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大人,跪在皇城门口的官吏已经有五人之多,如果咱们再不出面干涉的话,会形成很大的压力,届时就怕陛下那边也不好偏袒咱们了...而且这后面,有没有张大人的指使还犹未可知...”
萧离沉吟,摆着手说道:“人不能抓,只要咱们抓了他们的人,就捅了马蜂窝,估计都察院那帮嘴炮会把杂家给喷死...不过却也不能够就这么算了...”
沉吟了片刻,萧离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这样,人,咱们不抓,但却可以赶,言语恶劣一些,总有面子上挂不住的,如此一来,他们也只是会骂骂杂家,但咱们做的事情可是替陛下做的,他们骂我,就是赞成那首诗,届时陛下那边自然会出面教训他们!”
不能不说萧离还是很清醒的。
当得知萧离这边并没有失去理智直接抓人,而只是驱赶之后,龙惊月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和萧离正处于“蜜月期”,还真不好在做正事的情况下斥责他。
不过很快,龙惊月获知了城门口那边几个言官对萧离的咒骂,以及对她要搞文字狱的担忧了。
“这帮蠢材!简直是分不清敌我!身为东汉朝臣,却不为主子您分忧,只知道打压异己,冒然出头,给南宋人看笑话!主子,就让小栗子带着人,将这些人全给抓了!”
龙惊月瞥眼看着萧离,冷笑:“你个死太监会和朕玩心眼了?你如果真忠心与朕,就该直接将人给抓了,而后和那帮文臣对簿朝堂,而不是先赶人,再来朕面前说这些话!”
见龙惊月看透了自己的心思,萧离尴尬,不由的给龙惊月捏着腿:“主子,看您话说的,好似奴才多少心眼一样,再说了,奴才如果真这样干了,万一那帮文臣群起而攻,到时候头痛的还不是主子您?”
龙惊月也知道事情是这么个事情,而且萧离既然敢这么做,一定也不是故意瞒着自己,她印象中,如果萧离真要做些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这说明,他也没有刻意瞒着自己。
“来人!传朕旨意,派金吾卫将人给全抓了,看谁还敢胡说八道!告诉他们,朕乃先皇传位,不是谋朝篡位!名正言顺,而且我东汉女帝并无不妥,谁如果觉着那诗可以接受,直接去职,朕准许他们告老还乡!”
好家伙。
当婊子立牌坊的事情文官是最愿意干的。
但如果真的让他们为了牌坊不再接,那不是要了他们的命?
很快,金吾卫出动。
张珂那边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不过他也只是皱眉,心中哀叹萧离受宠,而不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但宫中,萧离却是没有闲着,开始给龙惊月作画。
龙惊月无聊中,不断的打量萧离,眼神中充满了一些异样。
专注的萧离,少了一丝龙惊月常见的卑微,多了一丝郑重,多了一丝韵味,又多了一丝令人心悸的气质。
“对了小栗子,下面州府最近上书,请求朝廷拨送钱粮,朕最近为此事颇为头痛,之前户部那边已经削减了开支,朕又不能对此不管不问,你说朕当如何?难道真要将削减的那部分钱粮再发下去?”
说到这里,龙惊月叹息:“其实朕也知道,有的州府是真的困难,但现在只是刚开始实行,肯定要一视同仁,而后再一一区别对待,怕就怕这里面有人从中作梗...”
“主子,您是怕这里面,有夏家作梗吧?”
萧离直接切中了要害。
怕就怕夏家挑拨这些州府伸手向朝廷要钱要粮,一旦架不住压力开始开仓,那她削减政策,就算是彻底失败了。
那对她的打击,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主子,说到底,还是咱们东汉太缺粮了!而且今日不同往昔,咱们东汉内忧外患,这粮食尤为重要!因为咱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宋就耐不住寂寞打上来了,所以咱们必须尽快筹集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