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记者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这下,记者自觉的让到了两边,宋璟岩快速的走了出去,一刻都没停留。
今天这个意外,确确实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但宋璟岩就只是看了一眼宋翊离开的方向,并没再跟上去,因为保镖在,宋翊不会真的出事。
他现在必须回到宋家,处理时笙的事情。
宋战铭要狠戾起来,不会留任何余地。
这一点,宋璟岩比谁都清楚。
沉了沉,宋璟岩上了车,车子飞快的朝着宋家大宅的方向开去。
……
宋战铭布置好了一切。
连带通知了首都苏家那边。
苏婉蓉常年都在寺庙礼佛,极少接触外界的这些消息,所以在宋战铭的传话里,苏婉蓉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仲景和当年的徐淑莹又纠缠不清,甚至长时间都在江城不曾离开。
苏婉蓉冷笑一声,是直接给陆仲景打了电话,让他立刻回到首都,若是不回来的话,后果自负。
甚至苏婉蓉都没和陆仲景多说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现在陆家的掌权人是陆时宴,是苏婉蓉的亲生儿子,陆仲景也一样要靠着陆时宴。
而陆时骁一直都在苏家长大,现在是陆军的大校,可想苏家的权势。
陆仲景不可能不给苏婉蓉面子,所以在接到苏婉蓉的电话后,陆仲景当即就回了首都。
要带白芷离开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白芷手中的股权,陆仲景没放弃,他自然也会想办法周转回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最起码股权到手后,他才有谈判的资本。
在陆仲景离开后,白芷是松口气,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和陆仲景走。
当年攀附陆仲景,白芷是为了钱。
毕竟一个穷学生,还在纽约花销那么大的地方,她利用了自己的美貌想找一个长期饭票,维持自己现在的体面生活。
但是陆仲景的阴沉,让白芷没办法长时间和这人在一起。
所以,时间长了,白芷透不过气,才会有了逃的想法。
就算是现在,白芷也从来没想过要和陆仲景重修于好,也没想过要重新回到这人的掌控里。
何况,白芷不傻,虽然她的记忆没完全恢复,但是隐隐之中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陆仲景对自己并非是表面这么单纯,而是带着目的。
所以现在陆仲景回到首都,对于白芷而言是好事。
但白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几乎就在陆仲景离开后没多久,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最初白芷以为是医生来查房,毕竟医生的脚步都很快。
结果,白芷看见徐阿姨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
白芷的脸色也变了。
来者不善。
甚至对方连话都没说,白芷就被带走了,徐阿姨在后面叫喊,但无济于事。
徐阿姨被人敲昏,直接倒在角落的位置,无声无息。
而时笙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江城的时候,时笙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和宋璟岩的关系曝光了。
而面前的这些人,是宋家的保镖,正确说,是宋战铭的保镖。
时笙逼着自己冷静,全程一言不发,保镖也没和时笙交谈的意思,一直到车子停靠在宋家门口。
时笙下车的时候,就看见另外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靠下来,在主楼边上的附属楼门前。
然后她的眼睛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
她看见了白芷!
白芷也被带到了宋家。
想也不想的,时笙撞开保镖就要朝着白芷的反向跑去,她怕出事。
但是保镖的反应很快,直接抓住时笙:“你不能过去,老太爷在等着你。”
保镖的口气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控制着时笙,时笙拼命挣扎。
但是距离太远,时笙的声音,白芷听不见。
再后来,时笙发不出声音,因为已经被保镖捂住了嘴巴。
保镖快速的把时笙带到了大宅里,时笙的心跳很快,眼神看向了在主位上坐着的宋战铭。
宋战铭冷笑一声,眼底对时笙的恨意显而易见。
时笙说完全不害怕,那是不可能。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时笙依旧很镇定。
“你竟然是ar,果然啊,只有ar能把自己藏的这么好。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的跟上宋家?你到底要做什么,是谁让你来的!”宋战铭一字一句在质问时笙。
甚至宋战铭都丝毫不给时笙任何缓冲的余地。
手里的东西已经快速的朝着时笙的方向砸去,时笙根本无法闪躲。
滚烫的茶杯砸在时笙的身上,时笙的皮肤瞬间变得红肿。
但时笙不在意,就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宋战铭:“宋老太爷,一个做事一人当,不需要牵扯到其他人。送我妈妈离开,她是无辜,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呵,你妈妈无辜?你们母女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妈妈当年做了什么事情,你难道不清楚吗?你妈妈要真的那么单纯,为什么会怀孕?是想借此上位吗?”宋战铭眼底的阴狠变得更为明显。
是把白芷母女给恨透了。
白芷破坏了宋衍生和乔美珠,有了时笙这么一个扭曲的产物,竟然还和宋璟岩在一起。
宋战铭怎么能接受。
所以白芷,宋战铭也不会留着。
一来是彻底断了宋衍生的念头,避免在和乔家起冲突。
二来是控制时笙。
宋战铭自然有自己的想法。
时笙被宋战铭怼回答不上来,而宋战铭的声音很快继续传来。
“ar,那么多条人命,你赔得起吗?当年你的出现,逼死了宋家多少人,你还以为你可以逍遥法外吗?”宋战铭嗤笑,“宋璟岩袒护你,你真的以为就肆无忌惮了吗?你做梦。宋璟岩一时脑子不清楚,不代表我会纵容他。当年宋家的人怎么死的,现在你就要十倍百倍的偿还!”
宋战铭的情绪很激动,是冲着时笙在怒吼。
时笙就这么听着,很安静。
宋家这件事,时笙也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