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毅还以为这春风子是个隐士高人。
却没想到，竟然是这副德行。
春风子？
这特么是纯疯子吧？
一时间，柳毅心中老大的无语，抬起脚松开春风子。
春风子连滚带爬站了起来，不顾一切想要逃跑。
柳毅信手一挥，直接将他揪了回来，冷声道：“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春风子哆嗦着摇了摇头，嘶哑道：“没……没有……”
“哟，还听得懂人话？”
柳毅挑了挑眉，面露兴味道：“我们两个是特意来找你，要问你点事，明白吗？”
春风子目光呆滞，没有回答。
柳毅抡圆了巴掌，啪的一巴掌甩在春风子脸上。
春风子一个激灵，立刻如捣蒜般重重点了点头。
“很好。”
柳毅点了点头，淡笑道：“我要问你的事非常重要，你不管知道什么，都必须乖乖回答，明白吗？”
春风子呆滞发愣，柳毅再次抡圆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每挨一巴掌，春风子仿佛就短暂清醒了一阵，再次忙不迭连连点头。
“很好。”
柳毅满意笑道：“现在带着我们，回到你的住处去。”
说完之后，不等春风子回答，柳毅便再次扬起巴掌。
然而不等柳毅的巴掌落下，春风子就拼命点头，仿佛被打出了心理阴影一般，嗫嚅道：“去，去……”
说罢，春风子便转过身，默默走在前面带路。
“搞定！”
柳毅淡笑道：“老龙，走着！”
看着柳毅那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背影，混江龙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眼中流露出一丝敬畏之色。
按照混江龙打探的情报，这个春风子，就是世上为数不多知道漠北王宝藏秘密的汉人。
上次来到南坪村，见这家伙是个疯子，混江龙也是极为无语。
他用尽了各种方法，又是给钱，又是给买好吃的，但这老家伙就是满口疯言疯语，根本无法与他们正常交流。
万般无奈下，混江龙也只得暂时离开。
没想到这次再度见面，柳毅竟然用这种霸气的方式，同春风子打交道。
而且打一巴掌问一句话的方法，对于这种疯子来说，还真有奇效。
上次他费尽口舌，使了不知多少银子，春风子都没有说出半句有用的话。
这次仅仅几巴掌下去，春风子便被治的服服帖帖，乖乖带他们回家。
柳大人对于人心的把握，简直已经达到大智近妖的地步。
不仅能斗倒王文杰那种巨奸，对付春风子这种疯子也有着简单粗暴的方法。
不管是谁，落到他的手里，恐怕都只有被摆弄得服服帖帖的份儿……
很快，春风子便带着二人，来到了他的住处。
他的住处，位于南坪村最偏僻的地段，附近十几里都没有人。
面前是一座破败的茅屋，门口有一座池塘，池塘内还养着几尾金色的大鲤鱼。
走进茅屋内，屋中虽然一贫如洗，但却意外的干净整洁，案上丁点灰尘。
“坐，坐……”
春风子指着地上的蒲团，怯怯朝二人拱了拱手。
柳毅也不气，盘膝坐在蒲团上，淡淡道：“我且问你，你就是春风子，对否？”
“是……”
春风子点了点头，站在柳毅和混江龙面前，低着头双手捏着衣摆，像是个犯了错误而忐忑不安的小孩。
“是就好。”
柳毅正色道：“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漠北王的宝藏，关于漠北王的宝藏，你都知道多少？”
“漠……宝……”
春风子目光呆滞，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顺着嘴角流下一串哈喇子。
“嗯？”
柳毅脸色一沉，不紧不慢抬起手，岔开五指淡淡道：“又犯疯病了，需要我帮你清醒一下？”
“不，不，别打我！”
春风子直接朝后蹦了好几米远，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颤声道：“不知，漠宝，不知道……”
“不知道？”
柳毅皱了皱眉头，狐疑地看向身旁混江龙。
混江龙低声道：“柳大人，我敢肯定，这老家伙一定知道漠北王宝藏的秘密。”
“至少在他得上疯病，变成这幅德行之前，他肯定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是现在他已经疯成这样，你能不能问出来，我就不敢确定了……”
柳毅瞪了混江龙一眼，没好气道：“你特娘当初信誓旦旦地说，有一个老隐士知道宝藏的秘密，结果就带来见这么个老疯子？”
“我发现你就是个纯骗子，早知道当初就不帮你，直接让你自生自灭了。”
混江龙讪讪笑道：“柳大人您息怒，咱们再努力一下。”
“毕竟漠北王的宝藏，关乎着能颠覆世界的百万罗刹军，肯定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
“废话，来都来了，不努力试一下，难不成直接走人吗？”
柳毅冷冷道：“你赶紧去街上，给我买点好吃的回来。”
“啊？”
混江龙微微一懵，见柳毅神情冷峻，顿时不敢多问，忙不迭乖乖照办。
柳毅抱臂而立，就这么与墙角里瑟瑟发抖的春风子四目相对，没有急着再靠近他刺激他。
不一会儿，混江龙便抱着一大堆好吃的回来，什么烧鸡烧鹅，白面馍馍，手上还拿着四支糖人。
柳毅将四支糖人接过来，在春风子面前晃了晃，淡笑道：“想吃吗？”
看着柳毅手中晶莹剔透的大糖人，混江龙瞬间流出哈喇子，咕噜咽了口水，激动道：“想……”
“想吃，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答上来一个给你吃一个。”
柳毅眯着眼睛，沉声道：“第一个问题，你认不认识漠北王赫连金乌？”
混江龙毫不犹豫点了点头：“认识！”
“很好。”
柳毅微笑着点了点头，将糖人放到春风子的手上。
春风子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便咬掉了糖人的半截身子，两口便将糖人解决得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他的两眼仍然直勾勾盯着柳毅手中剩下的糖人，显然还意犹未尽。
柳毅继续道：“第二个问题。”
“漠北王在征战罗刹帝国之际，得到了一样宝藏，并且回来之后没多久，就染上恶疾，不治身亡。”
“临终之际，他为了防止北狄为了争夺宝藏发生内斗，派人将宝藏藏在了一个地方，这件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