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兵部这边勘验、承认龙惊月此行的功绩,刊发行文,才能够上书请赏,而不是光靠你嘴皮子说说就算了。
夏远会乖乖的给么?
甚至你赶走了北狄,在他这边都可能是北狄那边长久行军,粮草跟不上,自行退去,而不是你死了多少人,打的多么艰苦,靠着英勇将人赶跑。
要不怎么说会干的不如会说的。
“萧公公,兵部那边行文拿不到,咱们上奏就没有说服力,内阁那边甚至将咱们的奏本全部压下了!老夫已经找了几个大臣一同去兵部交涉了,结果连夏远的面儿都见不到,这无耻之徒!”
萧离冷笑:“能见到就怪了!长公主进朝堂,带来的影响绝对不会小,甚至以前观望的那些朝臣都会倒向长公主!他夏远身为夏家的人,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不怕,待会儿杂家去见见他!”
张珂见萧离如此,心中一惊:“你可不要乱来!”
萧离手中有一股不小的力量,张珂是知道的,虽说对太监把持这种隐性力量很是忌惮,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张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萧离不分轻重,反而给长公主入朝带来变数,那才是失策!
萧离微微摇头,说道:“老大人,您不要急,杂家是个文明人,怎么会做糊涂事?放心吧,只是去好好交涉一下,并没有什么私人怨气。”
见萧离这样说,张珂心放下了一半。
大雨磅礴。
离开张珂这边之后,两名缉事卫打着一把大伞,护卫着萧离直接到了兵部。
虽说不上朝,但官吏还是需要坐班的,所以来兵部,肯定能够找到夏远!
果然,一进兵部,萧离就被拦下了。
“萧公公?今日是什么风...”一名郎中拦住了萧离,脸上带着气,但眼中却满是这里不欢迎你,你个太监赶紧死开的表情。
两名缉事卫收了伞,
萧离弹了弹身上的水珠,冷着脸:“滚开!”
对面这郎中一听,脸色顿时成了猪肝,指着萧离直打哆嗦:“你...你...你竟然敢言语羞辱本官!?”
萧离冷笑,语气带着轻蔑:“羞辱?徐怀亮是吧?听说你最近家中又填了三房,对方家中乃是一名富商,此富商上月暴毙,家中财产全部进了你的口袋,三个女儿有两个被你收入房中,大女儿跳井自杀,不然你就一箭三雕了吧?徐郎中,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徐怀亮猛的倒退,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萧离上前,小声说道:“你个杀才,真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知不知道那大女儿在外还有个孩童,亲眼目睹你将富商三个女儿带入房中折腾一夜,又逼迫富商家中老幼将此事守口如瓶,此事已经过去一月,但那富商家中仆从管家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几个貌美女眷和万贯家财,这事儿杂家如果想查,信不信你死无全尸?”
徐怀亮身子一歪就要跌坐在地,被萧离一把扯住了胳膊:“别倒啊徐大人,咱们做个交易,你把性命交给杂家,杂家替你将此事做的干干净净,再无人敢说一句闲话,如何?”
“你...你胡...”
“杂家胡说?从那孩童,到你指使的仆从,再到你家中管家,只要杂家想要,随时能拿到他们的口供!杂家胡说,那你呢?”
这下子徐怀亮直接绝望了,沉吟片刻,拱拱手:“还请公公饶命。”
“好说好说,夏远呢?”
“夏大人...”
“叫老狗!”
徐怀远快哭了,只能和蚊子一样,哭丧这脸:“夏老狗在内堂,正在和兵马司指挥使宋将军下棋...”
萧离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奇色:“宋平?此人竟然也在,真是隐藏的很深啊!”
徐怀远咽了口吐沫,心中越来越绝望了。
瞅了眼萧离身后两名身穿红袍,眼神泛冷的缉事卫,心中更是一沉,完了完了,全完了,以后就成了这太监的狗腿子了...
“徐大人,带路吧,正好杂家问问,连日暴雨,城中水漫,他宋平不去疏通水渠,跑到兵部来下棋,真是好逍遥啊!”
徐怀亮赶紧转身,心里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