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蛇在听到江伶的要求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少有的开始低头沉思了起来。
其实江伶的要求并不算太难,但嗅觉敏锐的白花蛇已经察觉到了现在可能处于非常时期,如果在此时有一丝轻举妄动,很有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被迫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不行……臭小子你还是换个要求吧。”白花蛇说道。
被拒绝的江伶还没说话,一旁的陈俊南就有些愤愤地说道:“这可不成啊!咱刚才好歹也算是把你给救咯,怎么着,你丫怎么一转眼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让你打听点事,你不是刮风就是下雨!”
白花蛇被陈俊南说的一愣,有些不满地回道:“你懂什么?!”
“得嘞得嘞,我不懂,我哪有您丫懂啊!”陈俊南阴阳怪气道,“哟呵,我哪能明白你们这些个生肖啊?”
白蛇被陈俊南气的够呛,看向燕知春说道:“臭丫头,你带了什么人过来啊?!”
“你带了什么人过来呀~”陈俊南夹着嗓子模仿了一句,继续火上浇油。
“行了。”江伶打断道,“白蛇,我们也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这件事并不会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
江伶知道白蛇在担心什么,一句话就说到了点上。
虽然江伶的语气听起来信誓旦旦的,让人忍不住地想要信服,可白蛇仍然有些不放心。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白羊的计划,容不得一点差错。
“还是不行……”白蛇犹豫了一阵后说道,“你的要求关系到一件大事,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我不想承担一点风险。”
“哎哟喂,白花蛇,您敢情不知道风险和收益那是成正比的吗?”陈俊南怂恿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
可不管陈俊南说什么,白蛇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燕知春本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阵还是选择闭嘴。
一边是江伶,一边是白蛇,现在还没搞清楚具体局面的燕知春还是理智地选择了闭嘴。
“白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江伶说道,“这件事对白羊的计划造不成一点影响,甚至还能起到正向作用,你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
听到白羊这两个字时,白蛇条件反射般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便朝江伶扑了过来,想要捂住江伶的嘴。
“臭小子你疯了?!”见江伶躲开,白蛇一脸惊恐地叫道。
在现在的终焉之地中,白羊这两个字完全已经成为了违禁词,只要说出来就会被多方目光聚焦,完全没有隐蔽性可言。
然而和慌乱的白蛇不同,江伶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放心,他们听不见我的声音。”
白蛇闻言一愣,沉默了半晌后问道:“听不见你的声音?你是缄默?”
话一出后,白蛇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上吊时,白蛇差点给自己吊死,没太注意这几人的情况。
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眼前的这个臭小子的情绪全程都很稳定,没有一点受到自己致哀影响的样子。
“真是奇了怪了。”白蛇喃喃一声,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江伶讨论下去。
“其实臭小子你的要求并不难,但问题是你现在和我说的实在是太多了。”白蛇缓缓说道,“我的老师可以看透人心,只要他看我一眼,这些计划全都会暴露无遗。”
“这点你放心,我会处理。”江伶说道。
白蛇有些困惑,天蛇的读心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连青龙的心都能读,江伶又要怎么帮自己躲过天蛇的读心呢?
“你想怎么做?”白蛇问道。
江伶笑了笑,说道:“这点你就不必知道了。”
并不是江伶想当谜语人,而是担心天蛇通过白蛇知晓了自己的打算。
江伶清楚天蛇谨慎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那他大概率会直接躲起来。
其实江伶解决天蛇的办法也算不上高明。
只要不去太多列车上的剧情线,那么天蛇就会在之后来到终焉之地直面齐夏。
当然,在天蛇直面齐夏前,还得直面一次江伶。
至于江伶到底要对天蛇做什么,真是好难猜到呀。
白蛇看着江伶,久久没有说话。
江伶全身上下就散发着一种运筹帷幄的气质,仿佛已经提前预知到了自己的胜利一般。
“好,如果你能做到你说的事,那我就会按照你的要求办事。”
白蛇最终还是妥协了。
“白花蛇,您丫早痛痛快快答应不就结了嘛,非得在这磨磨唧唧老半天,您说您丫这叫什么事儿啊?”
陈俊南见两人聊完了,当即见缝插针地补上一刀。
白蛇看了陈俊南一眼,理智地决定不和陈俊南吵,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燕知春一眼。
其实让白蛇妥协的原因除了江伶那无懈可击的话术,还有燕知春。
白蛇了解燕知春,她识人的眼光堪称毒辣,所以能让她心甘情愿跟随的这个男人显然是有自己还没见识过的真正实力的。
“那我们就先走了,接下来我会再来找你的。”
江伶和白蛇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众人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陈俊南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
江伶见状有些奇怪,于是便主动开口问道:“有心事了?”
陈俊南面带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有些迷惘了。”
陈俊南说完,看向江伶的目标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我说……你丫怎么和老齐一样,聪明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江伶来了兴致,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刚才那只白蛇能差点把自己吊死,显然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生肖。”陈俊南说道,“而你却能只用几句话就改变这家伙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陈俊南说完,看向一旁的两人接着说道,“老乔,还有这位美女,你们觉得我说的在理不?”
“江伶一直都这样。”燕知春说道。
“是啊俊南仔。”乔家劲也挠了挠脑袋,接着说道,“聪明仔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我觉得没啥奇怪的呀。”
陈俊南闻言,苦笑一声:“是啊,所以小爷我才迷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