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西京市开一家工厂的人,手段必定非同寻常,而且还可以用强硬的手段,逼的人家迁坟,就更加不是一般人了。
之前我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件事情,因为处理了这么多事情,不少在西京市有头有脸的人,对我都非常气,而且没有任何花花肠子。
可能是安逸日子过得太过习惯了,我已经忘记了提防人心,亲手将我们推到了这个地步。
深吸一口气,见李利惠还想说话,我拦住她,摇头说道:“别说了,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李利惠诧异起来:“修然,你没搞错吧?这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们不能走的。”
“我知道,但我们已经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没有我们留下去的必要了。”我说完朝赵达明看了一眼,他对我算得上是言听计从,也没有废话,点头后便站了起来。
曾天明将五百万一分不少的转到了我的银行账号,在离开的时候,他双手抱拳:“景先生,真是麻烦你了,让你这么不留余力的帮助我。”
“不麻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回以微笑,虽然心里面有些不大爽快,但我也没有过分去计较。
上车之后,李利惠猛踩油门,汽车一阵轰鸣离开了别墅。
她一脸不爽,狠狠说道:“修然,这件事情真的太让人无语了,敢情我们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被曾天明当枪使的。”
“那能怎么办?”我耸肩反问,无奈说:“一开始我就没有料到曾天明并非是想要让我处理他们家的事情,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施法者。
现在施法者已经找到,他肯定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对付这件事情的。”
李利惠紧张说:“这个人不是善类,施法者搞不好会遭到他的毒手,我们要不去找施法者?”
“找?”我苦笑连连:“施法者在什么地方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找?”
“哎!”李利惠悠悠长叹。
赵达明也一脸无语:“王兄弟,这曾天明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这家伙把知人知面不知心演绎的是淋漓尽致啊。”
我轻叹说:“世间险恶,希望曾天明可以心平气和的处理这件事情,不然他会搬起石头砸上自己的脚。”
“什么意思?”赵达明眨巴着眼睛,挠着后脑勺犯难问。
“施法者能操控阴灵来对付曾天明,手段就一定不是寻常人能比拟的,而且他对曾天明的怨恨本来就非常的强烈,倘若对方挑衅,施法者一定会不留余地的对付他。”
我说完苦笑一声:“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干涉的了,施法者在何处不得而知,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这一步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呢?”赵达明轻声宽慰说:“别人都已经把我们赶出去了,我们也没必要再为了这种破事儿费神。”
“也是。”我点头,迫使自己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打消,我不再开口,靠在座椅上昏睡了起来。
将赵达明送回去之后,他想要让我和他去处理他朋友的事情,但曾天明的事情折腾的我现在没有半点力气,便让他再等等,等我养精蓄锐完毕之后再开始着手。
等回到宿舍,天色还大亮。
我和李利惠谁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但从双方的表情来看,这事情还在心里面难以消化。
昨晚因为施法者找上门的事情,我们都没有休息好,让李利惠早点回房间休息,我刚刚关上门,一声‘哐’的闷响从窗户处传来。
这声音将精神涣散的我吓了一跳,我定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就发现在窗户的玻璃上,出现了一滩殷红的血渍。
窗外见血,大凶之兆!
我不由脱口而出,在这个节骨眼上见血,更是让我心跳加速。
愣神了很长时间,一道嘹亮的雷声从天际袭来,紧跟着便是瓢泼大雨。
雨点很大,落在窗户上发出杂乱的响声,很快便将玻璃上的鲜血冲洗干净。
挪步来到窗户前方,看着豆大的雨点滴滴砸落在窗户上,我紧贴着玻璃,朝地面看了过去。
在杂草丛中,一只开了瓢的老鼠还没有死透,正快速抽搐着。
我住的这间屋子在三楼,三楼虽然也有可能会有老鼠,但老鼠不可能在半空飞来飞去,使得自己撞死在玻璃上。
而且从这开了瓢的样子来看,用的力道必然不小。
在我犯难的时候,一声鸟叫袭来,我顺势看去,雨点之下,一只如同老鹰般的怪鸟在半空盘旋一周。
突然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从高空俯冲而下,锋利的双爪抓住老鼠又一飞冲天,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这瞬间,我也明白过来,刚才这只老鼠应该就是这只怪鸟抓走的,但不知何故又将其松开,使得老鼠撞在玻璃窗上,惨死在了楼下。
虽然这是大自然的事情,但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必定有所寓意,但究竟什么意思,我却不得而知。
喘了口气,我舔着嘴唇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昨晚施法者的到来让我无心入睡,现在已经下午,躺在床上,窗外的雨声仿佛可以催眠一样,很快我便睡了过去。
这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朦胧间,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将我从熟睡中惊醒。
我睁开眼睛摸出手机一看,见现在正好凌晨十二点钟,心中难免不爽起来。
我这人虽然没有起床气,可睡得正香被人半夜吵醒来,或多或少都有点意见。
一股脑从床上爬了起来,我也没有询问是谁,直接将门打开正准备破口大骂一番,可当看到门外的人时,我直接就愣住了,将到了嘴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在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利惠和赵达明,还有让我们不要掺和这件事情的曾天明。
此刻的曾天明面色极其难看,目光中透露着恐惧之色,显然是遇到了威胁性命的事情。
再次看到他,我虽然有些诧异,但更多的则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