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经过了多长时间,我才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并渐渐恢复了知觉。
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还是身处于那个火热的山洞的地面上,我所躺卧的地方,离开那个翻滚的岩浆湖泊不远。
但我却感觉,山洞里的那种热已经不再是我无法忍耐的那种酷热。同时怨感觉到那岩浆湖里的酷热的气息,已经远没有刚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么强烈了。
我知道那只是我的一种错觉,实际上那岩浆湖泊里的气温,是根本不可能下降的,山洞里的温度也不可能降低。
之所以有这种错觉,这只不过是因为我本身本身的变异造成的。我的身体肯定已经有了什么极大的变化。
那开始时充斥全身的小火蛇,早就已经不知归息到了身体的什么地方。全身的剧烈炙痛,也早就消散了。
好象我全身的经脉都已经被拓宽了,原来充盈得我全身胀痛炙热的真气也不再感觉到那么激烈和霸道了,它们带给我的,不再是难受的痛苦,而是一种异样的舒适和畅快的感觉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所有的经脉之中真气充盈,周而复始,越来越强,我立即运行天罡诀,顺势引导着全身的真气行遍全身,完成了一个大周天的循环。
都说什么“山中无甲子,寒岁不知年”,我上了昆仑山后时间过得很快。自从上次在山洞中,巧合服食了那不知名的朱红色果实之后,我的修习进程开始大踏步前进。
更令我感到振奋的是,在我修习天罡诀将近一年之后,师父天禅上人开关出来了。
师父天禅上人开关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到我修习的精舍来看望我。他清楚,虽然我是他的关门弟子,实际上他却没有传我什么功法和实际的修习要诀,一切都是靠清云师兄在指点我。
天禅上人其实心底暗暗感觉到有些惭愧,我刚一上山,就碰上了他的闭关修习,他决定先查看下我修习的程度,看看我的天罡诀玄功有没有入门,再决定先传授些什么技艺给我。
当天禅上人看到我的第一眼时,他就大为吃惊,连忙拉过我的手来,用两根指头把着我的脉搏,查看片刻之后,他脸上的惊奇和疑云越来越盛。
终于,他缓缓地放开了我的腕脉,神情凝重地对我说,“梦龙,你告诉为师我,你这一年到底有什么奇遇?”
才一年的时间而已,就算是天纵其才的人物,也是不可能有如此修为的,就是天禅上人自己,当年也是奇葩一朵,修行天罡诀也是相当神速的,在雪峰寺里也是被视为百年难遇的武林奇才。
而他当年修习天罡诀玄功,当他能够有此成就的时候,也花了差不多三十年的岁月寒暑的。
我于是把当年所发生的事,对师父天禅上人讲了一遍,当然,我对我身上的那块神秘的玉石却并没有说出来。
天禅上人听完我所讲述的一切,久久地没有说过一句什么话。他似乎是相信了,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也太过于让人难以置信了。
何况,就算是有那枚神秘的果实襄助,但那枚果实的性能是如此猛烈和霸道,如果没有什么其它奇异的东西辅佐的话,我连性命都可能保不住,怎么还可能练得如此一身的玄功?
不过,天禅上人毕竟是异天常人的得道之士,他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纠结。他知道我该说的,肯定是会告诉他的,不该说或者不能说的,无论他怎么问,我都可能不会说。
他很快就从惊奇之中醒悟过来,马上着手制定我的后续教授和指导课程。他决定根据我的实际情况,结合当前的复杂而濒危的局势,除了教授我习练武技以外,还传授兵法和时政,至于天文地理,当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学习内容。
要说我在一年前的成就,天禅上人他虽然惊奇,但是毕竟他没有亲眼目睹,很多事情也只是听我讲述而已,尚还没有切身的体会。
现在,在他的亲自指导我传授下,我那超常的学习的能力,这才真正让他感觉到什么是一日千里。
天禅上人这才相信,我的确是一个百年难遇,不,是千年难遇的武林奇葩啊。他也不由得感慨地说,老天开眼,能够让他得以收到我这样的关门弟子,方不至于使他一身所学失去传人啊。
正当我在天禅上人的指导下和传授下,我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吸收着,不管是什么知识,也不管能够在今后的生活中有多少用处,我都完全按照天禅上人的安排下有序的进行着学习。
一晃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八年的时间了。父亲唐经诚的一封来信,彻底打破了我的宁静而有序的学习过程。
父亲在来信中告诉我,现在临安的局势已经日渐危急,北方韩国的大军,已经在他们的统帅完颜松的率领下,渐渐逼近了临安的北大门常州。临安,已经危在旦夕了。
父亲让我提前出师下山,回到临安来,到这水深火热的抗韩大潮中来,为拯救江山社稷和百姓万民于濒危,做出自己一个男子汉应当承担的责任。
我含泪辞别了恩重如山的恩师,星夜兼程赶赴临安,沿途所见所闻,都让我感到震撼和伤痛。
在任何战争之下,受苦受难的,首先是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啊。
可惜的是,恩师他老人家,终于离我而去了。
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终又少了一个最亲近的人了。
玉琳见我因为恩师的过世而心情不好,主动过来我的书房里陪伴我。
我低头看她,手指顺着玉琳的脸侧梳进她的发里,温柔地拢着她的脸。玉琳一直觉得我的眼神太利,尖刻生冷,让人不敢对视,可是此时隔了一层又一层的水光,再硬的金属都沾染了柔情,温柔盈润好像深山里的潭水。
于是心情激动,不知所措。
手掌留恋着另一具火热的身体,光滑的皮肤有丝绸的触感,每一寸都不忍放手。玉琳偏过头去亲吻我的嘴角,于是嘴唇被摄住,若即若离的轻吻马上变成火热的勾缠。我感觉到神志背离,玉琳细腻的喘息声在他耳边流连,像催情的药。所有的五感都被占据着只专注一件事,声音与味道,触感与气息,一遍又一遍,怎样都不够,我更深地把玉琳的身体嵌进怀里,好像要揉碎的力道。
其实在床上交心是最不好的,尤其是祼身相对相贴,干柴烈火,一引就着。我的呼吸里渐渐生出火热,眼神渴望,黑漆漆吞灭似的光。玉琳感觉到不太对,她怯生生地看着我说,你的心情不好,我们还做吗?我长叹气,搂着玉琳说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
天意啊,天意!
可是,玉琳微微皱了眉说你这样不难受吗?
我愣一下,慢慢笑开,他贴在玉琳的耳边口气很下流,你怎么知道我会难受?嗯,你要不要摸摸看?先打个招呼?
玉琳涨红了脸,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说流氓。
我握了她的手腕往下引,一边含住玉琳的耳垂叹气:本来就是在耍流氓嘛!
玉琳用力闭上眼睛,想想又不甘心,在我肩膀上咬一口,我轻声笑得异常开心,牵住玉琳的手掌握上去。玉琳感觉掌心火热,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按住了。我压了一些分量在她身上,漆黑的瞳孔近在咫尺,气息火热地吐字,帮我啊……玉琳终于被蛊惑,顺从了那份引导的力量。
那只娇柔的小手掌心柔腻,皮肤细软,我惊喘了一声,呼吸顿时沉重,好像自己也没料到会这么爽似的瞬间失神,快感如电从尾椎破出噼哩啪啦地烧进大脑皮层,引起身体的一阵战栗。玉琳便跟着他乱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吻上我嘴唇,我微微张眼,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柔软幽香的身体抱了满怀,前所未有的满足,从心到身。
高潮来袭时我感觉到眼前一片空白的眩晕,那快感太激烈,身体都有些涨得生疼。
我出了很多汗,整个被子里都蒸腾着火热的潮气,他抽了床头的纸巾给玉琳擦手,玉琳羞得全身透血,咬牙切齿地闭着眼睛不肯张开。
你真好,最好的……我把玉琳抱在怀里吻她的脖子和耳朵,玉琳挣扎着说你脏死了,别碰我。我笑着亲亲她的鼻子,乖乖地从被窝里爬出去洗澡,玉琳偷偷把眼睁开一条线,只看到我背上扎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在灯下闪着微光,便觉得心头悸动,毫无理由的满足。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的,窗外的夜色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春宵恨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