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定了他的命运。
楚光耀沉默了,静静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自己的母后也同意吗?那太师,又是如何?
悄咪咪回头瞥了眼太师,却是看见了他满脸风轻云淡的坐着,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也是令楚光耀有些气愤。
特么的,我费尽心机帮助你,你就不说给我一个明示吗?
王金涛依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不带分毫情绪。
楚光耀一时间骑虎难下,不知如何回答。
“问你话你在想什么?你大哥将如此重任交托给你,你若是解决不好,你便不用留在这里了,可明白?”
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楚光耀,眼神中充斥着愤怒情绪。
苏倾城怒了,毕竟是自己问了半天,楚光耀甚至没有一点反应。
眼看着母后生气,楚光耀当即连连点头,一脸期待的抬头看向苏倾城果决表率。
“当然愿意,既然是大哥吩咐的事情臣弟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去做!只是这赈灾,臣弟属实没有做过,生怕惹得大哥生气,怕你们不满意。”
“毕竟,这可是个大事,更是关乎皇家颜面的大事,一旦处理不好的话,怕是后患无穷啊!”
低声赞叹一声,眼中夹杂着数不尽的无奈。
似乎这些话,他已经积攒很久了。
可脸上洋溢的笑容却代表着,他很满足。
满足?可楚清秋想要的,却不是满足。
这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如果他解决不好,那问题可就大了。
轻咳一声,楚清秋板着脸起身眯着眼打量着楚光耀,下一秒严肃呵斥道:
“六弟,这件事可是关乎皇室的颜面,你可得认真对待,一旦出现偏差,你可是首要负责之人!”
楚清秋板着脸寒声出言,而他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呵呵点了点头。
好,好得很啊。
既然你都这幅模样,那孤就放心让你去搞砸了。
本就是有着无数人指望着这次发家致富,吃香的喝辣的的,他们怎么可能就放任自己去赈灾?
太师麾下,不知有多少人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
楚清秋咧嘴微微一笑,眸中多了几分不屑。
什么玩意和自己玩这些阴谋诡计,这不是茅坑里打灯找死吗?
既然你想玩的话,那就直接玩吧。
让你所找寻的靠山来好好解决此事,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靠山也不可靠。
楚清秋眼中满满都是戏谑,而此刻的楚光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下一秒楚光耀依旧是笑呵呵起身,端起酒盅看向楚清秋一脸果决道:
“大哥,您能将这么大的任务交给臣弟,臣弟心中那是满满的爱慕啊!谢谢您!”
“来,臣弟敬你一杯!”
话音未落,齐哗哗的恭贺声响起,众人皆一脸笑意的看着楚清秋,纷纷举杯。
仰头撇了眼众人,楚清秋也不答话,静静举杯。
一杯接着一杯,楚清秋甚至都还未停下过。
不知喝了多少,楚清秋醉醺醺的瘫坐在椅子上,随手指着窗外的明月笑吟道:
“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今日孤开心,诸君也开心!”
醉醺醺的喊话,下一秒楚光耀笑吟吟伸手将东西放在了桌面上,随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那里有着一道翩然的身影悄然站着。
“太子爷请看,这一位便是京都之中最为俊秀美丽的姑娘,其美貌更是惊觉无双,堪称京都第一,若是您喜欢的话,您要不要赏一曲?”
“当然,这拒绝的话也就罢了,我们都不在意的。”
酒精上头的楚清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本就是一个随口一说的事情,赏舞便是赏舞,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笑吟吟点了点头,目光幽幽笑着推脱道:
“好好好,既然你们愿意的话,那直接来就是了,也好让诸位大人开开眼不是?”
下一刻哄堂大笑,皆满脸艳羡的看着楚清秋,等着下一秒的舞曲。
只是女子走入的瞬间,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齐哗哗看向楚清秋,人人脸色古怪。
但楚清秋却是不知那么多,随着音乐,佳人翩然起舞。
不知何时,竟然都落在了楚清秋怀中,望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楚清秋禁不住伸手便紧握。
“你是从何而来,为何好端端的给孤献舞啊?”
楚清秋醉醺醺歪着头询问,目光暧昧。
感受着酒气浓重的安乐郡主,心中强行忍着恶心,满脸笑意趴在楚清秋怀中,吐气如兰:
“太子爷,素问您威名赫赫,这不是小女子听闻您赈灾,更是会拯救无数人的性命,这才特地前来,为您献舞。”
下一刻众人识趣转头,不再看去。
当楚清秋将其带走之时,苏倾城的脸色更是阴沉。
楚清秋带着那女子走了,这不重要。
如果寻常,带着一秀女走哪怕就是个花魁那也无妨,可今日这带走的,却是个郡主啊!
这身份在这里,楚清秋疯了吗?
“若是本宫刚刚看的不错,那一位可是安乐郡主?”
“什么时候安乐郡主也沦落到翩然起舞的程度了,还是献舞给太子爷,这不对吧?”
苏倾城板着脸死死盯着楚光耀,满眼的愤怒之色。
楚光耀这做的事情,未免有些过分了。
铁律有严规,严禁太子与任何皇亲国戚有任何联姻的行为。
一旦发现,罢黜太子之位!
是个人都不敢肆意妄为,如今却是赤条条发生在这群大臣面前,愣是没一个人说话。
转头看去,却是见那几个楚清秋带着的人全然都趴在了桌面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
合计找这群人来,就是为了喝酒的?
苏倾城气不打一处来,胸腔中充斥着满满的无奈。
自己这个时候离不开,可楚清秋那边,怎么办?
总不可能任由他肆意妄为,将那郡主办了之后,可就完蛋了啊!
这么明目张胆的下了圈套,除却太师之外还有谁敢这么做?
楚光耀笑吟吟起身,眯着眼抬眸看向苏倾城躬身行礼,一脸认真解释道:
“母后您多心了,这怎么能是郡主啊,我们也不是傻子,此人不过就是个花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