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越大,京都百姓就知道的越多,流言蜚语也就越多。
对一个即将三部六艺考核的太子而言,这也是个莫大的打击。
如果风评一致差劲,百官完全可以上书请求罢黜这个暴君太子。
毕竟,谁会忍受以后的皇帝是个废物,还是个残暴不仁的废物?
看着人山人海的外面,赵府之中长老坐不住了。
几个老叟面面相觑,脸上皆带着怒意。
“那个狐狸精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四大家族三个都被抓走打入天牢了,我们赵家愣是一个人都没出事!?”
“这明晃晃就是大问题,她还失踪了?!让她出来,这个问题必须要说清楚!不然,谁都别想走!”
瞧着拐杖恶狠狠的说着,赵公岭满脸的愤怒。
赵家长老之中,赵公岭是最为特殊的一个。
因为其身份的不同,甚至可以说是赵飞燕的亲叔叔也不过分。
因为他与赵飞燕的父亲是一母同胞,双胞胎落地的。
他只差那半刻钟,家主之位就应该是他的。
哥哥死了,赵公岭本以为这家主之位就应该落在自己头上,没成想能让一个小姑娘抢走了。
他可是一气之下大病几个月,如今病情刚刚痊愈,又碰到了这岔子事,自然是要找赵飞燕好好说道说道。
一侧众人面面相觑,皆摇头。
早上赵飞燕说是要出门,说什么四大家族协商不知何事,他们也没有多问。
而如今,三大家族都没了,就剩下了赵家。
“赵飞燕在何处!让她滚出来!老子今天活拔了她的皮!让她在太子耳畔吹风,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家都没了!”
一声巨大无比的哭喊声响起,只见硕大肥胖的钱大富满脸的横肉,一屁股坐在了赵家门外,颤抖着浑身肥肉横气道。
李有钱以及孙老六都没说话,脸色阴沉的可怕。
她赵飞燕能凭借自己巴结上楚清秋,他们也有这个实力!
拼着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不让我们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门外聚集的人数越来越多,而赵家的门丁也有些顶不住了。
哐哐哐的撞门声越来越洪亮,门外的匠人百姓参与进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长老们快想个办法出来啊!按照这个局势下去,怕是我们都扛不住一炷香,赵家大门就要被撞烂了!”
“到时候那么一群豺狼虎豹冲进来,我们可怎么办啊?!”
家丁疯狗一般冲了过来,急匆匆跪倒在祠堂前面,目光灼灼看向众人。
声音凄惨伶俐,更是让赵公岭心中喜意更甚。
闹吧,闹的越大越好,越多人知道赵飞燕与太子的丑事越好。
只要赵飞燕倒了,自己就是下一个赵家家主!
他,才是最佳的人选!
眼神凌冽,暗暗闪着精芒。
其余几个长老面面相觑,皆拿不出一个主意。
让他们去算个账玩点心机,多弄点钱还凑合,现在要他们去解决事,根本不行。
‘爹!要不我去吧!那贱人知道事情闹大了藏起来了,我作为家族里最大的长子,也应该去挑起大梁了!’
赵公岭之子赵文山走入房间,静静看着众人毅然决然道。
听见自己儿子能说出这种话,赵文山也不由得面色一喜。
培养多年的儿子,却是在家族危难之际毅然决然站出,独挑大梁!
后生可畏!
“好,好好好!”
一连串的叫好声响起,赵公岭瘪嘴看向赵文山的目光充满着期盼喜爱,交织在一起成为复杂无比的情感。
谁不希望儿女成材?
望子成龙!
赵公岭不多言,抬眸看向几个长老,眯着眼。
他们这个时候也该站队了吧?
赵飞燕,那是永远都靠不住的,一介女流之辈能做什么?!
如果她嫁给了楚清秋,那执掌赵家他无话可说。
可如今她不过是太子爷手中玩物罢了,说不准哪天玩腻了就随手抛弃,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如今是有太子爷在撑着,他们赵家才能巍然不倒,可门外的百姓都聚集了多少了,也不见太子爷出面。
可想而知,三大家族一次性全部被抓走,太子爷那边压力也是山大。
怕是此刻还在庙堂之上与众多文武百官争论不休,自己都顾不住自己了,还有时间管一个女人?
寻欢问柳,果然是个浪荡太子!
暗骂一声,其余众人对视一眼皆是商议完毕了。
笑呵呵齐哗哗起身,躬身看向赵公岭贺喜道:
“我等垂垂老矣岂能知晓如今局势竟如此动荡?赵飞燕作为家主更是肆意妄为,与太子纠缠不清也就罢了,甚至名分都没有落下!”
“是啊是啊!不单单没有落下名分,甚至还招惹到了满朝的文武百官以及诸多百姓,这可让我们赵家如何在京都立足?我们可是做生意的,出门在外不卖给百姓,难不成全部都卖给太子爷吗?”
话音未落,赵文山笑呵呵便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挺着胸膛满脸傲然的看向众人,抿着嘴成竹在胸解释一通:
“放心!只要有我在,这些不过就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都知道他们来的意思是何,不就是因为没有了活路吗?我们赵家给他们活路就是了!”
说着,扬起高傲的头颅一脸满不在乎。
“更何况,此刻三家都被抓走了,京都此刻市场都是乱的,我们趁虚而入直接将他们手中的商铺全部低价收购过来,大量囤积只需要短短一个月,我们赵家便能翻身,彻底成为京都最大的商贾!”
“赵家!永远都不会是那个最为落魄的家族,这一切,都得拜太子所赐!”
话音未落,一阵鼓掌声响起。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赵飞燕满脸笑意靠在门上,眯着眼打量着众人。
赵飞燕!?她不是在太子府吗?怎么会!
赵山岭不免心惊,双眸瞪大。
“你不是在太子府和太子苟且吗?怎么回来了?!”
下意识喊出声,但迎接他的却是赵飞燕平淡的讥讽:
“哦?我与太子苟且?呵,我倒是想!可是我配得上吗?身为族长,族人却是勾心斗角,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将我弄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