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最后的防身手段,被夺走之后,落尘眼中都没了光芒。
随意瘫坐在了椅子上,生无可恋的样子憔悴不堪,看的楚清秋不禁生了几分怜悯之心。
可只有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万万不可以再度劝解了,一次次的劝解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了。
毕竟是赵国的公主,见多识广,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
那就是一匹烈马,想要驯服就需要松弛有度,只有这样才有可图之后。
楚清秋心中打定了主意,当看见苏倾城赶来的时候,见她的脸色不善,顿时就知道出了大事了。
“太子爷快去吧,城中内乱城外王金涛已经是到了,你若是还不去的话,怕是他会闹起来啊!”
“若是打起来的话,咱们现在是吃亏的,您不是说时间还不到吗?”
歪着头满目郑重的望着楚清秋,紧张的已经抓着衣袖止不住开始了颤抖。
而只有楚清秋自己知道,这是苏倾城激动的表现,就是因为苏倾城太过于激动了,这才是会开始颤抖。
抿着嘴宽慰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一本正经道: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孤什么情况没有见过?不就是区区一点麻烦吗?问题不大!”
“王金涛打过来又如何,如今孤可是组建好了三营与神机营那些,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攻入京都!”
“京都城楼高耸入云,这就是孤的底气,更是孤致胜法宝!”
楚清秋一脸果决的说着,眸中夹杂着无尽的期待,双拳紧握更是洋溢着满腔的战意。
苏倾城第一次从楚清秋身上看出来这种感觉,似乎楚清秋就是准备好了动手一般,令人感觉到了癫狂。
只有楚清秋自己清楚,现在打仗起来的胜率有多大。
王金涛撑破天不过带着那一支军队,只有二十万军,自己这军队恢弘,更是有神机营坐镇,不说全歼吧,最起码击溃定然不成问题!
楚清秋心中打定了这个信念,当即一本正经看着苏倾城,拍着胸脯保证到:
“皇后你安心坐镇后方就好,京都内的叛乱数不清,也不知道有多少有心人在背后虎视眈眈,若是他们不安分的话,孤打仗也难受。”
“任务繁重,相比较于孤来说,你的责任更加的艰巨,所以孤要将这些事情全部都交托给你,不知道你可否能解决?”
楚清秋笑吟吟的姿态,令苏倾城恍惚出神。
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楚清秋对自己这么严肃的说话。
她也感觉到了有些可笑,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有点难。
毕竟京都内实在是太大了,说白了几十万人,怎么可能没有几个有反叛之心的?
若是都忠心耿耿,这里是天堂吗?
楚清秋笑呵呵的说着,眼底一片的冷漠,而导致的结果就是此刻的苏倾城一脸的郑重,笃定的语气坚定的表情朗声道:
“太子爷,你安心就是了,有本宫在,这京都乱不了的!”
说着,随手将一个竹简放在了桌面上,一本正经道:
“这是王家那些名单,能对你有用的人都列举出来了,顺路告诉给你一个不妙的消息,京都内有几大家族都跑了,今日消失不见,什么也没有留下。”
“其中,有几个掌控你布局的,也消失不见了,此事有些严重。”
苏倾城提醒一句扭头而去,转身的时候楚清秋伸手,刚好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入手温润细腻,宛若羊脂白玉一般的触感,更是令他瞬间沉沦。
苏倾城触电一般匆匆将手臂收回,瞬间脸颊就泛着朵朵红晕,宛若朵朵桃花一般。
“你做什么?”
苏倾城咬牙试探,而此刻的楚清秋才是第一次看清楚苏倾城头上的那一枚白色的玉簪子,记得那是当初自己送给她的。
没想到,在这么多的簪子之中,她却是喜欢这个。
是因为喜欢自己送的东西吗,还是因为什么?
他好奇摸了摸鼻头,一脸好奇问道:
“那个,孤想要问你一件事,就是你这个玉簪子,是不是孤之前送你的,你很喜欢吗?”
试探性的询问,得到了苏倾城肯定的答复。
只见她点了点头,依旧是背对着自己,耷拉着脑袋漫不经心道:
“是啊,本宫平日喜欢的本就是朴素,刚好那就没几个朴素的,也就顺手将你的戴着了。”
说着,回头盯着楚清秋,目光不断流离,充斥着几分不可置信道:
“怎么回事,你不会觉得本宫喜欢你吧?不会吧不会吧,你真的以为本宫会喜欢你?呵,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本宫可是皇后,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少在这里自作多情了,如果不是本宫乐意,你送什么都没有用。”
嘴硬的反驳着,可感受着那吐气如兰,楚清秋险些暴走,强硬的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部吞下,咬牙死死盯着眼前苏倾城端详半晌,低哼道:
“够了,少在这里多言了,孤只是好奇罢了,可没你想的这么复杂!”
“罢了,孤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匆匆而去。
登上城楼的时候,抬眸便看见了一身戎装的王金涛站在人群之中,火把照耀下的他显得风尘仆仆,可那一双如狼一般的眸子却依旧泛着精芒。
仿佛就是一头豺狼猎狗一般隐藏在黑暗之中,趁人不备随时给你致命一击。
“多日不见,太师还是这般的意气风发啊,可喜可贺!”
楚清秋隔着老远拱手贺喜,而有着将士的传话,王金涛自然是听的真切。
仰头看向那城楼上一脸笑意的楚清秋,他也没好气回怼道:
“呵,谁敢和太子爷相比较啊?太子不是整日的寻花问柳吗?怎么今日还有时间来这里督战了?来吧,咱们也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老夫攻城你守城,谁败了,谁便是那罪大恶极之人!”
王金涛果断出言,没有分毫的隐藏掩饰。
事情本就是这么简单,一个攻城一个守城,谁输了谁就是罪大恶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