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看的心惊胆战,神情凝重沉思而质问,出言谨小慎微,生怕得罪了陆离,到时候令他性情大变,暴起杀人。
只见陆离面色如常,呼吸平稳悠长,仿佛是刚刚一切与自己毫无干联一般,惹得张龙更是惶恐不安。
“太子爷,咱们要不要出手协助一下?若不然,奴才带着人在一侧掠阵,你看他们人都来了,乌泱泱怕是万人之多,倘若让他一人拼杀,怕是到死都杀不完啊!”
何进束手站在楚清秋一侧,目露惊讶之色,也不免暗自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为大秦出面,若他战死,怕是太子爷面上不好看。
伸手将士磨刀霍霍跃跃欲战,若单让张龙一人表现,岂不是让麾下将士心生不满?
谁人不想要军功,封狼居胥可是每个人心中梦想!
加官进爵只有在战时最为快捷,这条路凶险异常,却是战功硕硕。
“不必。”楚清秋拒绝了,随即望向张龙的方向笑问道:“陆离,你可还有心劲一战?若无便退下吧,孤看见了你的诚意!”
闻言陆离微微侧颜,携带着几分不解狐疑望着楚清秋,目露期待之色。
思索片刻拱手告退,没有分毫拖泥带水。
随即楚清秋微微一笑望着门楼之上的张龙,面露期待笑问道:
“孤不知来者何人,便将你以叛军为主吧,若归降孤可保你麾下将士性命,若负隅顽抗将一杀到底。”
“刚刚他们的本事你也看见了,打起来,你有几分胜算,你比孤要清楚。”
威胁人的话,还能这么说?
众人哑然,皆替太子爷汗颜。
他们没陆离那本事,顶多算是精兵,更别提武功冠绝天下的陆离了,那家伙随随便便屠戮千人,这已经算是妖怪那种行列了。
这还是重伤初愈的时候,倘若在巅峰时刻,即便陆离告诉楚清秋他一个人能解决这黑云山,楚清秋也应该相信。
这次退下,陆离明白自己双拳难敌四手,若继续坚持下去,只会让局面更加糟糕。
不如自己在最为巅峰的时候急流勇退,也算是落下个好名声。
最起码,替太子爷解决了部分敌军,也起到了威慑敌军的作用。
张龙定了定心神,强忍着心头不安回怼道:
“不必了,太子爷虚情假意也不必与我在这里多言,太子想要做什么做就是了,无非就是一条死路罢了。”
言毕,弯弓搭箭。
好!见他分毫都不给脸面,楚清秋伸手一招,随即便听见了阵阵声响地动山摇,前方重甲手持巨盾一步一步朝着门楼靠近。
张龙脸色一变当即挥手嘱咐他们放箭,可这些不过如同那小雨一般,只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响,没有分毫伤害。
一步一步朝着门楼冲去,待跑到了下方之时伸手便将盾牌插入黄土之中,随即层层迭起,各个盔甲之中有可以镶嵌的凹槽,顷刻间便将其解决的完美无缺。
而一个巨大的坡道,也在张龙的眼皮子底下拔地而起。
“放肆!太子!你太过分了!退下吧!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滚下去!”
就在众多将士疯狂朝着门楼冲锋的时候,一声暴喝响彻!
随即,一抹红衣出现在城楼之上,那一袭战甲轻便却是有假面覆面,声音清婉仿佛是女孩子,而随即她再度开口,也证明了她自己的身份!
“太子!我乃太师麾下关小玲,此处不是你放肆之处,退下吧!”
手持长刀目光巍然,傲然站在门楼之上,俯瞰着将要冲锋的将士们,惹得众人一阵哑然。
如此放荡不羁大言不惭,她到底是谁?
关小玲,莫不然是太子爷的红颜?
素问太子红颜颇多,更是处处留情风流无比,这当然没什么大事,但如今,他们是要打仗的啊。
倘若打,上去将其斩首,自己能落下好吗?杀了太子爷的红颜,自己能活着?
不打,那又违背太子爷圣旨,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所谓。
楚清秋也是一脸茫然,在被何进出言试探的时候,楚清秋眼中也纠结着几分无助。
“太子爷,此女奴才倒是没有见过,不如这样您若是担忧一会伤到了她的话,奴才去将其生擒带回来,您放心绝对不会伤害到她的!”
说着何进就要动手,却被楚清秋挥手拦下。
思索半晌,楚清秋也没想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自己所认识。
自己曾经,好像也没有与她有过交织吧?
“此人孤并不认识,正常来吧。”
嘱咐一声,而关小玲似乎听见了楚清秋的话语一般,双眸洋溢着复仇的火焰灼灼燃烧,恶狠狠嗔怒道:
“好你个负心汉!当初是如何哄骗我的,如今却是来了一句不认识!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带着你的孩子去死!”
说着手持长刀毅然决然的冲下门楼,朝着将士们杀去。
瞬间,所有人目光一凝,皆连连后退,手持武器呈防御姿态。
瞬间刀光剑影,但唯独将士们没有分毫的进攻性,只是在盲目的抵挡,不敢伤了她分毫。
他们没听错的话,那是太子爷的女人,还怀了太子爷的儿子。
这家伙,谁敢动手?
“啊?”何进一愣,错愕的望着楚清秋,指着那还在人群中奋力搏杀的关小玲,哑然道:“太子爷,这是您的女人啊?这不是还有您的孩子吗?我这就去吩咐他们,切忌不可伤了,一定要生擒!”
而陆离也是神情古怪的走来,拍了拍何进肩膀,一本正经道:
“你不行,此女虽武功不算高强但想要生擒没那么简单,若是以性命想逼你是没有办法下手的,还是我来吧。”
二人一席话算是敲定了此事,可身为事主的楚清秋却依旧满脸茫然。
他干啥了?自己印象中可没有这一号人物啊。
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只觉得荒诞离奇。
“不应该啊,孤是有过在外流离的时候,可从未有遇到过这么一号女子啊!”
他是最委屈的,明明啥也没做,可仿佛一切就缠上了自己一般,摆脱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