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伶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人能看到自己后,江伶直接把墙壁上的计时器摘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砰砰砰——”

    突然,江伶身后传来一阵拍门声,直接吓了本就做贼心虚的江伶一大跳。

    门内传来绿毛的质问声:“小子,你还没走吗?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确认地狗不在后,江伶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准备去了!”

    “我警告你,别搞什么小花样!”绿毛恶狠狠的声音再次响起,“否则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江伶安抚了绿毛一句,随后在走廊上兜了几个圈子,制造出不小的脚步声,绿毛这才放下心来。

    确认没人发现自己后,江伶再次压低脚步来到走廊入口,鬼鬼祟祟地探头侦查一番。

    确认地狗确实在远处打扫卫生后,江伶就偷偷摸摸地离开了走廊,来到之前分发身份卡片的前厅。

    地狗正在前厅的一个角落打扫卫生,拿着扫把在地面上舞出阵阵风声。

    不过此时地狗是背对着江伶,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一个参与者从游戏场地内溜了出来。

    见地狗没有发现自己,江伶就用手捏住鼻子,一点一点地朝大门挪去。

    挪到大门口时,江伶一个大步踏了出去,随后直接拐进了一旁的小巷子里。

    他就这么溜走了!

    齐夏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江伶居然直接带着对方的信溜出了游戏场地!

    地狗听到门口传来了动静,便抬眼朝门口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地狗便没把这点动静放在心上,毕竟参与者溜出游戏场地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地狗根本不可能联想到这一点。

    而且就算有参与者逃跑,那也会违反终焉之地的底层规则,从而直接招来玄武。

    虽然理论上是这么说的,但江伶可不是正常的参与者。

    在他溜出游戏场地后,别说玄武本人亲临了,就连她的一根头发毛都没见着。

    江伶在小巷子中七拐八拐,最终在找到了一家小卖部。

    刚一踏进门,江伶就发现了两个熟人。

    李警官面色惨白的靠在墙上,他的一只手不翼而飞,伤口处充满了骨头碎渣,像是被钝器活活打断了一般。

    章律师浑身湿漉漉的坐在李警官身边,她的眼神涣散,在见到江伶进门后才有了一些焦点。

    “你是……江伶?”

    章律师慢慢站起身挡在李警官身前,眼中带着几分警惕之色。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齐夏他们呢?”

    江伶扫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是参加了人兔的逃脱游戏,一个被手铐锁在墙边,一个被关进了一直注水的大鱼缸中,最后李警官救人心切,用木棒打断了自己被锁住的那只手,这才堪堪赢下了游戏。

    “他们正在附近的游戏场地里参加游戏。”江伶目光在货架上扫视,突然眼前一亮,将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取了下来。

    江伶打开饼干盒,把里面已经腐烂发臭的饼干倒了出来。

    随后江伶取出装了信封的铁盒,把它和饼干盒摆在一起,仔细观察两个铁盒的差别。

    两个盒子的大小材质都十分相似,只不过饼干盒上还残留着一些已经褪色了的商标图案。

    还好这个商标图案都很不起眼,在关注点都在信、锁、钥匙的情况下,很难注意到那几个几乎看不见的商标图案。

    “江伶……李警官已经昏迷了,你能不能帮帮我们?”章律师发现江伶并没有恶意,便试探着说道,“如果你能帮我们,那我接下来会想尽一切办法报答你的。”

    江伶从收银台的抽屉里翻出一沓有些发黄的白纸和一支有些断墨的圆珠笔,“唰唰”地在纸上写着什么,随口说道:“李警官不是昏迷了,他是已经死了。”

    其实以章律师的聪慧,她应该早就看出李警官已经死了,之所以说是“昏迷”,就是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心理。

    在江伶口中得到答案后,章律师崩溃了——她掩面哀嚎,泣不成声:“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滴滴滴!”

    突然,江伶口袋里的计时器响了起来,看来三分钟的倒计时已经结束了。

    江伶没有说话,他并不想掺和章律师和李警官的事,只是沉默着把已经写好内容的纸放进饼干盒里,随后又把信盒上的锁取下,锁在了饼干盒上。

    然后江伶又掏出计时器在地上拍了拍,计时器在蹦出几个江伶叫不出名字的零件后,果然不响了。

    不仅不响了,而且还坏了呢!

    “江伶,我能跟着你们吗?”发泄过后,章律师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可以把道都交给你,我们组队吧。”

    江伶收起两个铁盒朝外走去,没有回复章律师的话。

    看到江伶的反应后,章律师的心也跌落到了谷底。

    “我现在正在参加游戏。”江伶没有转身,随口丢下一句话,“如果在游戏结束后我们还能见面,那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听到江伶的话,章律师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同时又产生几分疑惑。

    参加游戏?

    哪个游戏的规则那么松散,可以让参与者到处乱跑?

    章律师皱了皱眉头,浑身湿漉漉地朝外走去,她打算去问问那个把自己逼上绝境的人兔。

    ……

    收信人的房间内,金毛一脸烦躁的在房间内踱步。

    金毛粗略估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分钟,可江伶还是没有送任何东西来到他的房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搞快点搞快点!要热死了啦要热死了啦!”

    金毛身后的超大微波炉内,光头对着微波炉的内壁拳打脚踢,发泄着心中恐惧的情绪。

    “别吵了!给我安静点!”

    金毛烦躁地骂了一句,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雏形的思路再次被光头打断。

    “奇怪……明明三分钟内不送到就会被规则处罚,可外面却一点动静没有……”

    “那小子显然没被处罚,难道是绿毛根本没有发信?!”

    正当金毛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房间门突然被敲响,江伶正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个挂了锁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