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了晚上,就会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哭喊声,可是等我出去查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监控都没有拍到任何东西。”
我眯起了眼睛,心里面差不多已经有了结论。
马大师点头,催促曾天明继续说下去。
曾天明舔了舔嘴巴,继续说:“这事情搞得我们一家人是心神不宁的,最后没辙,请了个风水先生来安顿了一下家宅,这事情才消停了下来。”
“可没几天,又开始了,而且比以前还要厉害很多,甚至有天晚上,我看到我儿子竟然一个人半夜梦游一样的起来,跑进厨房,蹲在冰箱前面竟然生吃还没有完全解冻的鸡。”
“这也太恶心了吧。”李利惠捂着嘴巴一脸厌恶。
曾天明叹息说:“看到我儿子变成这样,我当时差点没有被吓死,就冲过去准备问问怎么回事儿;”
“但等我刚走过去,我儿子看我就好像看待仇人一样,不等我回过神来,就把我一下给扑到了,而且还张着嘴巴在我身上撕咬。
“被阴灵占据身体了。”我沉声说着。
“呦,你还知道这里?”马大师啧啧起来。
我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苦笑说道:“马大师见笑了,我虽然略懂皮毛,但也知道被阴灵占据身体的样子。”
“确实。”马大师点头说:“这孩子确实是被鬼给控制了,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马大师果然是厉害啊。”虽然这话是我最先说出来的,但曾天明为了拍马屁,竖起大拇指称赞起来:“马大师,什么都瞒不住你。”
“那是自然。”戴高帽对马大师来说非常受用,他满意点头,捋着灰白胡须说:“你继续说,我听听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曾天明应了一声,面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哆嗦了一下:“我儿子那时候力气大的厉害,我差点就被他给啃死了,没辙就先把他打晕,第二天又去找那个风水先生,可是却发现那个风水先生竟然已经死了。”
“死了?”李利惠瞪大了眼珠子。
“那个风水先生的死相非常可怕,浑身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用牙齿把血肉全都撕咬下来了一样。”
曾天明说着打了个哆嗦,惊恐说道:“因为风水先生死前去过我们家里,所以他们家人死咬着我不松口,最后出于人道,赔了不少钱。”
“这是第一个。”我囔囔自语一声。
曾天明虽然听到我的说辞,却并没有说别的,继续说道:“自从这第一个风水先生死掉之后,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古怪了;”
“起初是我儿子,最后是我老婆,甚至连我父母都好像被鬼给控制了一样,有一次甚至……”
他说到这里,剧烈颤抖了一下,目光中惊恐之色越发浓重,接下来的画面,必然是非常恐怖的。
“那……”
李利惠刚刚开口,我急忙摇头拦住了她的说辞。
此刻曾天明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方,必定心情非常糟糕,若是一句话惹得他不满,很有可能将我们赶出去。
所以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要说,让气氛安静下来,这样有助于曾天明回想曾经发生的事情。
李利惠略有不满,我并没有理会她,拧眉将目光投向了曾天明。
气氛安静了足有五六秒钟的时间,曾天明这才微微一颤,说道:“我见这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就又找了一个风水先生;”
“但这个风水先生看了之后,就直言说这件事情他一个人没有办法对付,必须两个人处理才行,没辙之下,我只能让他帮我物色一个风水先生。”
“等他们俩进入我家里之后,竟然被我那些让鬼控制的家人给活生生地吃了个干净。”
“我……呕!”
李利惠再也控制不住,作呕一声,急忙捂住了嘴巴。
人吃人,这确实够恐怖,但更恐怖的,是好几个人吃了两个人,而且还是生吃。
即便我见过了很多恐怖的画面,可脑补了一下曾天明所说的事情,我也一阵犯恶心,但并没有李利惠这么直接。
“这么点事情就把你恶心成了这种样子了?”马大师轻蔑看着李利惠,阴阳怪气说着。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重口味吗?”李利惠可不惯着他,不爽喊了起来。
“怎么说话呢?”曾天明不满起来:“这位是马大师,西京市风水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你这样和马大师说话,就不怕折寿吗?”
“折寿?”李利惠错愕起来:“我和他这样说话,关折寿什么事情?”
“一看你就不经常在西京市走动,你知道上一个这样和马大师说话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吗?”曾天明面色突然阴沉起来,压着声音沙哑说:“死了,而且死的很惨!”
李利惠附和问:“你说说那个人是怎么惨死的?”
“你们俩可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曾天明无奈摇头。
“既然这两位不知道,那我来说吧。”马大师打断曾天明准备说的话,用那种看待傻子的表情打量着我和李利惠:“以前这样和我说话的人,没过两天,就面目狰狞死在了自己家里面了。”
“不会是心脏病发作死掉了吧?”我不以为然。
“心脏病?”曾天明说:“那是活生生被吓死的,你看看马大师身上笼罩的这层鬼神不侵的气息,正常人有吗?”
我耸肩说:“那可真是抱歉了,我从他身上,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马大师面子上有点搁不下来了:“你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真没看出来?”
李利惠摇头:“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马大师并没有理会李利惠,依旧直勾勾盯着我。
近乎是在瞬间,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阴气波动。
这股阴气在我察觉出来的瞬间,我眉头一紧,犯难疑惑了一声。
我这缕疑惑声,在马大师眼中,似乎成为了一种我害怕的表现。