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问不出来啊!
如果不是他有牧修的线索,这个事我索性就不管了,活该你们的房子卖不出去!
但是为了找到牧修,这活还必须得接,不光要接,还必须得圆满解决了,可是这负责人又不愿意说实话,很难办啊。
那负责人不想说,我们也没法撬开他的嘴巴,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话。
邵星海索性扭过头对我们说:我们走吧。
出了门,我忙问邵星海:“他这明显有事没有告诉我们呀,难道就这么放弃了么?”
邵星海摇摇头:“他不说,自然有人会说,等到了晚上我们亲自过来问。”
难道是问那几个无头人么?我可不想再见到那几个无头人了!
但是转念一想,昨天晚上不是有人在这里烧纸钱么,今天晚上肯定还会过来烧,那人既然来这里烧纸,这楼里的十个鬼肯定跟那人有关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问那个烧纸的人不就行了。
我可真是机智,想到这里我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邵星海看我这个样子,丢过来一句:“发春了?”
我把我刚才的内心活动讲了出来,并期待他们夸我。
谁知毛幕灵嗤之以鼻:这个事,猪都能想通吧,这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
……
昨天晚上闹到了大半夜,我们到后半夜才睡觉,感觉眼睛一闭一睁就已经天亮了,今天一大早就又起来去了售楼处,正好趁着白天没事去补个觉。
就这样,我们一觉睡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我们三人踏着夜色又来到了工地上。
邵星海毛幕灵我们三个,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安全隐秘又能看到昨天烧纸的地方,躲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男孩不动声响的跪在一边,中年妇女一边拨弄着纸钱,让纸钱能跟空气充分接触,燃烧地更彻底,一边嘴里在喃喃自语:
中年妇女话音未落,突然,一阵风无缘无故地吹了起来,中年妇女看到这风忽的激动起来,朝着风吹来的方向问道:老头子,是你么?
那中年妇女更加激动了:老头子,果然是你啊!
只见那纸钱被风摇摇晃晃地吹了起来,三晃四不晃的,竟然吹到我们藏身的地方落了下来。
看到那纸钱晃晃悠悠地落在了我们的脚下,我心里一万个纸钱飞奔过,我们还没打算现身呢啊,让我们再多听一会不行啊……
那中年妇女走跟着纸钱走了过来,当然也发现了我们。
中年妇女看到我们,紧张地问:“你们是谁?躲在这里干什么?”
她可能以为我们是地产商派来驱赶她的,在还没建成的楼前面烧纸,多不吉利啊。
那既然被发现了,我们也不再躲了,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
中年妇女看我们不像是“执法人员”,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们自报家门,向中年妇女表明了来意。
我们问了妇女为什么要天天来到这里烧纸,中年妇女说:“说来话长……”
妇女索性带着儿子席地而坐,跟我们讲起了她的故事。
妇女名叫袖珍,家住农村,她老公常年在外打工,一年见不着几回面,甚至有时候过年都不回家,因为春节的时候加班赚的钱多。
随着家里的父母相继过世,家里只有他们母女二人了,虽然老公经常寄钱回家,但是毕竟家里没有男人,没有男人就少了顶梁柱,母子相依的日子依然不好过,再加上长年见不着,对老公的思念,索性就搬到了城里来,跟老公住在了一起。
袖珍她老公是在工地上干活,哪里有活就去哪里,干完了一个工程就又赶往下一个工程,所以袖珍他们母子俩也跟着老公的工程搬来搬去。
前年的时候,袖珍她老公接到了现在这个工地的活,就在这里干了起来。
干了有差不多一年,但是去年的时候,地产商为了省钱偷工减料,导致工起上发生了一起坍塌事故,才盖了没几层的楼一下子塌了,把正在施工的工人埋了进去,加上他老公,一共十个人被砸死在了这里。
怪不得这楼里有十个无头人。
奇怪,如果当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怎么会没有新闻报导,应该会有很多人关注,怎么也没听那些买房子的人说起过,难道他们买房子之前都不做调查的么。
我问袖珍,当时地产商没有做出一些赔偿之类的么?
袖珍叹了口气:赔了,但是每家只赔了十五万。
这十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十五万,可能是袖珍她老公好几年赚的钱,但是这区区十五万,想要买房子却连个首付都不够。
袖珍从农村里来,没有一技之长,还有一个儿子要养,儿子上学、生活费,都是很花钱的。
怪不得这十个冤魂不肯走,他们是担心自己死后,家人的生活不好过,无法安心到地下去,就渐渐地变成了厉鬼。
我问袖珍:“最近在这里买房子的人都中邪死掉了,你知道么?”
袖珍听了一惊:“什么?!你是说……这事是我家那口子干的?”
邵星海说:“这楼里面有十个恶鬼,他们让在这里买房子的的都中邪,别人听说了就不敢再在这里买房子了,这地产商不是就血本无归了。”
袖珍听后摇了摇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风吹来的方向。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去找那地产商,怎么反倒害起无辜的人……你可真是糊涂啊!”
又是一阵狂风大起。
袖珍的头发被吹的乱糟糟,但是她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了。
“请你们一定帮忙,把我老公的魂魄给收服了去,不要让他再危害人间。”
邵星海说:“这些冤魂,冤屈未了,不会轻易被降服的。”
袖珍问:“那可有什么办法?”
我说:“你刚才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想,问题的关键在那位地产商的老板。”
邵星海说:“大姐你放心,这个事情我们肯定会帮您圆满解决,让你老公在地下安息。”
大姐点点头,领着儿子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找到了售楼处的负责人。
我直接开门见山:
“你们这工地上以前是不是砸死过工人。”
那负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地跟我们说:“这事也没见报,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们怎么知道的了,就说是不是吧。”
负责人把我们拉了出来,找到了一处僻静没人的地方。
“这个工地,以前确实砸死过人,不过那可不是我们干的。”
不是你们还会是谁,“不是你们偷工减料才导致的么?”,我有些生气了。
负责人忙摆手,“不是的,这里面的道道你不知道。”
原来,出了事之后,那地产商就跑路了,现在这个地产商以很低的价格从原来那个地产商那里接了过来,想着成本低靠这个大赚一笔,谁知道碰上了冤魂。
我冷笑: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邵星海问那个负责人:“以前那个老板的联系方式,你们还有么。”
那个负责人翻了翻手机,然后抽出一张纸,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递了过来。
“这是那个人的电话,能解决么?”
邵星海把写电话的纸条往兜里一揣:“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答应我们的事,可不要忘了。”邵星海走之前没忘了补充一句。
“没问题,只要你们解决了此事,我立马给你们地址。”
我们回去准备了一下晚上用的东西,在市里溜达了一圈逛了逛。
等到了晚上,我们就回到了大楼那里。
邵星海摆好法阵,在一个符纸上写下了这一串电话号码,用桃木剑挑着,点燃了起来。
符纸一边烧着,邵星海一边嘴里振振有词。
“楼里的十位大哥,冤有头,债有主,这个符纸上面的电话号码,就是害死你们那个人的,买房子的人是无辜的,请你们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
虽然是晚上,但是还是能看到楼上有黑烟攒动。
我问邵星海:“这就好了么?”
邵星海点点头。
果然,我们再去宁志家时,苗慧已经恢复了正常。
而那个大老板,人已经逃到了国外,我们在新闻上看到,这个老板后来离奇死亡,手机里发现了一张奇怪的照片,哪片里是他和十人工人的合影,只不过那个老板的面目是模糊的。
事情看似圆满解决了,但是我还有点疑问,“那那些被害死的买房子的人就这样无辜而死了么?”
邵星海说:这是那十个冤魂犯的孽,这十个冤魂并没有回到地下重新进入轮回,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
回到售楼处,负责人给了我们一个地址。
我拿到地址一看:这……不是一个景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