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们在做什么?”范兰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看到在警戒线围起的顾维西办公室里,樊逸和范琪琪刘莹莹三个人正在房里翻找着什么,不由起了好奇。
“是樊逸让我们做的。”范琪琪有点兴致勃勃的回答道。“他让我们仔细检查一下各种小空间比如床底,柜子和墙壁的夹缝里,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和樊逸年纪有些接近,所以就算姐姐称樊逸为樊老板,她却不愿这样称呼,就直接以名字直呼。
“这样啊。”范兰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劝阻他们。
毕竟这件事从沈局长的口中听来,应该以猝死下的最后结论居多,所以这间办公室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查勘。
警戒线也就形同虚设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是樊逸的主意。
本来顾维西的突然死亡给了她一点不好的预感,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应该经历过之前的事情,范兰对鬼怪之事非常忌惮。
如果在昨天之前,范兰还相信顾维西是自然死亡,但在现在看来,或许顾维西的死亡并不正常。
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樊逸身上了。
想到这里,范兰也不由得拉开警戒线,走入办公室里,加入了范琪琪他们。
不一会,刘莹莹突然惊叫了一声。
“色……樊逸,你看看这个。”
她蹲下身倚在墙壁旁,目光直看着身前一张书柜底下的狭小空间,招呼着樊逸。
“哪里?”樊逸来到她身边,也是蹲下望去,眼里不由一阵精光闪过。
书柜的底下空间,有着一样小东西!
刘莹莹刚才看到的就是这东西,不过她和樊逸经历了几次灵异之事,渐渐有了警惕的心思,知道不能贸然用手去接触,所以才叫过了樊逸。
“干得不错。”樊逸称赞了刘莹莹一句,然后转头在周围打量,很快就从角落里找来了一根鸡毛掸。
随后,他伏下身子,用鸡毛掸从柜子底下挑出来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古怪东西。
赫然正是一个雕像。
雕像刻的不是常见的神佛之类,而是某种古怪的生物。
“这生物,有点像山海经里的那些插图随描述的妖物啊。”范琪琪一看之下,立刻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并不是山海经里画的上古神兽妖物,不过也属于上古流传下来的鬼物吧。”樊逸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雕像拿到手里,再细细查看。
“鬼物?”范兰和范琪琪刘莹莹三人立刻有些震惊。
这不是说,顾维西真的并非正常死亡了!
“我明白了。”樊逸思索了一会后,眼里浮现出恍然的神情。
随后,他拿着雕像,在房间里踱步起来。
“要是我估计的不错的话,这里面应该会埋有另一个雕像。”在一旁盆栽边,樊逸站定了沉声说道。
说完,他拿着盆栽旁的一根小铲子挖起土来。
而范兰等三个女人因为对这种事情有些畏惧,所以只能在旁边以精神来鼓劲了。
不一会,果然真的和樊逸所说的一样,樊逸在盆栽的花盆中挖出了一个和刚才差不多大小,只是刻制的形象不同的雕像。
“第二个了。”拿着第二个雕像,樊逸的眼睛越来越亮,接着继续寻找起来。
很快的,在沙发的底座夹缝里,还有柜子的最顶上,樊逸找出了另外两个雕像。
“真的是这样。”拿着四个雕像,樊逸露出了沉思的模样。
“樊老板,这四个是什么东西?和顾维西的死有关吗?”这时候,范兰再也按捺不住好奇,笑着问了一句。
“这四个是阵眼,有人在这间办公室里布下了四鬼夺命阵。”听到是范兰所问,樊逸笑了,对范兰温和的解释道。
“四鬼夺命阵,顾名思义,就是害人的阵法,只要在这间办公室呆久了,就会渐渐被鬼灵之力侵入五脏六腑,最终导致猝死。”
这种差别明显的待遇,让一旁的刘莹莹不由心里不舒服之极,嘟起了小嘴。
“哼!大色痞,平时问你一句都爱理不理的,现在轮到别人了,怎么就这样耐心和热情。”
“给我急着!这笔账迟早和你清算!”
“不对啊。怎么我姐姐遇到的是女鬼,这家伙却是被阵法所杀,布下那么麻烦的什么四鬼夺命阵,随便差遣一个鬼物来就行了。”范琪琪在一旁疑问道。
“呵呵。”樊逸摇头失笑,“你真以为养鬼像养鸡一样简单啊,鬼物的豢养需要很大的代价,如果不是出身大势力,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靠自己养出一只鬼物,真是千难万难。”
“我估计顾维西所找的修道之士,是一个散修,才会为了一点点钱出手杀人,而且,他养的女鬼有点弱,显然它的主人修为高不到哪里去。”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
说到这里,樊逸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情?”范琪琪好奇的问道。
“这个四鬼夺命阵,并不能直接杀人,而是温水煮青蛙一样,需要早布置好,至少提前一个月才行。”
“等受害人经常处在四鬼夺命阵中,才能在最后发动致命一击。”
“我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如果对方是顾维西所聘请的,难道在害范姐的同时,对方也暗中对顾维西下手?”
“这样的话,对他有什么好处,毕竟顾维西是他的顾主,以后可能还有交易的往来,杀了顾维西应该没什么利益啊。”
“或者,这人并不是顾维西所聘请的,他完全是为了杀范姐和顾维西才布下的杀局。”
越推理,樊逸的眉头越是皱起。
说到最后,他才得出了一个吓人的结论。
“不是顾维西在幕后主使?那会是谁!”听着樊逸的推论,范兰不由得吓了一跳。
她望了眼百合窗,这时候的窗外虽然是阳光明媚,但她却总觉得有一道黑暗而冰冷的眼神,在暗暗的注视她。
这种感觉,真是恐怖极了。
“或许,我们需要换一个法子了。”这时候,樊逸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