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鸡瞳孔一缩,虽然江伶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见了。
不是,这小子疯了吧?!
你连路都走不明白了,居然还想着对付天虎?!
天虎没有听清江伶说了什么,只是好像听见了可爱这两个字。
对此他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马奶奶也经常夸他可爱。
不过天虎对江伶并没有什么好感,再次问道:“喂,猴子,你知不知道马奶奶在哪?”
“知道,她马上就要下地狱了。”江伶轻声说道,“作为她的好外孙,你要去陪陪她吗?”
天虎一愣,没怎么发育完全的大脑足足思考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想明白江伶这是在诅咒自己。
天虎生气了,他改为四肢着地,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哼,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年幼的猛虎。
江伶没有说话,而是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看清江伶脸的那一刻,地鸡的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我去!这张脸简直完美符合了姐对另一半的幻想,要是他和齐夏同时爱上我的话,我是该选他还是齐夏呢?或者说都要?
天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伶摘下面具,脑子过了好半天才转过来:
“你是叛乱者?!”
江伶轻笑一声,嘲笑道:“哟,鼻屎点大还挺聪明。”
天虎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咆哮一声就扑向了江伶。
“小心!”
地鸡尖叫道,她刚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场能演56集的虐恋大剧,下一秒就看到剧中的男主角被天虎袭击,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
然而地鸡没想到的是,江伶居然一个侧身躲开了天虎的这一下扑击。
紧接着江伶一把抓住了天虎的双腿,随后拎着天虎在空中抡了一大圈,重重地把他砸到坚硬的铁皮地板上。
“啪”的一声脆响,天虎的脑壳如同西瓜一样应声爆开,脑浆撒了一地。
天虎的身体只是个刚上幼儿园的小孩,碰上江伶可以说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倒大霉了!
地鸡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似乎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半晌过后,她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把他,给杀了?!”
“嗯。”
“一下就给秒了?!”
“嗯。”
江伶瘫坐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也就是这次碰上的是天虎,如果碰见的是其它成年身体的天级生肖,那么只能装成生肖路过了。
江伶慢慢地起身,捡起一旁的猴脸面具重新戴上,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地鸡说道:
“走吧。”
地鸡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扶住了江伶。
还没走几步,地鸡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明明规定了生肖禁止摘下面具,可为什么你可以随便摘下面具,还不会受到制裁?”
“因为管理这条规则的朱雀被我杀了。”
地鸡:……
沉默的同时,地鸡觉得应该适当增加一下江伶在自己心里那部虐恋大剧的戏份了。
……
宋七再次被天马踢中腹部,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该死!为什么这老货总能避开我们的攻击!”
另一边,黑羊和赔钱虎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他们拼尽一切努力,最终也只堪堪地摸到了天马的衣角。
“是寻踪。”带着羊脸面具的齐夏说道,“理论上来说,寻踪能找到所有道路,而在这场战斗中,天马只需要找到一条不会受到伤害的道路。”
燕知春听懂了齐夏的意思,只可惜现在众人都带上了生肖面具,在规则的约束下,他们现在根本无法发动自己的回响。
一群永不回响的叛乱者在这狭长的列车中,根本没法对天马造成多少威胁。
到底该怎么办?!
突然,燕知春的脑海中响起了江伶的声音。
“如果你们迫切的需要使用回响,那不妨摘下面具。”
江伶这句话在燕知春的脑海中好像有了什么魔力,让燕知春百分百的相信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而这些信任则瞬间转化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信念——
只要摘下面具,我就能够回响。
一张蛇脸面具“咔哒”一声落在地上,天马循声看去,一个漂亮的女孩对着自己慢慢伸出了手。
“天马,你败局已定。”
清脆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回荡在天马耳边。
燕知春的夺心魄在消失后又重新出现,产生了触底反弹一般的效应,强大的精神冲击几乎完全摧毁了天马的理智。
天马呆愣在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中。
“我是谁?”
“这里又是哪?”
“不管了,隔壁超市好像发鸡蛋了……”
天马好像真的变为了一个普通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朝着远处走去。
“嘶~”江若雪倒吸一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燕知春,缓缓说道:
“不是,有挂你早开啊!”
……
青龙脸上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天虎和天马的接连死亡让他发觉事态已经有些无法掌控了,就连一向谨慎的天鼠都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发出了巨大的惨叫。
怪,真是太怪了。
他知道这是齐夏重新成为参与者的第一个轮回,就算齐夏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在第一天就找回所有记忆然后发动这场叛乱。
可问题就是,如果叛乱的发起者真的另有其人,那自己为什么听不到他的一点声音?
一个领袖的发言绝对会被自己所发现,这是哪怕齐夏这种妖孽都无法避免的情况。
这个神秘的领袖,到底是谁?
青龙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随后瞬间消失在原地。
“我一定要找到你!”
……
“这里就是车头了,我估计青龙和天龙都在里面,你千万别整出什么大动静来!”
地鸡紧张的四下张望,就连声音都变轻了许多。
“放心。”江伶在地板上躺下,让血液慢慢回流大脑,“如果你闲着没事干,就帮我把这附近的门都砸了。”
“哈?”地鸡一脸懵逼,说道,“我刚跟你说别整出什么大动静,你就让我砸门?!”
看着地鸡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江伶心不在焉地安慰道:“没事的,砸门的时候你把自己的耳朵捂着,这样动静就小了。”
“你……!”地鸡被江伶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拗不过江伶,老老实实地前去砸门。
“老娘真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