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了,那车是谁的?”
朋友摇头,“那个车牌号,据说是首富宋家老爷子的,可是老爷子已经过世了,那车牌号是过户了还是卖了,都不太清楚。”
“啊?”
朋友点点头,旋即眼睛瞪大,靠近我,“你怎么突然好奇这个?”
我别开视线,“我就是好奇,第一次见嘛。”
说完,我手机振动了下,我拿起来一看。
季舟给我发了信息:[和老家的发小们在一起喝了点酒。]
接着又过来一张图。
一个小镇的夜景,还有烧烤摊。
我刚回复了句“小日子挺滋润嘛”,朋友突然说,“不过我今晚倒是听说,有个从南城来的大老板,好像在找你。”
我猛地抬起头来:“什么?”
朋友鼓了鼓腮,“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我两个小时前下班的时候,听见某个包厢说了句什么‘明月早就离开蓝夜了,那大老板现在才过来,肯定找不到人了,说不定明月都已经嫁人了,当初明月一心要离开蓝夜,就是想回归平静的生活’这样的话。”
“我觉得,可能又是一个当年爱过谢伊人的大老板,知道你像那位大明星了。”
我叹了口气,“随便吧,无所谓了。”
朋友也叹气,“这长的太像一个人了,你说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说是好事儿吧,整个蓝夜,你是最美的,可找你的,都是老男人,就是有帅哥,也争不过那群老油条。”
“可说是坏事儿吧,老男人们可是真大方,百来万的包,百来万的表,几十万的耳坠,眼都不眨的就给你买了,这头领着你喝茶打高尔夫,那头助理直接在国外给你拍了一条宝石项链!”
“让你三年,就赚够了老板当初希望你赚的九个亿,比明星还牛!”
我眸光拉长,随着朋友的话,那三年的经历走马灯一般的回旋在了脑海里。
风花雪月,纸醉金迷。
浴缸里的花瓣都是精挑细选,高跟鞋从没有踩过有灰尘的地板,甚至有那么几双鞋上,鞋跟上都镶着钻。
那种奢侈,厉琛也不能轻易给得起。
得厉琛的老子才行。
可回忆着回忆着,思绪就控制不住的,想到了再久一点的时候。
五年前。
干净的白裙子,简单的帆布鞋,自己DIY的帆布包,还有厉琛自行车的后车座。
心口又莫名的一堵。
当年读书时,我就没奢求过什么大富大贵,那时的我,还是更在意人与人之间的情分的。
彼时,手机又传来振动。
季舟的信息把我拉回了现实。
他又发:[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了,有没有按时上药?]
看到这样的消息,我眼眶不由的一紧。
当年和厉琛虽然恋爱的激情,但他的性格造就他一点都不细心,过去我受了伤什么的,厉琛根本不会这样主动问我疼不疼。
只是过去因为喜欢,就对他有着很厚的滤镜,想着人无完人,谁还没点缺点。
可到了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后,我才知道,被呵护着,关心着的这种感觉,是黄金万两换不来的。
我贫穷过,我也奢侈过,最终,我愿意选择和季舟过可能会有点经济压力,但细水长流,互相呵护的生活。
许是因差点和那个神秘男人发生关系,此刻面对体贴的季舟,我内心愧疚至极。
我回复:[本来有点疼的,老公一关心,就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了。]
顿了顿,我又打字,[对了老公,只是五十万够吗,我今天见了一个朋友,还可以借点,你不够的话,再给我说。]
结婚过日子,钱也很重要,我能对季舟的补偿,就是帮他继续分担压力。
季舟:[老婆你太好了,不过现在不需要了,以前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大老板,可能我马上就会有工作了。]
我:[那好啊,恭喜啊。]
可我内心还是愧疚。
后来朋友又和我聊了几句后就走了,她的金主从国外回来了,她去接机。
我一人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厉琛和季舟的样子不停的交替。
虽然不是我本意,我也算是受害者,可与厉琛发生那些事,真的让我内心深处觉得对季舟很愧疚。
但想着想着,我还是睡着了。
因有心事,精神压力也大,且之前还被人下了料,睡着后我竟然做了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