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镇上的村民感到惊异的是明明我也身处镇中,却毫发无损,像是镇上的阵法对我并不起任何作用。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是个意外?镇上的那些活纸人看着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上前几步,看着为首的那名老者,劝说道,“在下孙坤,是一名修行者,修行多年一直追捕恶鬼,承蒙一些朋友的错爱,虽说孙某说不上多么的厉害,但是也小有名气。”
“若是镇长相信孙某,并将这镇上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我。或许孙某能够找到线索,帮助大家解决这一难题。”
这是多年以来,镇上首次出现的没有变成活纸人的特例。
镇长的眼中闪现出一缕希望之光,多少年了,他们一直困在小镇之中,不得解脱,现在机会来了,或许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够帮助他们摆脱困境。
他长叹一声,放下了刚才的误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原来就在文尊菩萨座像丢失不久,某一天,青天白日里,镇上的守庙人发现,文尊菩萨座像之下突然冒起了一团团的黑雾。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阳光大好,风清气爽,可是那股凭空冒出的神秘黑烟却遮天蔽日的将整个小镇包围住。
一开始小镇上的人原以为这是一场平常无奇的雾霾,却没有想到,等黑烟消失之后,镇上的人发生了异变。
他们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有的人昏迷不醒,等醒来之后错愕的发现自己变成了活纸人,虽然也有生命,但是到底与常人不同。
非常脆弱,见不得燃火,吃不得热饭,甚至一踏出徐家镇的地界,整个纸人便会燃烧成一滩灰烬。
事情发展到最后,不只是徐家镇当地的村民,即便是镇外之人误入徐家镇之后,也会变成与他们一样的活纸人,一辈子困在徐家镇中,不得外出。
这件事发生之后,徐家镇的人心有不甘,一心想探寻出事情发展的原因。
黑烟是从文中菩萨庙开始的,镇长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前去文尊菩萨庙一探究竟。
他们惊讶的发现,庙堂之内,原本安置文中菩萨庙的地方封印着一座墓碑。
现而今,墓碑突然层层裂开,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封印,放了出来。
徐家镇的人认为这种变故是由外人进出小镇引起的,所以格外的敌视镇外来人。
边说着,镇长带着我来到了文尊菩萨庙。
刚入庙门,看到整个文尊菩萨庙的布局,我便发现了庙中的蹊跷,里面好像布置着一个阵法。
我停顿了一下,按着五行八卦的走法,前四退三,逢树向右,小心地走了一遍。
文尊菩萨庙是整个徐家镇地势最高的地方,我站在庙堂之前,俯瞰整个徐家镇,发现徐家镇就是一个大型的阵法。
而文尊菩萨庙就是整个阵法的阵眼。
原本整个阵法是用来封印什么东西,现而今文尊菩萨座像丢失之后,那东西化作一团黑雾,趁机逃了出来。
与此同时,阵法又遭到了他人的修改,变成了一个吸取徐家镇村民的生气,用来续命的邪法。
或许是为了防止地府发现异样,那幕后之人又将徐家镇村民的魂魄封印在活纸人之中。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暗叹一声,吸取全镇生气以供一人长生,这种奇思妙想简直是前所未闻。
然而此法邪恶,有伤天和,行法之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将来必遭天谴。
这是哪个疯子所为,恐怕将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来到阵法中心,将苦无剑狠狠的插在阵眼之中,暂时压制住了邪法。
只要徐家镇的村民离开徐家镇,便会脱离阵法的摆布。
不过时间有限,他们必须尽快离开。
听到我的回答,徐家镇的镇长很是兴奋,连忙带着村民开车离开徐家镇。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小鬼守着阵眼,我去送一送他们。
一辆车驶出了徐家镇,眼见着多年以来,第一次离开了徐家镇镇门口,坐在车里副驾驶座上的一个中年男子兴奋的探出车头,向后挥了挥手。
镇门口围聚着的一群人顿时欢呼起来。哪知就在这时候,变故发生了。
我只见着迫不及待的坐在第一辆车里的中年男子,整个人如同一缕轻纱一般消散在太阳底下。整个车辆停止了行驶,安静地靠在那里。
徐家镇上的村民僵硬的立在那里,死寂一片,一股绝望的情绪再次蔓延开来。
我连忙开车过去,发现车里的人都消失了,只有一点残魂飘荡在空气中。
这是怎么回事儿?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好精妙的阵法,孙狐狸,没想到你也没有看出来,这是子母引魂阵,你已经切断了他的子阵。”
“但是应该还有一根母阵,如果不去除母阵,即便那些活纸人出了徐家镇,阵法依然生效,他们也会魂飞烟灭。”
我转头一看,是老朋友阴司。他一身黑色的风衣,面无表情的冷着脸,手里掐着符咒,将那些残魂收敛起来。
见老朋友到来,我眼睛一亮,上前走了几步,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哎哟,阴大人,什么大风把你给吹来了?”
阴司盯着整个徐家镇,冷冷的说道,“这阵法太过恶毒,帝君让我前来相助你。除此之外,还有一件私事。”
我摸了摸鼻子,输人不输阵,嘴硬道,“这不过是小事一桩,我自己就能解决了。怎敢劳动您的大驾。什么私事?”我好奇的问道。
阴司看着我,眼中浮现出一缕笑意“来看看某个嘴硬的鸭子。”我哈哈一笑。
阴司确实不愧为地府的六大首领之一,我两人联手,他一力降十会,先是动用锁天印,将整个徐家镇的村民封印在一个无色透明的屏账里面,我趁机用苦无剑狠狠地斩向母阵。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徐家镇的村民重新恢复了活人的身体,摆脱了阵法的控制,他们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