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拿着黑色小石头，温声询问。
“这个多少钱？”
“五枚金币。”
摊主声音苍老，低声道。
清颜是喜欢这块黑色小石头，五枚金币也太贵了吧。
“少一点，三枚金币。”
摊主从斗篷里伸出，一只如老树一般苍老的手，放在摊子上空，声音淡淡道。
“嫌贵不卖，还我。”
清颜无意间对视上老人浑浊平静的眼睛，她手指捏着石头又紧了几分。
艾尔德见清颜捏着石头，知道她喜欢，想给她买下。
他刚刚拿出五枚金币，清颜速度比他还快，拿出五枚金币交给摊主。
清颜拿着黑色石头起身离开，伸手继续拉着艾尔德的手。
没想到在他手心摸到东西，拿出一看是五枚金币。
清颜把金币塞回他手里，心想他是想替自己付钱，还是自己想买其他的东西。
“你看到喜欢的东西了？”
艾尔德淡定地把金币收起，伸手拉着清颜的手。
“没有，我们去那边看看。”
清颜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是另一条街，挺热闹的。
“好。”
两人朝着热闹的街道走去，有人卖一些书籍。
什么诅咒的书、魔法书、治疗书……
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摊主还会卖一些与书籍配套的材料。
诅咒的书配一些发臭的紫色绿色液体，青蛙干、蛇皮……
魔法书就有一把低级权杖，治疗书配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剂……
清颜和艾尔德蹲在书摊面前，他挑了一本书，看着是很古老的魔法书。
清颜见艾尔德拿起黑黄色发皱的书本，还散发出一种异味，翻开一页直接掉出不少泥沙。
说这本书是前两天从河里捞起来的，她都相信，太脏了。
摊主见艾尔德翻开书，大声制止。
“还没有买下这本书不能翻开看，你都看完了还会买？”
“我这里不是书店，不可以看书。要看就买下，这本书两枚金币。”
清颜看着艾尔德手里的那本书送给她，她都不会要。
外面的魔法书，卖的是更贵几枚金币。
这本像被河里捞起的书，要两枚金币太贵了吧。
微风吹过，清颜看见摊主斗篷下贼眉鼠眼的脸，眼睛里都是精明。
摊主见两个年轻人走到自己书摊，拿起最烂的书，这本书是他一个月前在河捡的。
他们两人戒指上的宝石都闪到他的眼睛，白皙保养很好的手指，一看就知道是富贵家的人。
艾尔德准备放下手中的书离开，摊主看见哪里愿意。
他一步跨出小摊，神神秘秘和艾尔德小声道。
“这本魔法书是上一任圣子洛斯多利遗物之一，如果你购买这本书，我再送你记录洛斯多利圣子生前的书。”
为卖出这本书，摊主绞尽脑汁，连教皇下的禁令他都不怕。
上一任圣子离开神殿后，教皇就不允许任何讨论和贩卖与圣子有关的东西。
这些东西他偷偷藏了那么久，也没有卖出去，废纸一堆浪费地方。
摊主是信奉光明神，前提是自己有钱花，有饱饭吃。
赠送的书，只是一些描写前任圣子做的伟大事迹，一些赞美的话。
艾尔德有点心动，自己查了那么久，也只知道前几任圣子的名字和一些事情。
清颜一看摊主嘀嘀咕咕样子，说再小声她也听得见，就知道他在骗艾尔德。
这本烂书和什么记载前任圣子的书，这种书一般都是赞美的话。
艾尔德拿出两枚金币，递给摊主。
“书给我。”
摊主立马收起两枚金币，跳进摊子里面，在后面的黑色袋子里翻找。
清颜轻轻碰了碰艾尔德的手臂，小声道。
“小心别被骗了。”
艾尔德心中甜滋滋的，嘴角上扬快咧到耳后根。
“没事，我很好奇前任圣子的事情。”
他声音很稳重内心雀跃，知道清颜她在关心自己，这本书他很想要。
清颜来这里这么久，没有听谁说过以前的圣子。
看样子艾尔德很好奇前任圣子的事情，教皇没有对艾尔德说过吗？
明明是前任圣子，却没有一点传说。
摊主找出一本同样很旧的书，没有前面那本那么脏。
两本书都递到艾尔德手里，他收进斗篷里，除了清颜和腐蚀花，没人知道书去哪里了。
两人继续逛街，买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
……
临近中午。
腐蚀花好饿，在艾尔德怀里动来动去。
清颜在斗篷里面，从储物戒里拿出两块饼干递给艾尔德。
“给小花吃，快到中午了我们出去吃个饭吧。”
艾尔德接过清颜手里的饼干递给腐蚀花，她两只小手抓着饼干大口咬。
她还没有长牙齿咬不动饼干，口水弄的艾尔德一手。
清颜给小花擦了擦嘴，又擦干净艾尔德手上的口水。
“小花乖一点。”
艾尔德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轻柔的擦干净，心想要是他们真的是一家三口就好了。
“小花很乖的，她还小控制不住口水。”
清颜见艾尔德对小花很好，没有嫌弃小花的口水，还帮她解释。
在她印象里艾尔德从小到大，都是那样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样子，对谁都很友好。
瑟斯洛德与清颜她们擦肩而过，余光看见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婴儿抱着饼干啃。
他心想贵族就是天真，连小婴儿都敢带进暗市。被偷东西很正常，这么小的孩子也很容易被偷。
就算暗市在艾尔多利亚城内，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瑟斯洛德觉得抱着小婴儿的那双手好眼熟，戴着一枚淡金色细戒指。
没有看见那枚象征暗市主人的戒指，他就没有在意。
听见熟悉的声音，瑟斯洛德脚步一顿，直挺挺站着，脸上的冷漠表情都要裂开。
什么！
他听见了主人的声音，瑟斯洛德怎么可能会认错主人的声音。
瑟斯洛德机械性转过身，看着艾尔德的背影，嘴唇微颤。
熟悉的背影、手指、声音，不就是他主人本人，刚刚自己竟然没有认出主人。
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主人，都有了小主人。
晃神间，艾尔德的身影隐入在人群里不见了。
瑟斯洛德没有去追艾尔德，没有主人的命令，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算了，先去处理主人交代的事情，没做好会被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