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地鼠的奉承,齐夏和燕知春都没有说话。

    地鼠也不意外,要是这两人和江伶一样吊儿郎当的话,那才奇怪呢。

    “那领导,您的回响又是什么?”地鼠的目光落到江伶身上,开口问道。

    江伶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挂。”

    之前的江伶很不喜欢自己头上被扣上挂逼的帽子,觉得那是对自己的诋毁。

    但现在的江伶已经渐渐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觉得这样好像还不错?

    “挂?”地鼠一愣,说道,“领导您还真是还说笑呢。”

    江伶笑了笑,也没打算解释,毕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地鼠迟早能见识到挂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的。

    “地鼠,你的游戏是你自己设计的吗?”江伶选择换了个话题。

    “领导,瞧您这话说的,游戏不是我自己设计的,还能是从别人那要来的游戏吗?”地鼠撇了撇嘴说道,“领导,我无根无萍,就算想让人帮我,我也找不到人帮忙啊!”

    江伶点点头,地鼠的情况确实是这样,他被天鼠诓骗,以为杀够三千六百人的人数指标就能晋升天级。

    可当地鼠真正晋升到地级后才清楚,只要自己头顶的天级没有空缺,他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天级。

    就算地鼠的游戏设计的再怎么巧妙,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地鼠,你跟哥们说个实话,你到底恨不恨天鼠?”

    听见江伶的话,地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恨意,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了过去。

    “领导,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地鼠笑眯眯地说道,“天鼠领导的本事可大着呢,虽然平日里的要求高了点儿,可咱心里清楚,这都是天鼠领导对咱的栽培,跟着干准没错!”

    江伶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地鼠的脸上轻轻一扫,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短暂停顿后,江伶淡淡开口道:“地鼠,你不是好奇我的回响吗?我是读心。”

    听到江伶的话,地鼠顿时一惊,条件反射般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对上江伶的目光。

    “不用躲,我并不是读心,只是诈一诈你。”江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玩味,说道,“如果你心中所想真的和嘴上说的一样,那又为什么要躲开我的视线呢?”

    “看来你真的很恨天鼠啊。”

    地鼠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复杂无比。

    江伶的问题太过突然,自己有些大意了。

    “放心,天鼠没有灵闻。”江伶说道,“至于天狗和青龙,他们根本不在乎你恨不恨天鼠。”

    地鼠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江伶。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地鼠已经不在话中接着使用领导这个敬语,气氛渐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江伶没有说话,身子微微后仰,靠向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眼神平静无波。

    等地鼠调整好状态,将心中的郁气重新藏进心里,江伶才开口说道:“地鼠,我想邀请你上我的船。”

    “哟,领导,您可太抬举我了!”地鼠冷笑一声道,“您的船听上去就是又大又威风,可我在这小旮旯待惯了,怕上去给您添乱,误了您的大事,咱还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您多担待!”

    齐夏和燕知春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之色,面对天蛇这样的天级生肖,江伶的拉拢方式都是暴打一顿后强行拉上船。

    可面前的生肖只是一只地级而已,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江伶这么大费口舌地去拉拢?

    江伶则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地鼠,你这也太不留情面了吧,好歹你也委婉一点呀。”

    地鼠站起身来,打开了游戏场地的大门。

    “领导,您可别这么说!我哪敢不给您留情面呐,我这心里头对您感恩戴德着呢!”

    “只是我自知几斤几两,上了您的大船,怕拖后腿,倒时让您难做,那才是真罪过,您可得理解我的这难处啊!”

    地鼠说完,对着打开的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说道:“领导,现在咱们也把话都给唠明白了,您几个应该还有大把的事要忙吧,我就不耽误您功夫了!”

    “门在这儿,您几个慢走,有空常来唠唠嗑!”

    江伶笑了笑,站起身来,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地鼠,先别着急。”

    说完这句话,江伶对一旁的燕知春说道:“帮我把天狗叫下来,就说我要见他。”

    燕知春点点头,也不多问,直接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听的见,江伶要你下来见他。”

    燕知春的用词很精妙,并没有点出天狗的身份,但却能让天狗瞬间明白这句话指的就是自己。

    并且天狗在被迫恶堕之后,肯定会特别关注江伶这两个字,燕知春根本不用担心天狗注意不到这句话。

    对青龙来说,这句话十分稀松平常,在任何场合都有可能出现,根本没法引起他的注意;但对天狗来说,这句话就如同皇帝的圣旨一般。

    地鼠看着面前的江伶皱了皱眉,难道他真的能把天狗给喊来不成?

    然而地鼠没想到的是,短短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天狗居然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游戏场地门口。

    “你找我?”

    天狗喘着粗气,看向江伶的目光幽怨无比。

    “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江伶说道,“你去给我把天鼠喊到这来。”

    “什么?!”天狗惊叫一声,根本没想到江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叫叫叫,你叫啥叫,烦死了。”江伶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接着说道,“不用管我会对他做什么,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

    天狗虽然不喜江伶,但对江伶的这句话还是比较信任的。

    毕竟当时天狗在被江伶强行拉上船后,江伶就曾向天狗说过不用担心天蛇。

    结果就是天蛇当天就被江伶给暴打了一顿。

    想到这里,天狗也不再担心,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直到天狗消失在视野之中,地鼠才一脸复杂地说道:“领导,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江伶拍了拍地鼠的肩膀,脸上挂着从容的浅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来帮你和天鼠做个了断。”

    “就用你的猫鼠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