊吧,多照顾下。”
“苏白,记着我交代你的。”
“知道,我肯定会好好照顾这些人的,保证不会出现你说的情况。”
“嗯。”
伴着脚步声踏踏走向三楼,苏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弟兄们,动手吧。”
足足一夜。
次日一早,萧婉白刚一露面,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黄毛几人,正两眼无神的瘫坐在地。
他们口中,此刻只剩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