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楚清秋踱着步满脸笑容,就这么一张脸一张脸看过去。
眼底的奚落,充斥着不满的情绪。
楚清秋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会有一种厌烦感,而自己对他们更是没有了一点的期待。
沈聪容冷汗涔涔跪地不起,刚刚的壮志豪情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恐惧。
他可不是傻子,知道面前的太子爷可不好惹。
起码,不是他能得罪得了的。
楚清秋也不废话,一脚踹开沈聪容,下一秒便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你刚刚说什么?孤听的可是一清二楚,你是太师的人孤知道,孤更知道你们在搞什么猫腻。”
瞥了眼何进,不由分说吩咐道:
“何进,去将今日呈递而来的奏章送上来,孤要亲自审阅,待明日早朝,孤自然会与文武百官一起商议商议的。”
“至于是否与诸位口中所言一般,那便是要看看当今太师到底准备如何与孤商议个结果了。”
淡然笑着,楚清秋眼底却是冰寒一片。
奏章自己都拿不到,更别提其他人在背后如何编排谋划自己。
沈聪容低眉顺目,牙齿却是恶狠狠一咬,腥臭无比的汁液从牙中藏着的蜡丸之中流出,喉头滚动。
远处何进面色一变,下意识阻止:
“太子小心,他要服毒自尽!”
但,还是迟了!
楚清秋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沈聪容已经倒地不起,嘴角挂着黑色的鲜血,瞳孔逐渐丧失了色彩。
死了?!
楚清秋伸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已经没了心跳。
愠怒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狠辣,目光放在一旁众人身上,阴沉着脸寒声质问道:
“你们,到底是想跟着他一起死还是老实交代!只要交代,孤可以让你全家平安无事,将你们送出京都,随意去何处安家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说着,楚清秋自顾自的抽刀站在那里。
何进没有分毫拖泥带水,一招手,戎装锦衣卫鱼贯而入。
就静静站在每个人身后,如同一道壁垒一般坚固无比。
如狼般的眸子盯着各自看管的人,只要有半点异动,立马出手制止。
楚清秋目光不善,来势汹汹。
沈聪容已经死了,他们的老大死了!
鹰犬,一个不留!
楚清秋发狠,瞪了眼何进,其瞬间了然。
当天牢之中热闹起来之时,太师府上也同样热闹非凡。
几个老臣聚集在一起,惶恐不安。
他们这几个都是辅佐沈聪容分类奏章之后,由他们批阅然后再送到太师府上。
如今沈聪容已死,太子更是将囤积的诸多奏章一次性全部带走,说是要彻查奏章被搁置一事。
更是要在明日的庙堂之上当众将此事提及,问问文武百官的意思。
太子,这是想要接手奏章的事情啊!
他们这几个,不过就是个六品官,楚清秋二品都敢杀,更别提他们这群小喽啰了。
真的彻查起来,他们怕是罪责难逃。
于是乎,几个人一合计便匆匆来到了太师府,想要请太师找条出路。
果不其然,太师得知此事的瞬间也是吃惊不已。
匆匆面见几人,意思简单明了。
“这件事老夫会动手,会与那太子掰掰手腕,你们去给他点好看的,听说最近尚家那小儿子可是干了不少坏事,老夫记得其中一个,对某个王爷的女儿还动手动脚了。”
说着,嘿嘿一笑,眯着眼讥讽道:
“问问太子想怎么个处理方法,谣言散播的快一些,便说有太子照应,即便是王爷之女,那也可随意玩弄。”
此刻的尚永红已经被控制起来,与一怯弱少女被关押在了昏暗无光的房间之中。
瘫坐在床榻一侧的尚永红满脸槁猝,死死盯着那侧躺着的姑娘,眼中不解之色萦绕心间。
“你你你,你不是乐安郡主吗?为何,为何会出现在我尚家?还在我房间之中?我做了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甩出,下一秒侧躺着的安乐郡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死死拽着被子满目不爽盯着尚永红,寒声斥责道:
“尚永红!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今日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少在这里装没事人了!”
“本郡主也是有身份的,由不得你胡来!待我父王找来,我看你如何收场!”
蛮横尖锐声入耳,尚永红也一瞬间头大了起来,憋着嘴苦着脸说不出一句话。
她父王封号灵王,无封地,在京都居住。
属于那种最为低级的王,平日里低调行事,朴素之极。
即便如此,他依旧是个王爷,女儿也是郡主啊。
“我真的不知道此事,我醉酒了!我醉酒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尚永红昨日被太师一通欺辱,心中郁闷今日便约了几个至交好友,偷偷溜出家门去了勾栏听曲。
不知为何,今日的酒浆异常好喝,不知不觉间便喝高了。
一觉睡醒,便看见了这一幕。
看着眼前安乐郡主,尚永红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都什么破事,出个门能被人设计了!
他也不是傻子,能带回来一个郡主还没有被自己家丁父亲发现,肯定是有高人。
“砰砰砰!”
尚府门也在此刻响起,门外站着的禁军小队人人肃穆,严阵以待。
警惕盯着尚府大门,目光阴沉暗藏杀机。
下一秒,家丁开门瞬间便被一道魁梧的身影直接扣住。
“你们是何人?!不知道这里是尚府吗!?胆敢在此造次,活腻歪了吧?!”
家丁抬头怒斥,却是看见了一对对的锦衣卫鱼贯而入。
顷刻间,本来寂静无声的尚府再度喧闹了起来。
“本王的女儿在何处!带本王去见她!”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尚文进也匆匆走出,盯着憔悴的双眸睁眼看去。
禁军?!灵王?!
他女儿又是何意?!
“老夫见过灵王殿下,不知灵王深夜到访可是有何要事啊?还带着这么多禁军,就不怕被太子知晓,定你个捷越之罪?”
不卑不亢躬身提问,尚文进脑子里一片空白。
到底发生何事,就连默默无闻的灵王也敢带禁军来闯他尚府!
尚家,可还没落魄到谁都能踩一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