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暴虐弑杀,在这群大臣和自己面前抠抠搜搜,就差直接动手抢东西了。
可他还是豪爽,对难民豪爽的很。
至于为何,苏倾城也想不通,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奇怪?
女孩红了脸歪着头,用手肘杵着当脑袋的靠枕,在温暖的烛火照耀下,便是最美的风景。
楚清秋专心致志思索着法子,苏倾城就这般一直瞧着,眼眸流转。
“皇后,你有事吗?你,平日里若是有闲暇时间的话,可以帮孤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吗?”
“各地奉上来的奏章有些零碎小事,孤平日翻阅都懒得多看一眼,尤其是那些人,每日都上表一次,询问孤可是过的安好,是否要吃些各地特产!”
楚清秋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他恨啊,恨这群人就和没有脑子一样,没事干就不要上表奏章,每日那奏章含金量,甚至不如那奏章竹简贵。
自己不知道批阅了多少次,回复了多少次不要在说这种零碎的事情,但结果,他们还是优哉游哉的不乐意搭理。
根本就不在乎楚清秋到底是在想什么,也是令他头大。
苏倾城笑眯眯盯着楚清秋,眼眸流转之下,嘴角却是微微勾了起来。
“太子爷,本宫倒是有一件事好奇的紧,若是您将这政务交给了本宫的话,这可就是后宫干政了。”
“若是文武百官知道了,怕是对你不利,对本宫更是不利,你好不容易坐稳的太子之位,可就灰飞烟灭了。”
苏倾城不留任何的余地,直接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至于楚清秋,还是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忽的想到了什么,转头阴恻恻盯着苏倾城端详半晌,挑眉询问道:
“皇后,你听说过火锅吗?就是一种香辣的东西,你要不要试试看?”
香辣的东西?火锅?听起来,是火吗?和烤肉一样的?
苏倾城表明不懂,哑然望着楚清秋,歪着脑袋摇了摇头。
她很认真的摇头,明确表示自己确实是不知道。
至于楚清秋怎么想,那是楚清秋的事情。
果然,女子在碰到自己不懂的事情之时,她们都会很好奇。
人的天性就是这样的,会好奇一切未知的事情。
楚清秋也没有明说,微微一笑扯着嘴低声解释道:
“这就是你不知道的了吧?最简单的一句话,火锅可以容纳任何食材,只要它能吃,火锅就能扔进去!”
“而且配上那麻酱等,更是入口香辣美味到了极致,若是皇后不信的话,要不要今晚来孤府上,试试看?”
满眼都是挑逗,他可并不是随口一说,他是真的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
只要苏倾城点头,他立马就能带着苏倾城大快朵颐。
苏倾城不明白,楚清秋到底是在谋划些什么。
毕竟,平日里是真的没看见楚清秋这么主动的邀请自己。
“这个,容本宫考虑考虑吧,毕竟此事非同小可,你虽说的好听,但总归是没听过的,本宫……”
苏倾城有些犹豫的开口推脱,却被楚清秋随手从衣袖之中掏出的花朵震惊到了。
楚清秋高举着一朵血红的牡丹花,一本正经望着苏倾城肃然道:
“皇后,孤知道你有些不满,毕竟孤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要让您上门,但是孤对你,可是有着一颗真挚的心啊!”
苏倾城红了脸,别过头去。
什么人见面送花,这像什么话?
硬着头皮苏倾城伸手接下了,扭头离去,不给楚清秋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怎么,走的这么快?”
楚清秋挠头喃喃自语,眼中充斥着不解。
此刻的楚光耀寝殿之中,六皇子楚光耀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那男人,目露喜悦之色。
面前的男人便是张家的血脉之人,这么多年,自从支持六皇子的一个老臣逝去之后,他便一直跟着楚光耀。
平日里大多数的花销,都是花销在了死士身上。
“今日事情做的极好,只是听说太子将此事交给太师处置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猜测出来是本王所做的。”
楚光耀阴气沉沉说着,挑着眉头一脸的庆幸之色。
台下站着的张龙不答话,低着头不言不语。
片刻后凝眉长叹一声,扼腕长叹道:
“可惜了,这一次吩咐下去的任务损失人手不少,其中几个还是培养的心腹,之前本来想要利用他们打入护卫队的,如今却成了空想。”
“护卫队之中那几个通过的人,其中最高的也当了个队长,按照他的本事,想必一年之内可以成为小统领,甚至统领都不是没有可能。”
“……”
张龙耷拉着脑袋一句一句的开口解释着,双眸孔洞神情冷淡,宛若一个机器人一般,没有一点感情。
至于讲述这些事情,似乎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完成任务。
楚光耀没有答话,沉默了片刻之后,凝眉深沉的望着张龙,目露不解询问道:
“张龙,这些损失都是很正常的,如今你将一切有关联之人处理的干干净净,也算是给太师留下了个空悬之难题。”
“但,本王好奇的是,你为何昨夜消失不见,你去了何处?”
张龙一直以来被楚光耀视作最为尖锐的底牌,更是不容他人觊觎分毫的。
他的身份明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自己知道,为何太师敲打自己之时,他却是知道。
而那副样子,明显就是最近刚刚得知的消息。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张龙去找了太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历。
他没有说话,躬身行礼之后漠然而去,分毫都没有将楚光耀放在眼中。
“你!”
哑然,楚光耀愤愤不平冷哼一声,目露不忿之色。
好啊!如今,他都不听从自己的话了?!
张龙闷声不语,一路走在小路上之后跳入密道之中,经过半刻钟的穿梭来到了一处看似正常的小屋内。
推开房门的瞬间,张龙换了一副行头,如今的他打扮的就是个走卒,正挑着一担子的干饼在街道上叫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