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金涛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那皇帝。
当初皇帝还未昏厥之前,他还忠心耿耿,对于皇帝的话语命令更是不敢有分毫不从。
在皇帝病重昏厥之后,他才是开始自己的布局谋划。
这么多年所有的布局在瞬间被揭穿的时候,王金涛心中就是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要疯了,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一旦被皇帝看中了,那估计早就开始布局谋划自己了。
到时候一旦出了意外,篓子将会越发庞大,皇帝布局一次比一次庞大,甚至庞大到了令王金涛都不敢多想的程度。
可就当王金涛回想之时,浑身胆寒。
此刻的楚清秋左拥右抱,面前还站着三个女子一脸鄙夷的盯着他,面露不喜。
落尘率先开口,满头黑线一脸的生无可恋道:
“不是,咱如今都被刺杀了您还有空左拥右抱,您能不能将这些儿女私情放下些,妥善处置好此事之后,您再……”
话语声犹豫,但意思明晰。
楚清秋目光微凝,面露不喜之色。
“闭嘴,什么话?不知道太子爷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些?”
李沐晴娇嗔训斥一声,目露凶光。
下一秒腼腆一笑,转头微微望着楚清秋,一脸的讨好之色。
“太子爷呀,最近那研究有些跟不上了,您不是说给咱们批一些钱财铸造盔甲吗?您,怎么还不给钱?”
“那火铳已经是投入了生产,如今搜集的那群匠人已经紧锣密鼓的进行中,您若是还不给钱批复的话,怕是咱们这群人,就忍不住了。”
李沐晴低声说着,眼中惨杂着几分为难。
她自从接管了这些之后,一次次了解一次次钻研,到了如今竟然彻底的迷恋上了这件事。
在她的认知中,这可不仅仅是对于楚清秋的负责,更是对自己的负责。
楚清秋如果能安稳的做下去,对自己而言帮助极大。
当一个人开始接触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之时,他们心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密切关注。
而李沐晴又是一个充斥着好奇心的女孩子,自然是对楚清秋极度的爱慕。
虽然这种爱慕并非是出自男女之情,而是一种对于强者的好奇。
闻言一愣,楚清秋将目光缓缓放在李沐晴身上,面露吃惊之色。
这女子,上道这么快?
“那个,你不必多心,孤会处置的。”
话还未说完,怀中赵飞燕抬起头,双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幽幽盯着楚清秋一脸依赖道:
“太子爷原来最近赚的钱都投入进去了?虽都没有听说过,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高举双手表示赞同!”
“沐晴姐姐您放心,有我在你就不会缺钱!”
高举着双手紧握,小拳拳在胸口不断挥舞,一脸的生机盎然。
李沐晴也是看的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应和。
翌日,楚清秋在簇拥之下苏醒,至于醒来的第一件事,那便是迎接早已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六皇子,楚光耀。
此刻的他满身污泥,正一脸苍白的站在太子府门外,而听见风声赶来的百姓也不在少数,围观那落魄若狗的六皇子,只觉得解恨。
昨晚楚清秋没有露面,让六皇子在那上面大放异彩,即便出了不少的洋相,更是让皇室威严扫地,但他终究是出名了。
但,大早上却是一身的泥泞跪在了这太子府门外,这又是为何?
所有人都只是一个念头,只觉得这样做,犯不上。
何必如此卑躬屈膝,又不是因为什么大事,何苦如此?
“你们说这六皇子是为了啥?是因为最近这意外情况,还是因为点啥?按理说,最近这意外不算是很多呀。”
“什么叫不多?这六皇子不是去赈灾了吗?然后就闹出了不少的幺蛾子,惹得太子爷怒不可遏,更是当即赐封了圣旨下来。”
“不过,那不也是那群贱民自己的事情吗?和太子爷有什么关系?咋滴,太子爷动手牵扯进去了?”
歪着头满脸不解,众人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们也搞不懂到底是楚光耀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还要跪在了这太子府之外,但肯定是犯错了。
当万众瞩目的楚清秋堂而皇之从太子府之中走出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哗哗汇聚了过去,目光灼灼皆一脸的期待望向楚清秋,面露疑惑之色。
他们不懂,更是不知道楚清秋到底是个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到底关系如何。
据传言,楚清秋对于这个六弟可谓是宽厚到了极致,甚至都不忍苛责,如今犯错了,也估计是责罚吧。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楚清秋开口了。
“六弟,为何清晨便来到孤这府上长跪不起?若有外人欺负了你,你大可直接开口,孤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楚清秋郑重其事,楚光耀满脸泪水,那一副兄友弟恭的姿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哥,都怪臣弟一时糊涂,昨天竟然豪掷千金为了博得那落尘公主一笑,虽并未有进展,但却是令百姓,令大家看了笑话,是臣弟愚昧无知,损伤了大秦皇室尊严!”
“臣弟更是做了难以挽回的错事,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找寻大哥讨个责罚,请大哥将臣弟贬去边疆驻守一方,也算是臣弟最后能为大哥所做的事情了!”
句句真诚拍着胸脯慷慨出言,面色之中透彻着几分笃定。
楚清秋笑了,微微一笑面露几分洒脱。
随手拍了拍面前跪着的楚光耀肩膀,一脸的郑重其事推辞道:
“不必不必,即便是犯下了天大的事情也是有孤在,你安心就行了,切莫多心想那些,好吗?”
郑重出言,可话还未说完,下一秒楚光耀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布帛,上面所书写的,便是楚光耀最近的罪状。
一桩桩一件件,却都是些零散的小事,甚至触犯铁律的一件事都没有出现。
什么踩踏御花园,口无遮拦等等,都是清晰的写在了上面。
楚清秋看的有些头大,捏着布帛满脸疑惑质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孤是那种人吗?孤不在乎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