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不懂药理,他以前也擦药油,但效果没有姜柠说的那么快,后来他就不怎么爱擦了。

    不管有没有用,得先夸夸媳妇儿,“媳妇儿真厉害。”

    姜柠心情好,“嗯,我厉害,我知道。”

    沈墨洗了碗,就去盥洗室洗澡,洗澡脱衣服的时候他扫了胳膊一眼。

    原本胳膊上的那一大片淤青消了不少,他就洗个碗的功夫,这是他以前用药油从来没有过的效果。

    媳妇儿真厉害。

    这次是真心的。

    同床共枕的睡了两天,现在沈墨已经淡定多了。

    等他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姜柠还没上床,而是趴在桌上不知道写什么。

    沈墨走过去,看到她笔下生风的写字,笔力沉稳,姿态横生,上面写着草药的名字。

    还有许多沈墨没见过的名字。

    姜柠写好药方盖上笔盖,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去了。

    *

    第二天要去卫生所试岗,姜柠一早就起来了。

    昨天卫生所的人说让她早点去。

    跟沈墨一起吃了早饭,然后一起出门。

    姜柠到卫生所的时候,卫生所已经开门了。

    她找到昨天说让她试一天岗的那个人。

    见到姜柠,那人用鄙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对医理方面一窍不通来我们这儿干嘛?来添乱的吗?”

    姜柠:“?”

    她道,“我会什么昨天不是跟你说过?”

    “哦,你会的那些是自学的吧。”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姜柠,“自学能学出什么好的,来看病的人可是把性命都托付到我们手上,因为你来闹出人命了怎么办,赶快走赶快走,别妨碍我们。”

    听到这人说她自学的时候,姜柠眉眼彻底沉了下来。

    她说医术自学的只有昨天在医务室的陈政委和严丽月。

    陈政委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这么嘴碎子,而且他们也没什么矛盾,唯一跟她有矛盾的,就只有严丽月了。

    跟她作对作上瘾了是吧。

    姜柠看向跟她说话的人,“你让我试一下,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马上把我赶走。”

    她有能力让自己留下来,只要对方给机会。

    “赶快走赶快走,我们这儿可都是正经学出来的,可不敢用赤脚医生。”

    姜柠走出卫生所,想回家,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身往某个方向走去。

    走了半个多小时左右,终于看到了在门上挂着一个简易牌匾的中医馆,跟家属大院外的卫生所比,简直门可罗雀。

    姜柠走过去,敲了敲门,“你好。”

    没得到回应姜柠走了进去,走进去姜柠才发现医馆里没人。

    难道那老头是匡她的?

    就在姜柠欲要离开时,差点跟进来的两个女人撞上,两个女人看见姜柠惊诧了一秒,其中一个女人就被腹部的剧痛拉回了现实。

    女人眼睛往姜柠的身后瞟,喊道,“黄爷子在不在?”

    姜柠提醒她,“这儿没人。”

    女人疼得直皱眉,被好友扶着见医馆里没人有些失望,哪怕黄爷子的孙子在也好啊,还能给她抓点药。

    姜柠见她疼得直弯腰,想了想问,“你这月事病?”

    女人额头上冒出豆大冷汗,也没功夫惊讶为什么眼前的姑娘一眼就看出她这个毛病,她她现在疼得坐都坐不住,还有些犯恶心想吐。

    她点了点头,“我姑娘时就落下的病根了,每个月的这几天都这样。”

    其实平时她都是忍过去的,一个女人在外人提起月事什么的,还是很羞耻,但哪曾想在事儿来之前她喝了一碗凉水,这次就疼得她忍受不了了,才不得不来看看医生,想抓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