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毛幕灵拉了出来,我刚想问些什么,毛幕灵朝我摇了摇头,我便不再开口了。
毛幕灵把我拉到了院子里,屋里面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已经混乱不堪,而院子里却仍和白天看到的一样美丽,今晚是个大睛天,天上还挂着一轮明月。可就是在这样宁静的夜晚,我们刚在屋子里面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
被毛幕灵拉出来后,我还微微喘着粗气。
毛幕灵对我说:“让陆文轩一个人静一静吧。”
我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很担心陆鸣,牧修是从陆鸣的身体里抽出来了什么东西,听牧修说那是陆鸣的元神,于是我便问毛幕灵:“陆鸣没事吧?”
毛幕灵说:“陆鸣的元神被牧修抽走了,虽然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元神一旦被抽走,就会昏迷不醒,如果三个月内元神还没有被取回来,陆鸣就真的死了。”
“原来这么严重啊!”
我听牧修说陆鸣的元神能卖个好价钱,难道牧修夺取陆鸣的元神只是为了卖钱么?他曾经偷过我师父的印章,我师傅的印章如果在行业内卖的话也不便宜,难道他偷我师父的印章也是为了卖钱么?
这牧修怎么这么缺钱,他要攒那么多钱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过我自己在这干想也想不出来结果,我试着把刚才的事回忆了一下,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我看毛幕灵好像也在想什么,就把我的疑问说出来了:“刘姨去哪了?”
“陆文轩说刘姨这时候已经睡了,但是刚才发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她不会也没发现吧!”
于是我跟毛幕灵重新回到了屋里面,陆文轩守在弟弟的床前,我们径直来到了二楼,下午参观别墅的时候,陆文轩说刘姨的房间在二楼。
我们到了二楼刘姨的房间,刘姨的房门紧闭,我们推开门,把灯打开,发现刘姨躺在床上,但是刘姨不像是在睡觉,我们推了一下刘姨,没有一点反应,我心一惊。
刘姨不会死了吧。
我用手指在刘姨的鼻头探了探,长舒了一口气:“她没事,只是晕倒了。”
我们从刘姨的房间出来,回到了楼下,或许刘姨是被牧修给打晕了。
我们来到陆鸣的房间,看到陆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这样昏睡了过去,陆文轩坐在床旁边的地上,背靠着陆鸣的床,还沉浸在悲伤当中不能自拔。
我在陆鸣的旁边坐下,并没有急着去劝他,我想,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他也会好受一些。
我们俩就这样静静起坐了一会,过了一会儿,陆文轩从怀里拿出我的那块玉石,递到了我的手上:“牧修果然在骗我,看来这玉石我用不到了。”
我接过陆文轩递过来的玉石,安慰他道:“你不要灰心,你弟弟暂时没事,元神被抽走的话不是还有三个月么,这三个月的时间,我们跟你一起找牧修,夺回你弟弟的元神。”
陆文轩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说话。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现在暂时没有牧修的线索,等明天起来,再想想办法。
下午的时候刘姨就跟我和毛幕灵分好了晚上要睡的房间,这别墅里房间比较多,我跟毛幕灵的房间都在二楼。
我把手搭在陆文轩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给他加油打气,陆文轩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从陆鸣的房间出来后,我和毛幕灵各自去休息了。
我的那个房间里面有一间单独的浴室和卫生间,我洗了个热水澡,把玉石重新戴回了我的胸口。
天气还比较热,我打开了空调,盖上空调被准备睡觉。
明明刚才还很瞌睡的,但是躺到了床上却睡意全无,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我越努力的想睡,反而越睡不着,越睡不着我就越生气,越生气就更睡不着了。
我听别人说过,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闭上眼睛,不一会就会睡着,可是我闭着眼睛,反而觉得眼睛好痒,闭了好一会觉得很不舒服,还不如睡开眼舒服。
怎么睡也睡不着,索性我也不睡了,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的对面有一个液晶电视,我下了床去把电视打开,我也好久没看过电视了,找个电视看一看。
我以前听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过,深夜的时候,一些地方电视台会播一些稍微比较暴力或者情色的一些电影,白天电视台不敢明目张胆的播,所以就有了深夜档这个说法。
我拿遥控器来回翻着电视,并没有找到所谓的深夜档,大部分都是一些无聊的电视剧,我翻着翻着翻到了一个新闻台,就想着,不如看看新闻好了。
我重新回到床上,想看看最近都有哪些新闻值得关注的,电视上是两位主持人在播新闻,一男一女,穿着普通新闻节目经常穿的正装,正在对着镜头背新闻稿子。
新闻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社会新闻,说是一个女生毕业了找不到工作,把自己整了整容就找到好工作了,但是整容之后一个月又变回了原样,甚至比原来更丑,那家公司的老板随便找个理由就把那个女生给裁了……
本来挺精神的,睡不着觉,可是听着播新闻居然听的昏昏欲睡,那不如正好睡觉算了。
我拿起遥控器,正要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忽然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深更半夜的,谁会叫我的名字,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谁?”我四下里张望,但是这房间里并没有其它人。
“方骞。”
又叫了一声。
这次,我发现了。
原来是电视里的主持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以为我产生了幻觉,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腿上一阵痛感传来,说明这不是做梦,可是我实打实地听见了电视里的主持人叫了我的名字。
我看着电视,电视里的两个主持人也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看的我心里发毛。
我这是撞了鬼么,我壮起胆子,拿出了遥控器,想要把电视关了,却听那主持人又开口说话了:“方骞,你觉得刚才的新闻好笑么?”
我一脸瞢,没反应过来。
“就是刚才整容那个新闻,好笑么?”主持人看着我,在等我的回答,过了一会,见我没回答,自己在那笑了起来,旁边的男主持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深更半夜的,电视里的主持人在隔着电视跟我说话!
我飞快地抓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刚才电视里那主持人的笑声还回荡在我的脑海里,笑的我头皮发麻。
我重新躺回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想要重新睡去,没想这很快我就睡着了,突然一阵睡意袭来,我的眼皮马上就睁不开了。
我隐约感觉胸口的玉石又在发热,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我来到了一个破旧的村子里面,村子里面人并不多,但是大家都急匆匆起朝一个方向走去。
我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不由自主地也跟着人群往同一个方向走。
走到村子的正中央停住了,村子的中央有一大片空地,村子里不多的人都围了过去,空地中央有一根木杆子,杆子上挂着一个喇叭。
只听那喇叭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再过五分钟,抽签正式开始!”
底下的人群闹闹哄哄,我旁边有几个妇女在聊天:“不知道今年会抽到哪家的孩子。”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家儿子都十几岁了,已经不在抽签的范围了。”
“我家也是,今天就是来凑个热闹。”
几个妇女说说笑笑,这时有一个孩子向我跑来,六七岁的样子,我下意识地闪身躲开,但是没想到这个小孩没有撞到我,反而从我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原来这里的人都看不到我。
这时,我听那几个妇女又开始嘀咕了:“这个牧修啊,现在还在这跑着玩呢,说不定一会就抽到他了,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这几句话好像说到了另外几个妇女的心里面,他们点头附和着,又传来一阵叽笑声。
原来那个小孩就是牧修,我来到了牧家村。
牧修往前跑没多远就被一个女人拽住了,那女人一把抱起牧修,站到了一个男人身边,那女人和男人的脸色都非常的凝重。
头顶的喇叭再次响起,底下闹哄哄的声音瞬间就停止了。
“我念到名字的人,请上来抽签。”接下来,喇叭里的声音念出了一连串的名字。
名字念完之后,被念到名字的人依次都上了台。
牧修的爸爸也上去了,台上的人全部脸色凝重,而台下看热闹的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我听那个保安小哥说了,这是要抽取今年的贡品,也就是一个十岁以下的幼童!
其实结局我已经猜到了,这次抽到的是牧修。
台上的人依次排好队,一个拿着话筒的人站在在台上,看样子应该是村长,他在一个木框里面摸索了好一阵,然后抽出了一张纸条,那人刚要念出纸条上的名字,有一个人冲到了台上去,那人在村长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低下的人群里又传来阵阵骚动。
那人下去后,村长念出了牧修的名字,但是我已经走到了台上,我分明看那村长手里的纸条上,写着牧青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