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联合匈奴谋害大秦锐士,更是坑杀十万之多!
如今言之凿凿说自己清白,可信吗?
薛东他地位低廉,不管他是不是另有隐情,将人带走就完事了。
舔着脸嘿嘿一笑,薛东赞叹一声脸上挂着激动的神色。
“好好好,当初我就说白狼军全军皆是那人中豪杰,其将军更是人中龙凤,怎么可能与那些宵小之徒一同谋反?”
此言一出老兵更是满脸泪水,双手紧紧握着薛东的手,更是连连点头,泣不成声。
多少岁月了,他们何尝见过这种场面?
一路从北方蛮荒之处逃窜而来,风餐露宿无论去到何处,都被人白眼相待。
只因他们是逃兵,无数次有过官府之人搜捕,他们上过山下过水,藏身丛林不知隐藏了多久,换来了这一条性命得以来到京都。
如果不是为了替将军,替那战死的几万手足同胞平冤昭雪,他们早就死在路上了!
如今满身伤疤骨瘦如柴,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只剩下天子了。
薛东心中狂喜,可面上依旧是巍然不动,死死抓着老兵的手谆谆解释着,时不时出言一同训斥两句。
安顿好之后,薛东走出房门找了处阴暗之处放声大笑,放肆到了极致。
恰逢此刻临近黑夜,一道宛若鬼魅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门外。
“薛东统领,大人让我来问你一句话,白狼叛军可否安置好了?”
叩门声响起,薛东放荡不羁的笑容顿时一敛,双唇不由得瘪了几分。
哑然回首看向门口,只觉得心惊肉跳。
自己刚刚安顿好那群白狼叛军,责令手下不许外传,可谁能知道,竟然这么快大人就找上门了。
自己身边,到底是有多少眼线?!
薛东心惊肉跳,急匆匆开门的瞬间,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地上扔着一枚金币,却是皇亲国戚独有的金蹄印制。
面色微微一变,双眸深沉悄然将金币收好。
此刻太子府之中,尚小诗正陪着楚清秋嬉戏打闹。
“太子爷,您别闹了,再闹下去您明日又起不来了,您明日还得考核哦。”
低声劝导一声,尚小诗满眼委屈,若有若无的推着楚清秋。
他太胡闹了,总是有空没空就想要。
饶是尚小诗早有心理准备,但一眼不合就是半个时辰,惹得她常常腰酸背痛,起身走几步都是奢求。
楚清秋也不答话,自顾自微微一笑,贴近耳畔低声细语道:
“这不是孤有时间,特地疼爱疼爱太子妃?”
望着眼前欲拒还休的尚小诗,双腿盈盈覆盖着一层薄纱,半透明。
若隐若现的双腿不断摩挲,俏脸微红别向一侧,不敢看楚清秋一眼。
身子轻轻颤抖,伴随着楚清秋一道轻快的调笑声响起:“小飞棍来咯。”
莫名一句话,惹得尚小诗脸色更红,润的都要滴落水珠。
翌日,楚清秋神清气爽迈步走入早已准备好的国子监。
之前的广场附近已经被拆的一干二净,空余出许多的位置放置帘子,用来跪坐。
只因为今日乃是楚清秋经典考核,据传言楚清秋对于此次的考核,准备了许久。
准备今日于场上一鸣惊人,一人独挑三为大儒,更是要文比诸多先贤,若逊色半分便自落身份,从此不再言谈太子储君之位!
赵飞燕藏身阁楼之上,禁不住满头冷汗。
颤巍巍看向下方众多身影,只替楚清秋捏了一把汗。
担忧似的抿着嘴,担忧的扯着一旁李婉婉焦心问道:
“李大小姐,太子爷什么时候说过要独自挑三大儒,还扬言天下无双了?这不是在捧杀太子爷吗?这种话都已经吹出去了,太子爷能考得过吗?那不是完蛋了!?”
赵飞燕焦心不已,死死拽着李婉婉的衣袖,满头大汗。
他们在捧杀楚清秋啊,扬言楚清秋乃是大秦建国以来最为有才学的太子!
今日,便是证明的时候!
此刻广场中央王金涛高举双手,压下周围躁动的学子与看热闹的百姓,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诸位!今日便是太子考核至关重要的一天!太子盛威惶惶如旭日,武领衔大将军平四海八荒,文御职妙笔生花定大秦之风!”
“何为盖世惊艳之才,如今太子便是大秦第一风流才子!日后,文坛当从太子一人!决不可出现二人!”
振臂高呼,王金涛满目愤慨!
有着无数的将士将此言重复,扩展到了国子监之外,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刹那间,一学子捧着楚清秋所做诗稿振臂呼应!
“太子风流才学当属天下第一人!太子必胜!”
一呼百应!
所有人齐哗哗振臂高呼,目光笃定到了极致!
王金涛目光微寒,不待开口一侧大儒方元冷哼一声截然走出,居高临下俯瞰一圈,摆了摆手笃定道:
“太子所做诗句当属天下第一风流,老夫对此是认可且忠诚维护的,但诸位若是觉得太子乃是文压天下学子,这老夫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顿了顿,抚须横然道:
“自古有言,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若太子如此孤傲目中无人,更是放眼诸多先贤所做经典乃是谬论,老夫不认!”
“好一声不认!”
不待大儒方元继续训话,楚清秋肃然声响彻,将其话语打断。
当锦衣卫分开人群,孤傲的从锦衣卫簇拥之下站在中央之时,全场气氛到达了。
太子爷!证明给他们看!您才是这普天之下第一才子!那狗屁大儒我早就看不习惯了,用您的文学打死他!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才实学!
轰然,无数人前俯后仰,对楚清秋的拥护爱戴到了极致!
“太子!干他!咱们不能忍!他什么德行也配在您面前盈盈狂吠,干他!”
“天上地下唯太子爷独尊!”
高呼声前俯后拥,更是将楚清秋抬高到了一个恐怖至极的程度。
饶是李淳罡都不免为楚清秋捏了一把汗,眯着眼打量着无所畏忌的他,只觉得胜算渺茫。
完了,太子此番被捧杀,若是能安稳渡过还好,若过不去,怕是太子之位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