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还真是喝酒导致死亡啊!
“那你岁数应该挺大了吧?”
我这样问道。
“那可不,我从摔死到现在怎么也有三五百年了,当初总司看我魂体硬朗没让我去轮回台,留在森罗殿的外围当了一百多年的侍卫,一步步走到现在,也是不太容易啊。”
说着说着他就又喝了一坛酒,
“我那一世的老婆早就不记得我了,没过几十年她就回来一次,我远远地望着她,她呢眼神涣散,毫无生气,我就知道她又苦了一世,一世又一世,只有我还记得她而她却丝毫记不得我了,有时候我就想,当个人还是比较好的,一世的潇洒也罢,快活也罢,不过也就一世,顶多一百多年,那就够了,洗一次闹重活一次呗,多好,永生才是痛苦呢,过了许久许许多多的人都不认识你了,只有你自己苦守着那段回忆真的很痛苦,阴间里没有早晨,但是第一个吃饭的点我就总能想起我那婆娘给我端上的苞米面子饼,啧啧,那个香啊,我不想在在地府当官了,我还是想回人间一趟,哪怕神魂俱灭也好啊。”
“好。”
我已经想不出太多修饰词来修饰他所说的话了,面前这家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不,男鬼啊,对于他发自肺腑的话我也是感到由衷的同情,同时也为自己生而为人而庆幸,但是随即我又想到了冯彤彤,她现在还是半生半死的状态,是为了救她我才一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然而至今也没有得偿所愿。
碰上了董鹰的酒杯,我也一饮而尽。
魂体也会醉吗?
魂体不会,它们只是品尝滋味而已,而我却是肉体,是会醉掉的,三杯两盏我便不胜酒力醉倒在地上。
“兄弟,你这不行啊,这酒量,啊?”
董鹰又开始说起了胡话,他似乎也是醉了,为什么呢?魂体不是不应该醉的吗?我也没力气多想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眼前可真是群魔乱舞。我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过了很久,我醒了过来,苏锐就在我的身边,准确的说,我的头部正枕在她的双腿上,她低头正看着我出神,我一睁开眼睛就与她对视在了一起。
“哎?!”
我连忙起身,有些失礼的说着抱歉。
而苏锐却嗤嗤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就算在人间也有不少的男人想要睡在我的大腿上呢。”
她边说边看着我,眼睛中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目光。
“我,我也不知道,哎,对不起啊。”
我一时语塞也只能说两三句抱歉。但是苏锐确实没有过多在意,也可能就算她恶作剧般地把我抱在了她的腿上。
“你们人间不都是习惯枕枕头吗?我们这里没有,只好委屈你枕一下我的腿咯。”
“呃呃,这样啊,那实在是不委屈,不委屈。”
我这样说着却又感觉不妥,于是干脆停止了说话。
“您现在可是金贵的很呢,您说天选之人,定能带我们平定叛乱。”
“你快得了吧。我就破了个迷域之海你就认定我是天选之人了,我可承担不起!”
我推脱道。
“我只想把阴司带到森罗殿。”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
苏锐回答道。
“保护你到达森罗殿,我们的目标并不冲突,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
我更加一头雾水。
“我们第一步该怎么走啊?”
“用脚走呗。”
我说了一句废话。
苏锐看向我的眼神终于有了不忿。
我怕她瞪我,连忙说,
“好好好,大姐头,既然你让我选路线,认定我是天选之人,我就认了,但是你这有地图吧,总没有导航吧,我得有一个方向啊,我说人间科技发展,你们这里实在太落后了,以后多让牛头马面勾两个科学家过来,美国的俄国的意大利得新西兰得,给你们整个5G,让爱迪生给你们通个电。”
又看到了苏锐凌厉得眼神,我赶忙停止了废话,哎,怎么回事,我现在的废话怎么这么多,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了。
董鹰很快拿出了一个地图来。
黄了吧唧,破破烂烂得地图,就好像儿时的小画书一样,他摊开在桌面上,像一个军事家一样看了半天,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什么战略,而我走进一看却哑然失色:
“大兄弟,你拿反了。”
“嘿嘿。”
这大老粗故作镇定道:
“我是故意拿反的,这样有利于我使用逆向思维思考问题。”
啊呸!
我在心中猛呸了一声,走到了他对面,这才看清了地图。
千戟山,第二狱,鬼头陵,殁于平原,白夜城……
这都是什么啊?
“这是各个鬼王的地盘,千戟山是鬼王庙空的地盘,顾名思义此山多尖锐石子,若行过如踏千戟想过去必须拥有一双铁脚板,只能从内出,内是刃背不伤人,而不能从外进,外是刃锋易伤人,魂体若不是千百年的浮游之魂怕是过不来这千戟山,第二狱是鬼王末断的地盘,他喜欢把一些犯人脱到自己的地盘折磨,这第二狱有着许许多多古代的极刑,简直就是一个地狱游乐园,非常血腥,这鬼头陵是己了的地盘,他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骷髅头所以取名叫鬼头岭吗,殁于平原,白夜城都是肖灭的领地,他的势力是除了阴司之外最大的人了,也是他怂恿别的鬼王参与了这一场斗争,他与总司大人积怨颇深所以处心积虑地想把总司置于死地,至于后面就是一些小鬼王的地盘了不提也罢,所以现在,孙坤,你有什么看法呢?”
“我?我听得一头雾水啊。”
我一脸懵逼地回答道,
“我自己捋一捋。庙空,末断,己了,肖灭……”
他们各自有什么本领吗?
“他们的看家本领都是隐藏的,因为所有见过他们那些看家招数的人都死了,我只是略知一二。这个庙空手里有一串佛珠,他的大殿建在最陡峭的山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