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不惊人死不休,而此刻那铁矿之处,却是傲然站着一道身影,平静的望向京都的方向,背影孤寂寥落。
一身贵气虽不如太子爷,却也是隐隐有几分王者之气。
只见他傲然的望着京都的方向,霸气侧漏慷慨道:
“本王这次重归京都,只为取太子性命!谁从,谁逆?!”
“本王的好皇兄啊,弟弟来了!弟弟来取你性命了!”
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杀气腾腾宛若一尊魔神一般矗立在人间。
他知道,此处一旦消息传到了太子耳中,太子定然会与自己一见。
这并不是什么明文规定,只是单纯因为楚清秋过度的自傲。
这种没有廉耻的自傲,令人觉得可笑。
他一直是这样,自傲无比。
当自信过了头,那就成为了自傲,令所有人都觉得可笑的自傲。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在乎的?区区自傲罢了,有何可用?
在军队的碾压下,这种自傲将会是令所有人感觉到可笑的事情。
果不其然,当临近中午的时候,一道身影朝着自己策马冲了过来。
他不用想也知道,太子爷来了。
咧嘴就这么一个人站着,屏退了所有的手下,就自己一个人站在了小山坡之上,望着策马越来越近的楚清秋,微微一笑。
“大哥终于还是来了,不知最近可是有什么好玩的给臣弟说说,例如那花船会,例如那些花魁。”
“再比如,您一己之力杀穿了叛军,三万人之中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大哥,您的威名赫赫,可都是踩着我们这群人的尸骨上去的啊!”
楚光耀恭贺一般拱手言传,目光清澈更是神情激动,那一副激动的样子,仿佛是从心而发。
但只有楚清秋自己知道,他的言辞身做,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黎明罢了。
越发的恭敬,便是越发令人心生恐惧。
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期待之色看向站着的楚光耀,楚清秋拱了拱手自傲道:
“所言不错,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见皇弟你这般的威武霸气,想必是最近吃苦受累不少吧?看着都憔悴了,一路颠簸流离,倒是辛苦你了。”
“但是这铁矿吧,乃是孤的,你动了皇兄的东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楚清秋眯着眼满目笑意,那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却是令所有人心有不甘,但却是无从开口。
楚光耀就是这样,咬牙切齿望着楚清秋,明明他来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为什么他反而一脸的高傲,胜券在握!?
这里,可是自己的地盘啊!
楚光耀满目愤恨,咬牙切齿盯着楚清秋,目露不善回怼道:
“皇兄所言不假,但臣弟若是不这么做的话,如何能让皇兄过来找臣弟?毕竟,臣弟只是想与您把酒言欢罢了。”
“您怎么能这般的揣测臣弟的好心,您可是臣弟的皇兄啊,您!……”
话还未说完便被楚清秋摆手打断,只见楚清秋满目平淡,无所顾忌的环顾一圈,只是在那群楚光耀埋伏好的死士处停留了片刻。
随即抽出腰间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布帛递给了楚光耀,上面记录着楚光耀在京都的所作所为,以及贪墨的诸多金银。
洋洋洒洒近万言,都是尚文进与几位老臣所书写,各个都有着清晰的认证,条理清晰甚至证据齐全。
楚清秋带过来这些当然不只是给楚光耀看一眼,他更多的是想要激怒楚光耀,让他彻底的与大秦决裂。
只有他对大秦所做更加蛮横无理过分之极,这样他这个当太子的,才有资格来审判他这个亲弟弟!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楚清秋还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冷笑一声,楚光耀毫不顾忌拂袖一挥,只见黑压压人群顿时手持长剑将楚清秋围在了中央,人人目光阴鸷身上滚动着杀气。
他们动了杀心了,而楚清秋未尝没有动这个杀心。
但,他不在乎。
睥睨一切的姿态,手持天子剑就那般站着,剑锋锋芒毕露寒光凛凛。
傲然指着楚光耀,目光巍然满目不屑之姿。
“楚光耀,你以为凭借这群人便能威慑孤?亦或者,你觉得孤会在乎这群人的威慑?你是不是太过于看重自己了?”
“小觑了孤也就罢了,你还高估了自己,你觉得这三百死士,足够将孤留下?”
楚清秋平静的出言询问,目光不屑。
楚光耀到底是长大了,如今都有胆子来这里威胁自己了。
呵,只是太过于看重自己的实力,对自己而言可不是个好事啊。
闻言楚光耀也有些恼火了,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楚清秋,满脸不爽质问道:
“怎么,你以为本王就不敢动你?你要是如今在京都城楼上说这句话,本王还真拿你没办法,但这里,是我的地盘!”
“本王在这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懂不懂这个道理!给本王跪下!”
楚光耀怒斥一声双眉倒竖起来,剑眉星目怒气冲冲,而麾下死士听见主子开口,自然是瞬间靠拢楚清秋,目露凶光。
恨恨的盯着楚光耀,几乎是瞬间,他心中就决定好了,这个人自己绝不可能留下了!
抚摸着手中长剑,楚清秋目光一凝,几乎瞬间出剑,身影宛若一抹流光一般冲入了人群之中。
片刻之后,一抹鲜红无比的花朵盛开,那比大秦最为妖冶红润的玫瑰还要红润。
就这么,一条条性命伴随着道道人影的倒下,楚光耀的脸色也开始越来越差。
锋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留下的只是一地的鲜血以及高高飞起的头颅。
那些盔甲战甲甚至说死士手中的长枪利剑,在楚清秋眼中便如同那白纸一般,无分毫影响力。
半晌之后,楚清秋笑了。
站在血泊之中,楚清秋揉了揉疲惫不堪的肩膀,笑了。
砍杀了这么三百来人,愣是砍的胳膊都酸痛了。
过程血腥无比,但却是无一人能碰到楚清秋分毫,只能任由楚清秋肆无忌惮去杀。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这是一场宰杀。
他,是最终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