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她并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
在这迷域之海上漫无目的地飘荡着,她对我们讲述起了她的故事。
她来到这个地方,是为人所迫,有一伙人劫持了飞机,她又懂一些法术,懂得这进入阴间的第二种办法,所以找准了位置,跳落坠入阴涧,流落此地,此地时间极其缓慢,肉体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不必新陈代谢,所以并不消耗会使人衰老,她说的话半真半假,我当然不是小孩,只道自己同情她的遭遇,但于此同时我的心中又不免惴惴不安,流落此地,岂不是没有出口,依她的话来说,岂不是要在这里耗尽余生?苏小挽呢?苏小挽又去了哪里?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三圈不止。
“没有道家的定心罗盘,是走不出无尽海的。”
苏芮不急不慌地跟在我地身后,不温不火地说着话。就在刚刚我们互道了姓名,并很快熟络起来。
“那总不能束手就擒吧。”
我对苏芮说道。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我们不能怨天尤人,只能去找解决问题地办法啊。”
“你倒是乐观。”
苏芮不再说话由任我折腾着。
小鬼和女鬼也探路回来了,也是一无所获。
“想不到你还是邪道中人。”
苏芮说道。
“能驱动两个鬼,仅凭神识,说明你有两下子啊。”
“怎么?我能驱使鬼我就是邪道了,一个人好坏要综合来看,你那样窥一斑太肤浅了,我孙坤绝对是个上天入地这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地好男人。”
“你说的不错,我估计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也就我们两个人类了,其他都是牛鬼蛇神。”
“你说到牛了,牛头我还真见过,好大一个,手里头拿着铁链子,就想要绑我。”
“看来你本事不小啊,阴间地人都要请牛头马面拿你。”
“哪有,他们就是拘错了我的魂。”
“哎,要是有他们的灵器就好了,那样的话,灵器会自动寻找鬼气浓郁的地方,引我们上岸。”
苏芮说道。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噬魂鞭,随手就将其祭了出来,拿在了手心里。
“诺,你瞧!”
“什么啊?”
苏芮一时间有些纳闷。
“你说的灵器啊,一个阴差用过的,噬魂鞭。”
“百夫长用过的啊,哟,你这还不是一般的灵器呢。”
“据说是这个百夫长想要送给上面长官的宝器,被我抢来了。”
“怪不得牛头马面要拘你呢。”
苏芮送了耸肩白了我一眼,一来二去我们也算是熟络了。
你将神识注入进去,看看能不能遣动器灵,你如果能和它沟通,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好。”
我将手抓在了鞭柄上,试着将自己的神识注入到噬魂鞭中,以求和它的器灵沟通,以前的时候,我从未尝试过于器灵沟通,但是用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就顺手起来,我一直以为这是熟能生巧,但现在想来应该是噬魂鞭中的器灵在作祟,或许它渴望着和我沟通呢。
感受着自己的神识嗖嗖地侵入了宝器之中,我不敢懈怠,也不敢急于求成,努力地跟噬魂鞭的器灵沟通在一起,砰,我的脑海里仿佛爆裂开一样,噬魂鞭在拒绝我的神识侵入,没办法我只好再次尝试,可是一连试了三次,这噬魂鞭的神识都将我弹开了,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太阳穴仿佛要撕裂开来。
看着我一手抓紧头发痛苦的样子,女鬼关切地问了起来,哦,还有苏芮,这下子我的大男子气概蹭一下就冒出来了,我大手一挥,大声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这个鬼地方的。”
我利用神识再次侵入了器灵之中,所谓神识就是我可以操纵的另一种意识,这次仿佛一通到底,火车穿越轨道一般地痛快,可是我很快发现噬魂鞭只是一个躯壳,我的神识在其中来回游走,就在这时候,噬魂鞭封锁了我出去的门,我心下大吃一惊,向让苏芮赶紧把我唤醒,可惜还是慢了半拍。
仿佛一道道鞭影抽打在了我的身上,其实是我的神识,我无法遏制,只好东西乱撞,脱出这神灵的控制拿回身体的主动权。
“小小的人类,蝼蚁一般的你凭什么驱使我?”
噬魂鞭的器灵嗡嗡地在我脑海中响起。
“噬魂鞭,我是你的主人,当然无所谓驱使,只不过借你之力而已。”
“借我之力,借我之力为甚令我锈迹斑斑,不去嗜血。”
“我要控制你的杀气。”
“杀器?哦,愚蠢的人啊。”
它大声地叫嚣着。
“我想离开这个地方再与你争执,并不想在此地与你这个破劳申子想互打扰。”
“你说谁是破东西?”
“我说你辣鸡噬魂鞭,一无是处地狗东西,我告诉你你把我的神识封在这里,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只要你说我奉陪到底。”
一道鞭影狠狠地抽在了我地身上,而我却不停的诋毁它。
“千万别放我离开,否则我必将把你丢入这无尽之海中,永生永世不见天日。”
“主人,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灵魄坚韧的程度而已,您至于这样对我吗?我马上就放您出去,引您上岸。”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小小的噬魂鞭竟也是如此的市侩嘴脸,有它所忌惮的事情,但是我也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找的一个彻底彻头彻尾的武器来控制这把武器,如果它随时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是无法驾驭它的。
神识回归了我自己的肉身,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去,这无尽之海上不接天,下不临地,无日无月实在是令人不知时间为何,而看苏芮地脸庞就知道我这神识一去就过了很长的时间,尽管我自己觉得那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想做梦,在梦中你只感觉走了一小段路,已经从黑夜穿梭至白天,所以一般来说苏芮在这无尽海中熬了这么久的秉性是不会觉得我去的时间过长的,除非真的是流逝了很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