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秋说的慷慨激昂,那一副激情澎湃的演讲,也是给他们看傻了眼。
尤其是尚文进,他是最为拥护楚清秋的,甚至拥护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就例如现在,刚刚听完楚清秋的演说,下一秒就双拳紧握振臂高呼道:
“好!说得好做得好!我们就应该这样做!我们,我们一定会战胜他们!叛军,不过都是一群土鸡瓦狗之辈!如何能与我们正义之师相比较!?”
“太子手段高明准备充足,老臣今日算是大开眼界,老臣佩服之极五体投地!”
其余几人皆一脸悻悻的盯着尚文进,满面的唏嘘之色。
这家伙,就算是舔狗也没有这么当舔狗的吧?就算是要干活干事,也不能这么玩吧?
张阁老还算是稳重,轻咳一声打断了尚文进的继续吹捧,一本正经望向楚清秋询问道:
“太子爷,不知你口中所言的这些,到底是何物啊?若是我等啥也没有见过的话,未免有些难办啊。”
搓了搓手,一脸的悻悻之色。
难办?有什么难办的?难办那要不然就不办了!
楚清秋眉头一紧,当即拍着桌面无助道:
“这是铁刺网啊孤给你们解释过了啊,不过这铁刺网的主要作用就是用来阻拦战马罢了,当然步兵的话,多少也是有些用,不过用处不大。”
“你们想想,这些物品都在地面上,即便是有着一点点的薄土覆盖,战马踩踏上去也会瞬间踩到铁刺,一个两个没问题,可这是连接在一起的,层层阻拦的。”
“一个接着一个踩踏上去,只要有一个倒下了,其余立马就要倒下,而孤为了防备此物没有用,还有铁刺猬!”
楚清秋兴致高昂一次次解释着,昂首阔步的样子,看的他们怔怔出神。
尤其是李淳罡,此刻的他还是第一次领略到,原来太子爷除却咬文嚼字提笔作诗,还有这排兵布阵以及设计兵器也是一绝啊!
联想起前端时间太子爷单枪匹马强上城楼,在三万叛军之中诛杀叛军头目的事情,他就忍不住的赞叹。
“千古难有太子爷啊,正因为大秦有了太子爷,大秦才可继续繁荣昌盛千年!若无太子爷,怕是此番,在劫难逃啊!”
“太子爷!请受老臣一拜!”
李淳罡说着就要跪地叩首,却被楚清秋伸手制止。
只见楚清秋正了正神情,一本正经道:
“如今已经是危机之时了,这种吹捧的话留在之后孤平叛结束了再说吧!这一次,孤要请你们与孤一同迎战,通力协作!”
“我们君臣同心,其心断金!”
楚清秋激动而言,目露激动之色。
下一秒众人连连点头,带着无尽的期待笑吟吟望着众人。
众人不答,皆拱手称是。
片刻后,李靖与楚清秋二人开始研究绘制草稿,按照草稿开始绘制,之后再商议制作的事情。
而这些琐事,之后都要交给尚文进,让尚文进开始逐步的吩咐下去工匠等开始制作。
虽说是个大工程,但对于楚清秋而言,却显得那么的平淡。
长长吐出一口心中浊气,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看见了白天。
天穹之上放着淡淡的光明之色,楚清秋眯着眼傲然的站在那里,听着城楼内熙熙攘攘的叫卖声再度响起,他知道,自己胜利有望。
打仗,图的并非是王权在握,而是在于身后百姓们的安居乐业。
图他们能有一处平安之处能做点生意,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美滋滋的活下去。
战火纷飞,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楚清秋明白,并且比谁都认知清晰。
战败,自己这一位太子爷就会是最大的罪人,后辈不知多少骂名将会汇集到自己身上,自己也会成为那无恶不赦无恶不作的太子。
目光微微挑着,恰好迎上了一夜未睡,安置京都内的事情的苏倾城。
她也是刚刚处理好京都昨晚上的走水以及诸多公子哥闹腾的事情,此刻的她也是一脸的槁猝,两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顶着,宛若一只小熊猫一般。
看着她随手端来的米粥,楚清秋笑着接过来试探道:
“你这是,没事干了来找孤玩玩?怎么着,京都内平复好了?那王家什么情况,不是还有王家的人说什么,孤不敢去山海楼,就是怕了他们王家吗?要不要,孤再约个时间过去一趟?”
“不过吧,他们敢挑衅锦衣卫,当真是不知死活啊,一个个脑残吧这不是?”
楚清秋笑呵呵骂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情绪。
至于苏倾城,却是一脸哀怨的瞪了眼楚清秋,幽怨斥责道:
“你还好意思开口啊,太子爷!您是谁,您是那大秦最为恢弘的储君太子爷啊,您那单枪匹马入叛军如入无人之境,斩首其头目之后潇洒离去,放眼京都内有几个人能做到?”
“他们叫嚣,无非就是对您的嫉妒罢了,您要是和这群人大眼瞪小眼的闹着打架,您不是闲的没事干吗?”
苏倾城埋怨的说着,一脸的不屑也是让楚清秋看的头皮发麻。
这这这,似乎这真就是自己的错误了呗。
可,他们都说了狠话,自己要是不放狠话的情况,自己是不是吃亏了?
不待楚清秋开口,苏倾城便用一个消息堵住了楚清秋的嘴。
“沈凌你还有印象吧?就是那个半途上位,愣是凭借着一身武力在军中杀出来的叛军头领,现在已经开始原地休整了,这是刚刚传回来的情报,好像是得知了您破了城内叛军之后,他就改变主意了,好像不想打仗了。”
“亦或者,他在谋划其他的事情,可能憋着一肚子坏水,太子爷你得多多注意注意了。”
低声说着,提醒的话语声更是不断响起,但令楚清秋担忧的,却是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这沈凌手中的军队也不是少数,而且相比较与他们,沈凌的军队还算是上等的。
如今原地休整,代表着什么意思?不愿与自己再起争执了吗?亦或者,不愿继续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